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这句话一首盘旋在林阁的脑海，让他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冬季不断回想起小城夏日的那个夜晚，一个皮肤白得发光的女孩子突兀地出现在他诊室的门口，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他也看着她，女孩被养得很好，连磕着碰着的机会都不会太多的样子。
首到女孩从嘴里吐出一口鲜红的唾液，他才回了神。
那时他就怀疑，他怀疑了那一点点牙结石似乎不至于导致牙龈反复出血，但又觉得女孩那样娇气。
所以他让女孩再来一次医院。
但是后来为什么不坚持让女孩去做检查呢？
如果那天他打出了那个电话提醒她，如果一开始他不那么草率地下决定，如果......她那天遇到的医生不是他。
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那个活泼烂漫，乖巧可爱的女孩就不会死。
但她的确死了，死在了冬天，那间空了几天的病房里住进了别的人，林阁把所有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
他不敢去墓地里看她，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反复地折磨自己，一年两年三年，最后他也扛不住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医生说他应该接受药物治疗，一个医生跟另一个医生说“你病了”，林阁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累赘，最后在一个冬天的夜晚，鼓起勇气去见了女孩一面。
冬天的夜里可真冷啊，墓地里的野风“呼呼”吹个不停，冰刀子一样割着人的皮肤，很痛。
林阁觉得自己其实没病，还能感觉到疼，他只是累了。
三年来争分夺秒地在手术台上救人，想为自己曾经的过失赎罪，可每次从手术台上下来，他只会对那个女孩多添一分歉意。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林阁弯下腰，前一会下了场雨，他伸手拭去墓碑女孩照片上的水渍，轻声说：“对不起啊，三年了才敢过来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此时不再是那个人前从容不迫，严肃不好接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