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很久。
于何一从各个方面向蒋婉介绍了这个实验室的优点。
直到有护士敲响办公室的房门。
护士从门外探进一颗头来：“于医生，有病人突发高热，您要不要去看看？”
于何一立马起身：“你先过去，我马上到。”
说完，他看向蒋婉：“我跟你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考虑，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情，否则我也不会浪费口舌。”
蒋婉点头，目送于何一离开。
于何一走后，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于何一的办公室里沉淀自己的情绪。
她操控着轮椅走出于何一办公室的时候，耿天不在。
晏隋坐在办公室外走廊的椅子上，眼神没有聚焦，似乎在发呆，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看着那个咖啡杯，他的脑海之中不禁开始幻想。
以前晏隋貌似是不喜欢咖啡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的？
莫非，这是柳青的习惯？
......
蒋婉出来的时候，我有些走神，没有发现她。
直到她轻咳一声，我才注意到她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蒋婉看向我，眼神带着一抹探究：“你不是跟柳青在一起了？”
“你约于何一吃饭，难道柳青不会嫌弃你没时间陪她？”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柳青不会这么小气。”
我这次来，是为了确定她的身体状况。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柳青？
窗外的阳光打进来，照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秋天就好像是一个矛盾集合体。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可秋风却吹得人瑟瑟发抖。
就像蒋婉一样，明明她在意的不得了，却偏偏要装作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突然不想让她如此轻松，故意皱了皱眉：“我想这应该是我的私生活，我没有必要向蒋总报备吧？”
从蒋婉的表情我能看的出来，她生气了。
而且还气得不轻。
她没再理会我，离开时轮椅因为速度过快，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在替蒋婉宣泄她心中的不满。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过，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的心里很难过。
明明她很在意，明明她还爱着我，可她却偏偏要装作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再爱我的样子。
很久，于何一回来的时候，看到仍旧坐在办公室外的我，脚步微微一顿。
“怎么还在？”
他看了一眼我视线所及的方向，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无奈的摇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口是心非？”
说完，我也跟着无奈的笑了。
是了，蒋婉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曾经我们还是合法夫妻的时候，她就一直心口不一。
她明明也对我有感情，可她却因为当年的一场误会，从来都不肯承认，甚至非要将这份感情定义为她对我的恨。
我知道，于何一虽然跟我的联系并不多，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参与蒋婉他们那个圈子的事。
但不论是我生病的事，还是蒋婉的身体，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当初柒柒的病也是他跟着忙前忙后。
我们当时为了柒柒的病，重新在一起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我默不作声很久，他坐在我身边，一派轻松的模样：“正好下午我没什么事，要不要聊聊？”
我笑着摇头：“我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有什么事都能自我排解。”
“说实话，守在蒋婉身边我从没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