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妙龄瞳孔猛缩了缩:“太子殿下,奴婢没有,奴婢…”
辛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想要解释的语声:“太子爷自己有耳朵,他不聋。”
裴昀眸底生发阴冷的寒光:“辛吴,将人处置了。”
栗妙龄奋力挣脱辛吴的手掌,声嘶力竭的道:“太子殿下,您不能杀了奴婢,奴婢的父亲还在南疆镇守呢!”
裴昀冷笑:“你的意思,孤还不能动你了?”
栗妙龄哭诉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求殿下念在奴婢兢兢业业照顾殿下三年的辛苦上,不要那么绝情。”
辛吴喝道:“绝情?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你如此诋毁,没将你那犯过错的父亲一起下狱,已算仁慈!”
宁珊月听见帐篷外的动静,连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看这场面,眉头紧锁起来:“太子殿下,这?”
裴昀道:“原来你之前时常跟孤拧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这栗妙龄在背后的多番诋毁。”
辛吴走上前来,朝着宁珊月鞠了一躬:
“宁二姑娘,太子殿下从未纳过这宫婢为通房,不过是之前看在您的份上,才让她脱离藏书阁那地方的。
太子殿下一直都是给的您的面子,才宽待这栗妙龄的。”
只听栗妙龄在后面抽泣着:
“宁珊月,你满意了,你终究是满意了。
你连一点生的希望都不给我,你好歹毒的心,枉我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你竟如此狠毒!”
裴昀道:“将此人按照大周律例打入死牢。”
栗妙龄吼道:“宁珊月,你好狠的心!”
裴昀转身看着她:“要处置你的是孤,不是她。”
宁珊月抿了抿唇,眼神晦暗无光,嗤嗤的笑了出来:
“我的枕边人算计我,没想到你,栗妙龄,我们相识十余年你也能如此算计我。
鲤鱼刺,秦郁楼在婚前对我的诓骗,都是出自你手。
怪不得,秦郁楼知道我心中所思所想,这些全都是你一人策划的。”
她两眼泛红:“我这些年的确是瞎了眼,所受算计皆是亲近之人,真好,你们干得可好了。”
栗妙龄的眼神从孱弱转为了愤怒:
“哼,宁珊月,你就是自私,你就怕我过得比你好,你就是不想帮我,你想看着我痛苦一辈子。
你那么努力,在外如此的光鲜亮丽又如何,还不是要嫁人,还不是过的鸡飞狗跳的日子。
我给自己选一个好的,女人这辈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将来又是皇帝,我这么做是明智之举。
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想法子为自己铺路怎么了?”
栗妙龄咬着牙暗恨着,宁珊月去北境不就是怕人戳脊梁骨吗?
等风波一过,还不是半推半就的从了太子。已经是个二嫁妇了,铁定心气儿也没从前那么高了。
去北境又不是死了,也总有回来的那一天,她就是自私。
从南疆寄来责备她的书信里,书写着许多骂她无能,从小这么努力还是比不过宁珊月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