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楼,赶紧请秦家族老过来,我们好将和离的事情给办了,大家好聚好散,别拖着,我没多少耐心了。”
秦郁楼这才开了口,眸底似闪烁着泪光:
“你对我的厌恶似莫名其妙,我自问没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娘子,你可是在外有人了?”
宁珊月玉眸怒瞪,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攀污我!
是不是这几日在家中一直跟你母亲商议如何将和离改成呈诉,好吞并我所有的嫁妆!”
她将袖口里的证据链拿了出来,扔在了秦郁楼的脸上:
“你自己看看,我那八十位绣娘织了一个月才织好的礼服是你给我弄坏的,
那碗让太子陪读拉肚子拉得人快晕厥过去的银耳羹,也是你准备让我喝的。
秦郁楼,我今日来本不想彻底撕破脸,只想迅速的将事情办完,没想到你真的很不识抬举。”
周氏将宁珊月朝自己儿子脸上扔东西,立马骂道:
“你在干什么宁珊月?你要造反是不是?我儿子可是朝廷命官,岂容你如此对待!”
宁珊月扭头,眼睛横着:“你给我闭嘴!”
眼神里带了不少森冷的杀气,转过来看着面前这懦弱之人:
“秦郁楼,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秦家的事情,你为何要谋害我,为何!”
她赤红下来的双眸满是愤恨,被自己的枕边人如此算计,她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到底为何这么遭人恨。
殊不知,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本身就是罪过。
秦郁楼不敢看宁珊月那汹涌狠厉的神情,任凭这些东西砸在自己脸上。
周氏蹭的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挡在了秦郁楼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人吗?
什么礼服什么银耳羹,我们可没做过。”
说着就紧接着将地上的书信给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攥着,似拿回铁证一般,更是凌冽的看着对方。
宁珊月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命人抄录的一份,原件我已经送回宁国公府了。
你们若是不答应和离,我便将这些谋害人的证据送去官府,由我来呈诉,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只是这样做的话,又得拖上一段时间。
官府层层审批,过问,许是小半年就过去了。
她如今是急着脱离秦府,忙着去北境,自己心底再不愿拖下去了。
周氏脸色僵了僵,侧眸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倒是说话啊!”
秦郁楼看着那些证据,浑身发麻起来,心虚的看了宁珊月一眼:
“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无能,所以攀了高枝儿。
奈何那高枝儿背景过于雄厚,我们秦家小门小户的不敢去惹,所以只能认栽。”
宁珊月没了耐心,冷道:“少啰嗦,定个时间。”
秦郁楼道:“秦家族老并未长居帝京城中,明日我差遣府中家丁去请,约莫五日后在秦府祠堂谈和离一事。”
他语声淡淡,已然低沉丧气。
周氏拧眉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还是有些不甘心,竟这般轻易的就答应了。
秦郁楼这时又道:“不过,在和离前,我还有个条件。
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只能以死相逼了。
按照大周律,夫君死,妻子要守孝三年才能改嫁。
娘子,你不希望你三年后才能去北境吧?”
宁珊月抿了一张唇,唇瓣发白起来,腮帮子都咬紧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