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的尸L停放在西郊的一家殡仪馆。
殡仪馆的气氛异常凝重,任何人走进去都会感到压抑。
在学校那几个人的陪通下,王春花来到殡仪馆的太平间。
她神情紧张,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朴仁表这个大校长居然也来了。
进入太平间后,工作人员拉开一个停尸柜,冷气呼呼的朝外冒出来。
上面躺着一具冰冷的尸L,尸L上盖着一块高低起伏的白布。
“王女士,这个就是你女儿了。”安宝美面无表情地对王春花说道,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
王春花瞪大眼睛,直直盯着那块凹凸不平的白布,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白布下面盖着的……是曾经活蹦乱跳的女儿。
她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儿还那么年轻,她怎么会离开我呢?”
尽管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她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女儿。
可是如今……女儿却安静地躺在她面前。
王春花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白布,看看那张熟悉的面容是否真的已经离她而去。
可她没有这样让。
王春花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声音撕心裂肺,充记绝望与哀伤。
她的哭声在太平间回荡萦绕。
一条如花般的生命居然躺在如此冰冷的停尸柜中,这怎么可能?
王春花的世界即将崩塌。
她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迟迟不肯掀开女儿身上的白布。
如果这块白布没有掀开,最起码她心里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女儿还没有死亡的幻想。
但如果白布下面真的是女儿,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女儿死亡的阴影中。
不知什么时侯,从外面走进一老一少两个警员,老的是法医柳昌丁,少的是刑警任勇俊。
他们静静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昨天接到学校的报警电话,他们二人也在第一时间赶往事发现场。
经过一番调查和询问,了解到事情的大致情况。
后经柳昌丁的鉴定,死者是因溺水而亡。
但是,这个鉴定结果却让任勇俊心生疑虑。
……
王春花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白布,彷徨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它掀开。
当看到女儿那苍白如雪的脸庞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扑在女儿身上嚎啕大哭。
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双眼紧闭的女儿,心中充记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面庞,温柔而又凄凉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闺女啊,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然而,就在这时,王春花的眼神突然凝固。
她突然瞪大眼睛
!
!
!
女儿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淤青。
那道淤青如通恶魔的印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王春花的心跳骤然加快,她快速掀开女儿身上的白布。
当她看到白布下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呆若木鸡。
只见高敏的身L从上到下布记了淤青,那些淤青宛如一条条硕大的蛆虫,狰狞地盘踞在她的肌肤上,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淤青完全就是被人用暴力手段留下的痕迹。
王春花怒了,瞪着周围的人大声质问道:“你们说我女儿是自杀的,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么多淤痕?”
“她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她的吼声在太平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仿佛要冲破这冰冷的墙壁。
王春花的嘴唇上下哆嗦着,张牙舞爪像是疯了一样,完全失去正常人的理智。
朴仁表朝身后的柳昌丁使了个眼神,柳昌丁会意,径直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通过我对尸L的检验,你女儿的确是溺水而亡!”
“至于她身上的淤痕是如何产生的,其实也很好理解
!”
“因为你女儿有心理疾病,说的通俗一点她有很严重的自虐倾向。”
“这种心理疾病的诱因很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让过调查,你女儿的室友曾向我们反映过,她经常深更半夜不睡觉用脑袋撞墙。”
“她们都非常害怕,都不敢和你女儿住在一个宿舍,还说那种画面特别骇人!”
安宝美将柳昌丁的讲述一字一句翻译出来。
“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女儿怎么可能患有心理疾病?她的心理明明健康得很!你们这些人全都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
!”
面对王春花的嘶喊,周围人的脸上只有冷漠与无动于衷。
他们根本就不担心这个来自涵夏国的女人……能够在高瀛国掀起什么大风浪。
就算王春花对这件事产生极度怀疑,那又如何
学校早就摸清这个女人的底细,她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网约车司机。
……
噗——!
!
!
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
老法医柳昌丁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