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试探着道：“多谢娘娘为睿王奔波操劳，不过臣媳想冒昧地问一句，您是什么时候收徐姑娘为干女儿的？”
这些年，清妃一直跟顾沧海在一起。
就算后来被证明并非关在地下室，可她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顾沧海认识的，或是在顾沧海监控下的。
所以云浅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想知道，徐莹和顾沧海有没有关系。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清妃有些不满，因为她明显听出了云浅话里的深意。
偏偏这个时候徐莹也笑了一声，“是啊睿王妃，不管怎么样义母都是睿王的亲生母亲，总归是关心他的。倒是您，对她心生戒备也就罢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唤她清妃娘娘、而不是母妃呢？”
此话一出，云浅和清妃脸色俱是微变。
云浅当然不会说，从她见到清妃的第一眼开始，就对清妃有种莫名的警惕，总觉得清妃这些年的自述有些不对劲。
这种警惕也让她本能的生出抵触，始终没有唤清妃一声母妃。
后来果然，被她抽丝剥茧的理清了清妃这些年真正的经历，但她也因此与清妃撕破了脸，没机会再改口了。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被徐莹这么当面揭穿，却一下子捅破了她和清妃之间表面的平静。
果然下一秒，就听清妃冷笑，“世人都道睿王妃聪明绝顶，就连本宫苦心经营多年的谎言也是被她拆穿的，如今本宫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哪里当得起她一声母妃呢？”
说罢便立刻扭头道：“不必与她多说，本宫带了皇上的旨意，直接去看栩儿吧。”
徐莹微笑低眸，“是。”
云浅眉头皱得更紧，但是看着她们的背影，也没有再反对，只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后院。
萧墨栩看到清妃和徐莹，愣了下，“母妃，您怎么来了？”
虽然前几日不欢而散，但他如今看到清妃，态度还是十分恭敬。
清妃的脸色却不太好看，“本宫被你父皇软禁在龙吟宫，如今你昏迷了几日，他十分担忧，本宫为你找了大夫，这才得了出来的理由。”
言下之意，她是为了不再被软禁，才给他找大夫的。
萧墨栩眸色黯了黯，但还是颔首道：“多谢母妃。”
虽然他嘴上对清妃的感情不深，但是云浅知道，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对于他的亲生母亲，又怎么可能毫无期待？
所以听清妃这么说，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如果她不知道实情也就罢了，可她明知道清妃是嘴硬心软，又怎么可能不告诉他？
“萧墨栩。”
她放低了声音道：“这是母妃的干女儿徐姑娘，母妃说她医术很高，特意带来为你诊治的。”
顿了顿，“你昏迷的这些日子，不止父皇，母妃也很担心你。”
话音未落，清妃就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大约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改口唤自己母妃，还突然为自己说话。
萧墨栩的眸色也亮了几分，“多谢母妃！劳母妃忧心了。”
这一次的语气，明显更真诚。
清妃眸色闪了闪，不自在的别开脸，“莹儿，给睿王诊脉吧。”
徐莹点点头，“是。”
她走到萧墨栩面前，萧墨栩看了云浅一眼，见云浅没有反对，这才走到一旁坐下，把手放在桌上。
徐莹略微诊断了一番，沉吟片刻，便道：“没什么大碍，我能治。”
云浅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