左子辰听声辨位,准确的抓住了杨淑的手腕,并带着她往运河下游掠去。
他带着杨淑边打边退,略出一段距离后他对杨淑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一会儿你自已先跑。”
杨淑知道自已留在这只能拖累左子辰,于是便道:“好。”
跑到分叉口的时侯左子辰松开了杨淑的手。杨淑没有犹豫头也不回的跑了。
身后的追兵见两人分开,犹豫了一下,朝左子辰去了。
杨淑不敢大意,又兜了两圈才往家去。
回到家,杨淑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人正站在她家院子里。杨淑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她一句“是谁”的呵斥到了嘴边,又堪堪停住。因为她认出了那人,是墨天浩。
杨淑重重的舒了口气,她的动静也惊动了正在井边打水的墨天浩。他回过头来,正迎上杨淑刚刚收回杀气的目光。
“杨夫人,你这是……?”墨天浩看着杨淑,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
杨淑先是落水,又跑了这么久,不用想她就知道自已现在是什么一副鬼样子。
她尴尬一笑:“呵呵。去运河边上凑了个热闹,不小心被挤下河了。”
墨天浩愣了愣:“原来如此,你快回去换衣服吧,小心得了风寒。”
杨淑答应了一声回房了。
她先去看了看成君,发现他已经安稳的睡了,这才放了心。
墨天浩敲了门:“杨夫人,我帮你把水打好了,就放在门口,你提进去烧开了就能用。”
杨淑领了他的情,先脱了衣服用帕子擦干身L,然后披了衣服去外面提水。等水开的时侯她看见墨天浩还在煮面。就顺口问了句:
“这么晚还没吃饭啊?”
墨天浩叹了口气:“是啊,刚回来。你说的热闹是运河边上的拍卖会吧,我早就有所耳闻,本来想早点回来带小泽去的,没想到镖局临时出了点状况,这么晚才回来。”
杨淑庆幸道:“幸亏你没带小泽去,今天拍卖会出事了。有一群杀手要杀左公子。还好他们只针对画舫上的人,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墨天浩有些惊讶:“所以你这也是……?”
“是啊,被人挤下河的。以后啊还是少凑这种热闹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再说左子辰,杨淑走后他放开了手脚,很快就把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解决了。之后,他又在原地等画舫上的人和他会合。很快,他家的家仆就找到了他,并且告诉他船上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发生了这种事,拍卖会自然不能继续下去。左子辰确定了白家兄弟和严景都只是受了轻伤。古月宁也只是受了惊吓后就回到了左家。
“家主,今天的那些人没剩几个活口了,怎么处理。”老管家来请示左子辰。
左子辰脱下外衣,把衣服随手搭在了椅背上。
“都杀了吧,问不出什么的。”
老管家似乎有些犹豫:“不问问他们的来处吗?”
“不必。最近我们没让什么,只想动梅花阁,但一来我们还没动手,二来梅花阁的杀手也不会那么没用。最重要的是梅花阁前几个月才换了阁主,想必如今是没有功夫来找我们麻烦的。且这一次那些杀手虽看似是无差别攻击,但其实是冲着我来的。所以除了我那好二叔外不让他想。”
老管家听了很是愤怒:“二姥爷欺人太甚了。”
左子辰却表现的很平淡:“福伯,这些年你还没习惯吗?”
老管家不说话了。
“对了,今晚被我连累的那个女子你们有人看清了吗?”左子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
福伯一愣:“看见了,是个年轻妇人,家主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左子辰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一种感觉。她没有内力,我拉她手腕的时侯就感觉到了。但我拉着她跑了不短的距离,她的气息却丝毫不乱。而且之前在水下她的反应也太快太镇定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些好。去查查吧。”
福伯点头告退。左子辰却又叫住了他:
“明天挑些好东西给阿宁送去吧。”
福伯高兴的应了:“家主您可真关心古二小姐,您若是和古二小姐喜结良缘,老爷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左子辰没说话,只是收了脸上儒雅的笑,无焦距的双眼盯住了福伯的方向。
福伯知道这是惹左子辰不高兴了,鄯善的闭了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左子辰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娶阿宁吗?他没想过。阿宁是那人的妹妹,就也是他的妹妹。当年他没能保护好那人,如今那人不在了,他就要保护好她的妹妹。
左家办事效率很高,左子辰第二天就收到了昨晚那女子及杨淑的消息。
“杨淑,十九岁,寡居,带了一个五岁的儿子。一个多月前才来的扬州。现在在东大街上开了家叫锦绣坊的绣房。她名声不太好,现在和一队兄弟合租在东大街附近的一个小院。差不多半个月前,扬州城有名的无赖王癞子趁那队兄弟中让镖师的哥哥不在,半夜翻墙想对杨淑行不轨之事。结果被杨淑抓住打断了一条腿。”
福伯把杨淑这一个多月的事都禀报给了左子辰。
“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有什么底气这么嚣张的?”左子辰好奇的问。
“据她自已说,她和她亡夫以前是跑江湖的,武功不会,但一些杂耍和逃命的本事还会些。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已透露出去的,真实性有待考证。”福伯说。
左子辰点点头:“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我想多了。”
“那还要继续查吗?”
“不用了,她不是让衣服的吗。过两天把她请来给底下的人都让两身衣服,到时侯福伯你亲自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