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夜,齐明也顶不住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睁开眼看到手机上冯梅的照片,再看看熟睡中的倪米,齐明心里竟莫名涌起一股暖流。
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已梦境中的场景,可每次醒来只剩自已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此刻那张相似的脸近在咫尺,齐明忍不住又摸了摸倪米秀发。
手机上显示已是早上五点,想起之前和answer的约定,好不容易约着见一次面,齐明不想自已空手而归,赶紧起身朝门外走去。
首先要找到手机信号,齐明刚到门口,回头看到床上正睡的酣甜的倪米,心里又放心不下。
正当齐明犹豫时,门外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走走停停,似乎一直在房间附近徘徊。
齐明伏过身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又悄悄从猫眼里往外探看,一头红发正堵在猫眼口上。
说时迟那时快,齐明打开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门外的人拉进房间,随后又关紧房门。
“啊,唔......”三儿一声尖叫刚响起,随即被齐明捂住口鼻。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三儿一把推开齐明,一眼扫到床上的倪米,瞬间警惕的看向齐明。
“你怎么会在门外?”齐明冷冷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晕我,你知道你这样让有多危险吗?”三儿没好气冲齐明吼道。
齐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后拿起手机,看着时间一秒秒消逝,齐明柔声对三儿说:“昨晚打晕你是我不好,现在来不及解释,我现在要出去一趟,麻烦你照看一下她。”
说完齐明指了指床上的倪米。
三儿刚想说什么,齐明拿起手机拉开房间门便要往外走。
“我可没答应你会照看她。”三儿眼神闪烁狡黠道。
齐明看了看三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拉开门走出去。
“喂,你,你。”三儿刚尖叫一声,随后又压低声音唤了几声,可随之传来一阵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三儿环视房间一圈,走到床边,看着响着均匀呼吸的倪米,三儿怔怔的看了很久。
看眼前这阵势,昨晚一场酣战啊。
那小子到底是谁,不是说找人吗?
床上的女人看着就是良家妇女啊,怎么就?
另一间幽暗的房间内,一盏小台灯孤零零放在桌面,桌子一旁站着一个黑衣人,身影被拉得很长。
“斯林,昨夜恐怕有外人闯进来了。”黑衣人唯唯诺诺的说道。
“仔细查查怎么回事,下次再有此事发生,不用你来禀报了。”黑暗处一张大床上,记头银发的身影正抚摸着一个沉睡的玉L,声音低沉,仿佛怕吵醒身边的可人。
黑衣人瞬间只觉背后汗毛立起,不住颤抖道:“是,是,刚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已被打晕,要不要?”
黑衣人让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愚蠢,出了人命案,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天快亮了,老规矩,赶紧撤离,彻查的事稍后缓缓。”
“是。”
“慢着,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还是照旧,会安全送到酒吧。”
“我是问昨晚有发生什么吗?”
“没,没有,屋外巡逻的人没听到动静。”
“一定要彻查清楚女人和男人是什么关系,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
“是。”
早上第一缕阳光升起时,倪米依旧低垂着头,全身不住颤抖,自已守身如玉24年,没想到竟因自已一时糊涂,竟献身给一个拉拉。
可昨晚明明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阳光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好点没?”三儿试探着走上前。
“你别过来,我们,我们到底是怎么睡在一起了,昨天明明是一个男人。”倪米边说边抬头看向三儿,当眼神与三儿的交织在一起,倪米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眼前的人不就是昨晚吧台那个打扮娇艳全身JK制服红发女人?
倪米记忆还是不错,特别是她一头耀眼的红发更让人记忆犹新。
“我们睡在一起?”三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你误会了,我早上刚来,受人之托帮着照看你,昨晚在这里过夜的人不是我。”
没等三儿说话,倪米欣喜的将身子探上前:“真的?你是说昨晚不是我们两个?”
“哈哈,你太可爱了,昨晚我真的不在这里。”
倪米想起什么,拉起被子看到床单上洁白如雪,没有电视和小说时描述的初夜的那抹红,心里生疑,不禁脱口而出:“为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三儿一脸疑惑。
“没,没什么。”倪米喃喃自语道。
正当二人说着话,房间大门口缝隙处突然升起一股清烟,三儿刚想上前查看怎么回事,只觉双腿发软,整个人栽倒在床上。
倪米被眼前的阵势吓着,正准备呼喊三儿,眼前也突然一抹黑,整个人又沉沉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倪米再次醒来时头一阵剧痛。
手触碰到一张真皮沙发,倪米摸索着起身,刚一抬脚,膝盖碰到茶几一脚,一阵钻心的痛顿时席卷全身。
屋里光线很暗,倪米依稀辨别出这是一个包间格局,大门口虚掩着,外面的光亮透过门缝照射进来。
倪米一手摸着额头,一手扶着墙向门口走去。
拉开包间门走出去,外面空无一人的过道,倪米毫无方向感,仅凭意识一直朝前走。
拐过一个拐角口,倪米看到熟悉的侧门,再往前便看到吧台和舞池,此时也是空无一人。
突然一阵酒瓶倒地的声音,吧台口露出张脸,一个身穿清洁服的阿姨正怯怯的盯着倪米:“你,你找谁?”
“阿姨,请问昨晚酒吧的人去哪了?”倪米礼貌问道。
阿姨听到是要找人,暗暗松了口气:“现在是上午10点多了,他们都下班了,酒吧晚上才营业。”
“昨晚那几栋楼是哪儿?”
“什么楼,这里是酒吧,我每天早上过来清理酒瓶,你去别处找吧,等下我要锁门了。”阿姨说完便不再理会倪米,自顾自地继续收拾起酒瓶。
倪米环视酒吧一圈,又看了看酒吧侧门,此时那狭小的侧门似乎像一个无底的深渊,静静凝视着倪米,倪米背后不知何时竟涌起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