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
一点也不好。
自从学校里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方典一家子把学校校门围得水泄不通,大花圈黑白照摆在校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学校官方多少次把人给驱赶。
结果被全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长联合起来去政务处把校领导给抓了出来暴打一顿,最后还是警察出面把闹事的通通带回了警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学校只好暂时停课。
不上课的一群正处青春期叛逆期的男孩女孩们在已经被拦的学校路口放了许多的零食奶茶后,实在是没有热闹可凑,居然有人开始打探杨潇安住在哪个医院,想来拜访,顺便了解一下当时的真实情况。
“我要赶紧出院,我不能再呆在这里。”
要不然等下自已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子免费观看了。
“这哪能是免费观看,他们不得带着东西来看你,什么零食奶茶水果篮,正好吃不下的东西还能带回去孝敬你那群关在房间里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们,省了一大笔钱。”
李济驷坐在旁边空的病床上啃着刚洗完的梨子,看着杨潇安左转圈右转圈在病房里收拾自已的东西:“医生都没说可以让你回家,再说要回也不着急这一会儿,你好歹等宁叔过来接你。”
“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是你,估摸着你都想换个学校换个城市。”
“那个入校行凶的现在怎么样,警察问出什么结果了没。”
“那个男的一口咬定自已什么都不知道,说是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脑子一黑睡着了,结果之后睁开眼就是在审讯室里。”
“你觉得?”
李济驷话没说完,杨潇安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跟上次那帮混混的表现很像,都是事情发生后说自已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这段时间里一切都很奇怪,杨潇安总觉得要有一些事情发生了。
·
那边病房里杨潇安一心想着早点出院避风头,这边警察局一帮子警官三天总共就睡九个小时,年龄最高的局长在坐镇一线睁着眼睛盯着各个案宗两天后终于身L熬不住半夜倒在工位上,要不是周围灯火通明一帮子人陪着一起加班抢救及时,估摸着市交通委就要先发一份讣告安抚民心。
“奶奶的,这几天是个什么事?我们局是管这些事的吗?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二伯他们接了这个案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话的男人身形伟岸,脸庞刚毅,身上的流氓气质真是一套警服掩盖不住的。
“你也不要抱怨,这段时间全市都不太平,月初城西那个地下商城半夜突然起火,百年老房子一点就着,消防车愣是来了十来辆,灭了五个小时的火才结束,死了几十个人,最后着火点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烟头。”
“然后是两个星期前,火车站的聚众斗殴事件,不到十分钟,从两人打架上升到十几人混战,拿棒子的拿棒子,拿刀子的拿刀子,现场到处都是飞溅的番茄汁和白豆花。”
“最早开始打的两个人直接命丧当场,周围围观的都说不知道为什么打架,好像这群人突然都中邪了一样,到现在一帮子人都还关在后面,尸L放医院太平间都没人来认领。”
一位干练的女警坐在一旁,连续高强度的办案没有让她面露一点疲惫,手里的案卷翻了一遍又一遍。
“姐你三天都没睡了不困啊,老爷子都给熬到住院了你还这么精神。”
“在局子里你要喊我队长,正式一点你也要喊我慕警督,一点规矩都没有。”
“姐真是时间管理大师,脸上妆都没有花掉,你怎么能有时间去补妆。”
“睁开你的狗眼睛看清楚我根本就没有化妆!废话这么多你去把小六顶下来,好好问清楚那个校园袭击案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母老虎已经发怒,慕启在一众通僚们幸灾乐祸的注视下灰溜溜来后观察室,见到和玻璃房里面的犯罪分子干瞪眼的慕明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姐发话了放我来接你的工作,你可以下去休息一会。”
“哦好的。”
慕明正要起身离开,慕启神秘兮兮凑过来问:“这案子这么难磨?里面的人什么都不说?”
“问来问去都是那几句,逼急了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警察逼供。”
“切,尿检结果出来了?”
“结果出来了,全是阴性,没有嗑药史。”
这个案件没有头绪,就这么干放着也不是办法。
“既然二伯把这个案子接下来了,那就说明不能按寻常案子办理。”
慕明这一番话把慕启敲清醒了,既然自然科学解决不了,那我们就用玄学来解释。
“你查下来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一点,我不是很确定。”
“说。”
“有个男生,在这起案子和上起案子里,都有出现。”
“谁?”
“姓杨,叫杨潇安。”
·
“诶,我说,你真不等宁叔回来自已就这么先跑了。”
“再等下去,新闻媒L都要闻着味道过来了,与其被乱七八糟的人报导,我宁愿被叔叔骂。”
杨潇安和李济驷收拾好这段时间住院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正好来到这层的护士站,就看见几个带着牌子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在前台询问。
“请问前段时间校园袭击案的受害者在哪个房间,我们是南方都市报的专栏记者,有些问题需要采访。”
“这个……”
在护士几番为难之际,杨潇安和李济驷已经来到楼梯间走楼梯离开。
”我就说,再不走就要被堵在病房里了。”
杨潇安正在庆幸自已的先见之明,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一楼,出了住院大楼就看见一个花甲老人跟两个年轻人正在拉扯。
“放开我,案子都还没破我怎么能就这么躺着,更何况这几个案子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好了叔公我们都知道,局里有我们在,上面二伯三伯顶着你还怕什么——”
“不行,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去——”
“这个世界终于癫到我看不懂的程度了,让一个生病的老人家回去继续工作——关键是居然是老人家自已主动回去。”
杨潇安跟李济驷在这边咬耳朵说悄悄话,那边突然来了一声:“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