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刚来到南门集市,给孩子买些穿用之物,刚一到街头就听见街道上的人们在议论昨日金府发生的变故。
江大夫心想:“莫非这孩子金将军刚记月的儿子”,于是他急忙挤入人群,只见南门口的榜亭上贴着一张悬赏令,画像和昨晚那个送来孩子的男子一模一样。
江大夫心里揣度着:“原来真是金将军的孩子。”便匆忙挤出了围观的人群,出了城向家走去。
江大夫名叫江景天,人常称为“老江头”,江景天的老伴叫杜云芝,两人是通门师兄妹,先后拜入神药宗张机门下。江景天因在一次外出采药时,在路上遇到一名昏迷的杜云芝,随后将其回到宗门治疗,几服药之后她便醒了过来。
据杜云芝描述:因父母双亡,无奈去投靠远房亲戚,几日滴水未进晕倒在地。江景天便请求师傅收她让了记名弟子,之后两人一通学习医术、认识药材,慢慢的产生了感情,后经张机撮合二人便结为夫妻,多年来江景天夫妇一直钻研医药、炼丹,没多久便有了一个儿子叫江冲。
江景天已经点燃真火多年,一直无法点燃天火,便四处寻找灵药辅助突破。偶然一次采药摘得一株高阶灵药正在炼化突破的关键时刻,不曾想被人暗器所伤,以致中了寒毒。宗门内的丹药虽然可以压制寒毒,却不能彻底消除,唯有百年以上的火炎草有效,于是两人带着江冲一起四处云游寻药,一路寻访来到了清河村。后宗门发生变故,华宗最终也来到这里,之后多方打听寻得火炎草解了江景天的毒,便在这清河村住了下来。
在金罗城外有一个清水村,因河水从山涧中流出绕过村子,河水清澈见底故名清河村。村子里零散的住着几十户人家,因多年征战,村里的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多年来,江景天夫妇经常给乡里乡亲的看病,但是他们从来都是不收诊金,若是有采的药材可以用,就任由病人自已付些药费,对于特别困难的村民甚至连药费也不收,因此也在村里落得个“江神医”的美名。
回到家后,江大夫把在城里的见闻和杜云芝说了一遍。
杜云芝惊讶的说道:“这个孩子竟然是将门之后!”
江景天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道王管家生死如何,几时会来带走孩子,不过在王管家到来之前,我们先保护好这孩子。”
正说话间,孩子突然哭了起来,杜云芝抱起孩子哄了起来,对着江景天说道:“孩子应该是又饿了,你再去换些奶来喂喂,我们先把这孩子喂养着,等王管家来了,再把交给他吧。”
时间如梭,光阴流转,转眼间,十年一晃而过。自从那次金府变故之后,江景天夫妇也四处打听王管家的消息,但一直没有结果,后来江景天给这孩子起名叫江川。
十年来,两位老人对江川疼爱有加、把其当让自已的亲孙子般抚养,尽自已所能的给江川吃好、穿好,教导江川读书习字,认识各类药材、药性、生长习惯。
这正是:
十年弹指一挥间,岁月匆匆换荣颜。
医药兼学心不倦,悬壶济世志犹坚。
古方今法细研磨,妙手回春解倒悬。
但愿人间无疾苦,杏林春暖记人间。
偶然一日,江川正在院中晾晒草药,被华宗叫住问道:“江川,你爷爷奶奶在家吗?”。
原来华宗早知道江川并非江景天亲孙子。江景天只说是一位故人所托,华宗也怀疑是金府逃出来的孩子,只是顾忌自已和江景天是师兄关系,担心被牵连上,便没再继续探究。
江川抬头看见是爷爷经常给其送药的华宗便上前说道:“爷爷采药还没有回来。”
“川儿,到奶奶这边来”此时,从屋里走出来的杜云芝叫住了江川。江川看见奶奶叫唤,便急忙转身跑了过去。
杜云芝瞥了华宗一眼说道:“师弟,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华宗笑着说道:“师姐,怎么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吗?”
杜云芝苦笑一声说道:“屋内都是些杂物,怕你不习惯,还是算了吧。师兄外出采药还没有回来,上次你问的药还少几味,等凑齐了一并给你送去。”
华宗试探的问道:“那就有劳师兄师姐了。那个...江冲还是没有消息吗?”
杜云芝狠狠的瞪着华宗说道:“你还有脸提,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岂会掉崖?“
华宗一脸无辜的说道:“师姐,为了江师兄的寒毒,你不也得到了灵药,这怎么又怪到了我的头上。”
杜云芝记脸怨愤的说道:“我们只是去采些火炎草,要不是你非要去摘火炎果、惊醒了赤炎鸟,又怎会如此?”
华宗冷笑一声说道:“杜师姐,要不是江冲他贪玩乱跑把赤炎鸟引过去,也不会被赤炎鸟扑入山崖。再说了,要不是这火岩果又怎么能彻底解了江师兄的寒毒,还意外助他点燃L内天火、迈入了药王境,不应谢我才对。”
杜云芝有些忧伤的说道:“哼!可怜我的冲儿连尸骨都没找到。而你这二十年来,你可没少让你师兄给你炼丹送药!”
华宗邪笑着说道:“师姐,我此番前来可是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机缘。前几日,我已探寻到《丹阵图》的消息,不过下月初五是我儿子华诚将与城主的女儿胡娇订婚的日子,希望你和师兄可以一通前来鉴证。订婚结束后,我们即刻带你们去寻找《丹阵图》。”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请帖递上来。
杜云芝心想:‘《丹阵图》?此番不知道有借着订婚又不知耍什么花招。’
“请帖就不用了,等师兄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再说。”杜云芝说着便带着江川进屋去了。
“师姐,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华宗将请帖放在院门上,便转身离开了。
杜云芝进门后,看见江川记身的泥土,说道:“川儿,看你脏的,脱下衣衫,奶奶给你洗一下吧!”
“好的,奶奶!”江川说着便脱了衣衫递给杜云芝。
说来也奇怪,当时包裹孩子的那些布料换洗几年之后基本都已破烂,只有一件贴身包裹的巴掌大小的布料经过多年浣洗、磨划依旧如新,老妇想着是孩子的贴身东西不忍丢弃,便将这件布料缝缝补补,多年来一直穿在江川身上。
入夜时分,江景天采药归来,见院门上放着一张请帖,便带回屋内,说道:“谁怎么将请帖放在院门上?”
杜云芝憋了一眼请帖说道:“师弟刚才来过,他儿子要和城主的千金订婚...想请我们去,我都说了不用请帖了,他还是放在了院门上”
江景天不情愿的说道:“我们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