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府上已经换上了全新的“大将军府”的牌匾。
何进十分满意“大将军”这几个字,当下就热情地设宴和张禟喝酒。
因为他认为自己能够当上这个大将军都是张禟的功劳。
张禟没有拒绝,正好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在何进面前装神弄鬼。
正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禟就表现出了七、八分的醉意,这让何进大笑道:“匡胤,你的酒量不行啊,这才喝了多少,你就成了这一副模样。”
张禟打了一个酒嗝,回答道:“不是我酒量不行,而是大将军你海量,和你比,我还差远了。”
何进闻言,顿时眉头微皱道:“匡胤,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平日里叫我遂高兄就行了,叫大将军,你就太见外了。”
“莫不是觉得继承了祖上的侯位,瞧不起了我?”
张禟举起一杯喝下,赔罪道:“遂高兄,刚才是小弟我失言了,不要动怒,我自罚一杯。”
何进摇了摇头,说道:“一杯哪里够,你要喝三杯。”
张禟也不推辞,当即拿起酒杯“哐,哐”两声,又是两杯酒下肚。
何进见张禟这么痛快,也是拿起一杯酒下肚,大笑道:“好!”
两人又是相互敬酒喝了几杯,张禟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佯装大醉,口齿含糊地说道:“遂高兄,再过一个多月,你能不能向陛下保举我,让我带领一支兵马去支援长社?”
何进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地问道:“支援长社?匡胤,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张禟手中的酒杯已经拿不稳了,掉落在桌案上,但张禟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右中郎将朱儁会在黄巾军击败后退守长社,到时候我想为他们解燃眉之急,随便给自己立一功。”
何进神色一僵,肃声说道:“匡胤,你喝醉了,这些话你可不能乱讲。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你就有性命之忧了。”
何进才不信张禟的话,今天朝廷才下令让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带兵讨伐黄巾军,这仗还没有正式打起来,你就算到朱儁会败给黄巾军,真是无稽之谈。
张禟身形摇摇晃晃地说道:“遂高兄,你还别不信,这是我师傅传授给我观星之术推测出来的。我还算出来张角下半年就会病死,这场黄巾之乱最多一年就……”
“平定”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张禟整个人就醉倒在桌案之上。
何进看张禟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只是当作张禟喝醉酒,开始胡言乱语,并没有当一回事。
现在张禟已经有了刘宏赏赐的府邸,也就没有住在何进府上。
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张禟早前就安排好了,让宇文成都来接自己。
回到自己府邸之后,原本醉意满满的张禟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心中暗道:“今天酒后说的这些话,何进以为我是酒后的胡话,没有放在心里。但是等朱儁被波才击败的消息传到洛阳的时候,我真想看看何进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真是让人期待啊!”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张禟绝口不提酒宴上的事情,何进自然也不会去问。
时光荏苒,转眼间朱儁兵败,和皇甫嵩退守长社的消息就传到了洛阳。
何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几十天前,张禟居然就算到了朱儁败给黄巾军,然后退守长社的事情。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的何进心中已经隐隐约约张禟作为一名世外高人。
不仅拳能打虎,夜里还能观星推测未来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一名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啊!
何进屠户出身,手中并没有像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那么多的家族人才为其效力。
现在何进已经贵为大将军,手下需要的心腹之人就更多了。
毫无疑问,张禟是一个十分适合的人。
张禟和自己那么亲近,何进自然想让张禟为自己效力。
谁不希望自己手下有个“神算子”。
于是乎,何进立刻让人前往北平侯府把张禟请来,准备盛情款待张禟。
张禟对于何进的宴请早有准备,心道:“鱼儿上钩了。”
张禟只是简单地洗漱一下,便带上宇文成都,马上前往大将军府。
张禟这次要彻底把何进忽悠瘸了!
这一次,何进居然亲自出府门来迎接张禟,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感觉,这让张禟始料未及,同时心中更加暗喜。
这说明何进对那天醉酒之后的话深信不疑。
不错,给今天忽悠何进起了一个好兆头。
酒宴刚开始,何进举杯道:“这一段时间忙于加强防备洛阳等地的军务,许久没有和匡胤喝酒。”
“如今这段时间洛阳也算是风平浪静,进的酒瘾犯了,就想着和匡胤喝上几杯。”
张禟假装关切地问道:“遂高兄,如今前线打得正激烈着,我们今天在这里小喝几杯就行了,免得落人话柄。”
何进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落人话柄也要有的落才行,这些丫鬟仆人都是跟随我多年,都是心腹之人,哪个会多嘴,你就放心好了。”
“来,我们先走一个。”
酒宴刚开始还是普通的喝酒、吃菜、聊天。
酒宴进行到一半,何进笑道:“有酒无美人,这怎么能行?”
只见何进一挥手,立刻就有一队身着贴身服饰的舞姬来到大堂中间,然后就开始尽情地舞动自己凹凸有致的身姿。
张禟表面上保持着欣赏的目光,心里却已经心猿意马了,暗自吐槽道:“就拿这个来考验我,何进未免也小瞧我了吧。”
何进看着张禟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以为张禟不是酒色之徒,心中对张禟的印象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张禟,不能用美色收买。
于是一曲舞毕,何进就让她们退下,就连负责倒酒伺候的丫鬟也统统都让她们退下。
顷刻间,大堂就只剩下张禟和何进两个人。
见何进清场,张禟知道何进这是要进入正题了。
果然不出张禟所料,只听何进半开玩笑地说道:“匡胤,上次你说四月的时候黄巾贼会击败朱儁,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被你说的。”
张禟假装一惊,立刻否认道:“遂高兄,你可不能乱说啊,这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何进给了一个让张禟安心的眼神,继续说道:“匡胤不用紧张,这件事就你我两个人知道,当时你喝醉酒了,才吐露真言。”
“哦,对了,你当时还跟我说,让我上奏陛下,同意你带一支兵马去支援长社。”
张禟假装努力回想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懊悔的模样,随即眉头一皱,问道:“遂高兄,当时我喝醉酒后还说了什么话?”
何进明白张禟这是承认了,便说道:“你当时还说张角下半年就病逝了。其它的就没有了。”
张禟再三确认道:“真的没有了?”
何进一副确定以及肯定地模样,回答道:“真呢没有了。”
张禟思索片刻,最后说道:“遂高兄你待我如亲兄弟,那我就不瞒你了。”
“我师承一位世外高人,因为家师在我出师前有交代,所以家师的具体名讳,我就不便多说,只能说家师尊号为“系统”。”
系统?
何进一阵头脑风暴之后,对“系统”这个名字闻所未闻,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这时,张禟的脑海里恰逢其时地响起系统那机械音。
系统:以后我叫你宿主,你叫我师尊,我们各论各的。
张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