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城中的大戏院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舞台上,林羽正精彩地演绎着《穆桂英大破天门阵》中的穆桂英。他身着华丽的戏服,头戴璀璨的头饰,那戏服上的刺绣精美绝伦,闪烁着细微的光芒,头饰上的珠翠摇曳生姿,映衬着他俊朗的面容。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仿佛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和灵魂。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林羽的唱腔高亢激昂,如金石裂帛,穿透了整个戏院。他的声音仿佛具有一种魔力,能够直抵人心,让每一个听众都沉浸在这激昂的旋律之中。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他的心底深处迸发而出,饱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情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刚劲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仿佛真的化身为那位英勇善战的女将军。那眼神中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令人无法忽视。
台下的包厢中,直系军阀曹锟的女儿曹柳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林羽。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那旗袍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她身材婀娜,面容娇美,肌肤如雪,双眸如星,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刁蛮任性的劲儿,仿佛世间万物都应顺着她的心意。此时,她的眼中只有林羽,完全被他的表演所吸引,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舞台上的那个人。
演出结束后,戏院后台一片忙碌。演员们忙着卸妆、换衣,工作人员们则在清理舞台、整理道具。曹柳眉不顾众人的阻拦,径直闯进了林羽的化妆间。她的脚步急促,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你,跟我走！曹柳眉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眼神却始终没有从林羽身上离开。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林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脸上还带着未卸完的妆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困惑。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说道：小姐,请问有何事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儒雅。
曹柳眉走近林羽,眼神炽热地看着他,说道：你的戏真是绝了,从明天开始,每天来给我单独唱。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的演出之中。
林羽面露难色,试图解释道：小姐,戏班有严格的安排,我不能擅自做主每天去为您单独演唱。而且戏班的演出是面向众多观众的,我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影响整个戏班的正常运作。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目光清澈而无畏。
曹柳眉根本不听林羽的解释,柳眉一竖,大声说道：在这城里,我说了算！你若不来,后果自负！说完,转身扬长而去。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摆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林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得罪曹柳眉可能会带来麻烦,但他也不想轻易放弃戏班的规矩。他望着曹柳眉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
第二天,尽管心中充满了担忧,林羽还是按照曹柳眉的要求来到了曹府。曹府位于城中心的繁华地段,占地广阔,高墙深院,戒备森严。门口的卫兵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曹柳眉早已在一间装饰精美的房间里等候,看到林羽到来,她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房间里摆满了珍贵的古玩字画,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营造出一种奢华而又典雅的氛围。
快唱！曹柳眉迫不及待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沉浸在林羽的歌声之中。
林羽定了定神,开始演唱。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婉转悠扬。那声音犹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又似幽谷鸟鸣,清脆悦耳。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空中跳跃、飞舞。
唱罢,曹柳眉兴奋地拍手叫好：太好了！以后天天来,缺什么跟我说,我都能给你弄来。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林羽的赞赏。
林羽微微躬身,说道：多谢小姐美意,但我真的不需要什么,只希望能专注于唱戏。他的语气谦逊而坚定,目光平静而深邃。
曹柳眉皱了皱眉头：哼,别不识好歹！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嗔怪。
之后的日子里,曹柳眉不断给林羽送贵重礼物。有时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那些珠宝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颗都经过精心的切割和打磨,镶嵌在华丽的金饰或银饰中；有时是稀有的古董字画,那些字画历经岁月的洗礼,笔触细腻,色彩鲜艳,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艺术价值。林羽每次都坚决不收,将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
这让曹柳眉感到十分生气,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被林羽践踏了。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林羽,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曹柳眉愤怒地问道。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林羽的心刺穿。
林羽平静地回答：小姐,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接受这些礼物。我只是一个唱戏的,只想把京剧唱好,不想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他的目光坚定而清澈,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曹柳眉瞪大了眼睛：在这城里,多少人想巴结我都没机会,你居然不领情！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为了能更多地见到林羽,曹柳眉时常去戏班找他。她一来,戏班就变得鸡飞狗跳,无法正常排练和演出。她总是在排练的时候大声喧哗,或者随意打断演员们的表演,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戏班班主对此敢怒不敢言,只能私下里找林羽商量。班主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对京剧的热爱和执着。
林羽啊,你看这可怎么办曹小姐这样一闹,咱们戏班的损失可不小啊。班主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额头上的皱纹也更深了。
林羽心中充满了愧疚：班主,都是我的错,给戏班带来了麻烦。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一定不会让戏班因为我而受到影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紧握着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和自责。
师兄弟们也围了过来。他们有的年轻气盛,有的沉稳老练,但此刻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不满。
林羽,要不你就答应曹小姐吧,免得大家都不好过。
是啊,得罪了军阀,咱们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
林羽坚定地摇了摇头：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我不能因为惧怕就违背自己的心意。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曹柳眉见林羽如此固执,愤怒到了极点。她那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林羽,你若再不答应,我让我爹把你们戏班封了！曹柳眉恶狠狠地威胁道。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林羽毫不畏惧,直视着曹柳眉的眼睛：小姐,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您不能因此迁怒戏班。戏班的师兄弟们都靠唱戏为生,您这样做会毁了大家的生计。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曹柳眉气冲冲地转身离开,留下林羽在原地,忧心忡忡,预感着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他望着曹柳眉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接下来的几天,林羽一直处于焦虑之中。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他知道曹柳眉说到做到,以曹锟的势力,要打压一个小小的戏班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没过多久,曹锟的手下就开始频繁地来找戏班的麻烦。一会儿说戏班的演出没有经过审批,一会儿又说戏班的声音太大扰民。甚至还故意在戏班演出的时候制造混乱,驱赶观众。
戏班的生意一落千丈,观众们都不敢再来。原本热闹非凡的戏院变得冷冷清清,演员们无事可做,只能在后台唉声叹气。
师兄弟们也都对林羽颇有怨言。
林羽,都是因为你,现在大家都没饭吃了！
你就不能向曹小姐服个软吗
林羽心里十分痛苦,他一方面不想向曹柳眉屈服,另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师兄弟们。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矛盾之中。
就在林羽感到绝望的时候,曹柳眉再次出现了。
林羽,只要你答应跟我好,我就让我爹放过戏班。曹柳眉得意地说道。她以为这次林羽一定会妥协,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然而,林羽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小姐,我林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但也有自己的骨气。我不能因为惧怕权势就放弃自己的原则。戏班的命运不该由我一个人的决定来左右,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劫数,那我也无话可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曹柳眉没想到林羽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坚决,她气得浑身发抖：好,林羽,你等着！说完,转身离去。
林羽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处境,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