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字不提股票的事,还让她别出门,显然和宋青山一样想瞒着她。
许池月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可他们越这样她心里越难受,自责和愧疚感也越深,而且上次她已经明确和宋宴礼说了,她不喜欢出了事躲在他身后,他们是夫妻,有事应该共同承担。
但今天是宋宴礼新年第一天去科研所上班,她不想影响他工作,便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里,打算晚上等他回家再和他好好聊聊,只乖乖说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许池月吃完早餐就回房间了,她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发呆。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离开宋家。
她离开了,宋家就不会被她牵连,宋氏集团的股票也才能恢复正常。
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她掐灭了,因为一想到要离开宋宴礼,心口就传来一股窒息般的痛。
中午,许池月打包好了饭菜去科研所给宋宴礼送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迫切想知道宋宴礼接下来的打算。
来到科研所,门卫室的保安对她态度特别好,一口一个宋太太的叫,拿了登记簿给她登记一下,立刻就放行了。
许池月拎着保温桶刚进入科研大楼便碰见了杨舒颖,她礼貌打了声招呼准备去宋宴礼的办公室,杨舒颖叫住了她,“我能和你聊聊吗?”
许池月觉得她和杨舒颖没什么好聊的,于是提了一下手里的保温桶,“抱歉,我要去给宋教授送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对方都这样说了,再拒绝就不合适了,杨舒颖虽然喜欢宋宴礼,但人家又没挑明,而且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得罪她,许池月只好答应。
杨舒颖视线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休息区,“我们去那边聊。”
“好。”许池月跟着她过去,坐下后主动问她,“杨姐想和我聊什么?”
杨舒颖以为许池月出了那样的丑闻,定然是躲在家里不敢见人的,没想到今天所里刚上班,她就过来招摇过市。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以前新年第一天上班大家都会讨论今年会有什么新项目,或者国家在航空领域有什么新方向,但是今年,大家却都在背后聊宴礼的家事。”
“所以呢?”
杨舒颖见许池月这么淡定,眉心蹙了起来,“宴礼一直都是所里的标杆,从来没有被人说过一句闲话,现在他却因为你成了大家的谈资,难道你不觉得内疚吗?”
“你刚也说了这是宋教授的家事,既然是家事,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杨舒颖神色微僵,一时接不上话来。
“杨姐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许池月起身准备离开。
“你让宋家蒙羞,让宴礼难堪,为什么不离开?”
许池月抬出去的脚在空中顿了一下,收回,转头看着杨舒颖,“你是想让我离开,然后自己好趁虚而入?”
杨舒颖没想到许池月说话这么直白,顿了一下后,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喜欢宴礼,但我自知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从没打扰过他的生活,而你,明知自己带给他的都是伤害,却还若无其事的待在他身边,你是真的爱他吗?”
“你是想说我没有自知之明?”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