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怎么来这么早,而且也不跟我说一声?”
温凉在周宴时面前刹住了那要扑进他怀里的脚步。
如果是小时候,肯定就扑了,可现在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他再是自己的小舅舅,也是男女有别的。
只是她跑的快,脚步刹住了,但身子还是往前倾,周宴时扬起的手扶住她,“不想影响到你聚餐的心情。”
温凉听到这话抿唇一笑,身子往周宴时面前倾了倾,声音低了几分,“我哪有心情?我一点都不想来,只想回家躺沙发上,吃碗你煮面的就好了。”
光影里的周宴时眉眼更温柔了几分,“那走吧,家里不光有面,还有你更多你爱吃的。”
温凉听懂了,“小舅早就备好了晚饭?”
“嗯,不是说好晚上给你庆祝吗,知道你会累就在家里做了,”周宴时这人在不熟悉他的人眼里,是清贵高冷的,是那种吃饭需要别人端到他面前,他只拿刀叉往嘴里送那种。
可是他在温凉这儿是煮饭煮粥为她洗手煲汤的人。
顾岩不是没做过这些,只是他与温凉在一起那么久,也就是在国外她去找他的时候做过早餐,其他时间他因为太忙都是让他自己去餐厅,或者他带她去餐厅吃。
他一直觉得他和温凉之间,是时间影响了他们,归咎于工作让他无法好好爱她,可跟周宴时一比他似乎少的是足够满的爱。
顾岩失神的这个空档,温凉已经跟着周宴时走到了车前,他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拿着温凉的包。
可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送过去的勇气了。
他正纠结之前,忽的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炸街的机车轰鸣声。
这一声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都回头,只见那辆机车冲着温凉和周宴时就冲了过来。
“小心!”顾岩叫了一声。
周宴时也在这时拉过温凉,一个旋转抱住温凉闪向一边。
随着机车的‘轰炸’声刺激着耳膜,那辆机车骑飞上周宴时的卡宴,在车顶转了一圈又越过车头落地。
骑车的少年,还嚣张的发出一声‘欧呜’的挑衅......
机车走远,可周宴时还拥着温凉没有松开,温凉趴在他的胸口,鼻息间全是独属于他的松木香,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咚咚心跳......
这种感觉让她没有丝毫害怕,仿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她围观的电影片。
夜风很野,强烈的吹起来,吹乱了行人的衣角,头发,但似乎也让相拥的两个人更紧了。
顾岩站在那儿,就觉得风就像来自西伯利亚似的,吹进了他的心间上,挟裹着冰寒,让他不光冷,还疼......
“这人怎么这么野,”温凉从周宴时怀里移开,还是有些羞赧的,找了个话由。
周宴时扫过车顶被磨出的车痕,清贵的眉眼不动声色的划过一抹冰冷,“没事,咱们回家。”
他拉开车门,让温凉坐进去,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转身走上了台阶。
温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顺着他视线发现了站在台阶之上的顾岩。
她的神经跳了跳,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包便懂了。
周宴时走到台阶之上,手伸了出去,“有劳了。”
顾岩捏着包的手收紧,似乎不把包给出去,包的主人就还是他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