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景曜真的来了。
所以在被他拽入秦梯下,看清他的脸的第一瞬间,秦颜晚有些震撼。
为猜中他而震撼。
为他不顾自身危险来找她而震撼。
为她原来潜意识里知道在他心里她很重要而震撼。
现在,被顾景曜说穿,秦颜晚第一反应是起身:“……我要去吹头发了,顾总自便吧。”
顾景曜快速抓住她的手臂,秦颜晚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别的什么,条件反射地甩开他。
可不知道拽到了他哪里,顾景曜闷哼了一声。
秦颜晚想起他在巷子里遭到的围殴,虽然没有伤到筋骨和内脏,但皮外伤也不轻,又下意识伸手去扶他。
不料顾景曜其实是装的,趁机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
秦颜晚要推开他,顾景曜“咝”一声,她的手就又僵住了……
顾景曜就是抱抱她。
秦颜晚的身材在女性中算高挑,不过在顾景曜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怀里,还是显得有些纤细。
他可以将她整个纳入自己怀抱,低下头,吸取她脖颈间的气息。
她可以耍着他,也可以利用他,怎么都可以,只要她心里有他,哪怕一点点,他都觉得足够。
桑杉在房间等了秦颜晚半天都没回来,找了过去。
然后就在大开的房间门口,看见他们相拥的样子。
愣了一下,不禁喊:“小姐!”
秦颜晚如梦初醒,旋即就要推开他,顾景曜收紧了一下手:“诊所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敢不敢跟我赌?”
“……放开!”秦颜晚想用力推,但想起他胸口好像有伤,手不知道该往那儿下地,就只抓紧他的衣物。
顾景曜充耳不顾,低声追问:“如果你查证清楚,商时序真的是……那么,四月的婚礼,你跟我。”
秦颜晚躁得要命:“顾景曜,你再不放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景曜非要一个答案:“答不答应?”
桑杉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皱眉着急:“小姐,商总已经到了。”
秦颜晚不管他死活了,用了力推他。
顾景曜固执地追问:“答不答应?”
秦颜晚屏了口气,觉得可笑至极:“……你自己觉得可能吗顾景曜?白日做梦也要有个度,你是病了还是疯了,觉得我们还能走得到这一步?”
顾景曜的眼睛里掠出一抹痛色。
“我的结婚人选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你!”
秦颜晚用力将他推开,看都不看他的脸色,直接带桑杉离开。
她脚步很快,像忍无可忍,也像落荒而逃。
桑杉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秦颜晚走下秦梯,目光笔直地朝外看去,看到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里,管家与佣人正在迎接。
商时序回来了。
秦颜晚停下脚步,低头整理微乱的衣服和头发,定了定神,回头看了一眼桑杉,淡淡道:“你要是觉得我背叛了商时序,你想告诉他就告诉他。”
“桑杉什么都不会说,但是小姐,就算顾景曜后来帮过您,甚至是救过您,但您也不要忘记,他当年是真的杀了您,您胸口那个疤一辈子都祛不掉,更不要说,您的养母,还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