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几个意思？
褚云峥似乎很清楚他这一句话带来的疑惑，再一次开口：“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你，说的也是你。”
“从未换过人。”
“怎么，可能？”我嗫嚅着唇，总觉得褚云峥的话很有歧义，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想到一件事儿。
“不对。”
“你之前说，你喜欢的是以前的玩伴，那就是顾明日啊，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我猛地想到什么，一双眼眸瞪大，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一直都是我。
说的也是我。
这两句话，在我脑海里疯狂蹿动，也让我想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可能。
他说的玩伴，是我？
那个，为救陆星尘而死的人，是我？
不。
怎么可能？
我心头震惊，脸色各种变换，最终落到他的脸上，声音沙哑：“我，小时就与你、还有陆星尘，认识？”
“是。”
褚云峥眼底有一抹心痛，他微抿唇角，似乎并不想这样揭开我的伤疤，可我问，他就认真回答。
我只觉得过往被震撼。
怎么可能呢！
那个人，居然是我？
“不可能。”
“那个人不是顾明日吗？”
“顾明日出现时，你和陆星尘都已经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她，而且，顾明日还能说出你们相处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顾明日，她怎么会知道？
褚云峥看到我一副受到巨大冲击的神情，微末片刻：“因为，她是你的父亲，用来替代你存在的人。”
“她被催眠过。”
“关于你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顾明日都知道。”
我简直要疯了。
褚云峥说的每一句话，信息量都多得爆炸，就像现在，他道出的话，是我所不知道的，却也让我更受震撼。
褚云峥也很清楚这些话的震惊，也没什么隐瞒，继续往下说着。
而我，在他的话语中，了解到那些早已经忘记、却格外震撼的真相。
那一年，褚云峥、我和陆星尘都还是真正的好友。
陆星尘被绑架时，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会儿，我和陆星尘在一起，是被捎带着的。
对方没想着让‘褚云峥’活下去，要对他动手时，我挣脱，挡在陆星尘的面前，被一刀刺穿。
对方以为我失去性命，直接把我扔下河道。
在河道飘着，我撞到脑袋，被人救起来时，生死一线。
也是那个时候，我被送到元老那里。
元老好不容易把我救活，可对于我失忆一事，没有解决办法，等我身体好起来，才把我送回汴京城的顾府。
可那个时候，顾府已经多了一个顾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