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妇人低声哭声,跪在一旁。
“说来,你可以强抢百姓,又打伤老者?”杨墨冷冷地问着。
玄甲,杨墨亲随,有大功,但不是伤害百姓的资本,他不可能纵容士兵伤人。
扑通!
那士兵跪倒,无意中跪碎两颗砖。
“主公在上,小人绝无此事!”
此言一出,岑晊袁绍等人都是一惊。
岑晊看得出来,这士兵像是真诚之人。
袁绍更是相信自己带出来的兄弟。
“仔细说来!”杨墨面无表情。
“小人路过他那小摊,要了一碗细面,一杯小酒,给足了他钱,哪里欠他?他竟还要小人送他些银钱,小人不依,他就吵闹,小人随手推了他一下,这人倒在地上,还是大骂不止!”那士兵一一说着。
堂下众人听了都不信。
“他那般高大,谁敢要他钱?”
“玄甲营,有人敢多要他钱?”
“随手一推?这老者命还在就是不错了!”
众人声音更小,但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听见。
杨墨仔细听来,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乡一地之人,只有那老者和少年是另外一个地方的口音。
众民在他面前使手段,杨墨心中大怒,却以审案为重,先把这事放在一边。
“老者,这士兵之言,你当如何解释?”
“大人在上,他说得假话,我这孙子看着,他十足要了花生,还打了小人!他那般壮大,只是随手一推也要得了小人性命!”
“我爷爷说得对!当时还是邻里救起来的!”
一老一小先后说着。
“有人看见?”杨墨又问。
“正是,邻里皆是看到了!”那老者马上说,像是早就想好了。
“叫你家邻里过来!”杨墨命令道。
灾民们本就没什么房子,只有一片破棚子,大家都是住一起,自然都看得真切。
“宣他家邻里上来!”杨墨命令道。
泼妇人一下子不哭了,回头看着堂下。
六扇门的士兵刚一喊话,衙外马上人有应声,都说是老者的邻里,挡在门口的大汉尽皆让开,这些人很顺利就进来了。
一切闲人也想跟着进来,却被灾民大汉仔细认出,都是挡住。
“此中必有怪事!”先前进来那小正太心中暗想,却不急着说出来。
大堂之上,各执一词,杨墨宣众邻人上堂。
“属实有花生米和小酒!”
“我等都是看到了!”
众邻人说着,他们口音与堂之人多半相同,与那妇人也是一样。
妇人低声哭着,少年躺在地上,像是气坏了。
文县城中,百姓多是心向灾民。这些人都知道军兵的厉害,前几天还有城防兵抢掠财物,虽是被杀了,但百姓心中还是记得。
乱世,军为大!
南阳已经算是好的了,但出些小事也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