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的狡黠,他觉得此刻她有点像只小狐狸,不自觉地再次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皇帝不需要愿望,孤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去取。”
李欢迟有些失望地低头,那她就真没有别的东西做交换了。
“不过我需要。”
语义不明,李欢迟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他。
“你叫我的名字,就答应你。”陈初平知道她记不得,温言道:“叫我阿靖吧。”
自先孝文皇帝宾天后,就再没人这样叫过他,包括他的母亲,就更别说那些外人。即使以后书写史册大概也只有陈初平这个名字,陈靖是谁便再无人知。
“靖……”虽然李欢迟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叫他有些不合适,但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祈求:“立青靖,你叫我,我就答应你。”
“……阿靖,你告诉我好不好?”反正是他让她叫的,孙嬷嬷也说了应该听他的话。
听到这样的呼唤,陈初平垂下眼,脑海中响起同样声调却虚无缥缈得如同幻梦的声音。
“阿靖,不要怕,我在这。”
……
“你啊。”
终于等到他开口,李欢迟很是认真地望着他,就差拿个笔一边听一边记。
“你幼时被家里送去乡下养病,跟着附近道观的人有些交情,后来宫中选秀,你家里人便将你送了回来。”
她点点头,这和孙嬷嬷说得也差不多,正准备继续往下听时,发现他没打算继续说。
“还有呢?”
“没了。”
这与没说也没多大差别。
“我对你的好你也一并忘了,说别的又有什么意义。”陈初平抿着嘴,似乎真的很不满的模样。
李欢迟睁大了眼,这是怪她的意思么?可她也不是自己想失忆的啊,而且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哪像他这身份应该说的。
说话的片刻太阳已经沉了下去,只有漫天云霞赤红鲜艳地堆叠着,霞光映在两人脸上,好像羞红了两张脸。
“以后就记得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