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满脸不甘地上前一步,争辩道:“方丈,秦潋修行杀伐之道,杀气滔天,恐怕与佛门并无缘分,留她在此,只会玷污这方净土!”
方丈温和一笑,慈眉善目地说道:“施主多虑了。秦施主虽修杀戮之道,但心中尚有一丝慈悲之念,乃是佛缘深厚之人。我佛门一向广施慈悲,岂能以偏概全,将一切罪责强加于一人?”
方丈的目光沉静而包容,仿佛世间的纷争在他眼中不过是浮云。
他言语虽和缓,但其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江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面对方丈的威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一名高僧上前,拱手向方丈禀告道:“方丈,我们佛门的推衍长老,已推测出万剑宗的仙脉受损并非全因秦施主,而是魔族暗中作祟,欲扰乱修行界的根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江景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位高僧:“此话当真?仙脉之损并非因秦潋而起?”
高僧点头,沉声道:“我们佛门有推衍之术,可窥探天机。秦施主虽与宗门气运有关,但仙脉的崩坏乃是魔族的阴谋。若一味将责任推至她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江景与叶轻轻对视一眼,神情僵硬。
方丈看着他们,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万剑宗若再执意将她带回,便是违逆天命。此地乃我佛门清净之地,还请诸位离去吧。”
江景咬紧牙关,终究不敢再与方丈抗衡,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冷冷地看向秦潋,沉声道:“秦潋,别以为今日佛门护你,便能逃脱宗门的责难。万剑宗不会轻易放过你,早晚有一日,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潋冷冷一笑,淡然回道:“我从不欠万剑宗,自然无需偿还。”
江景怒哼一声,恨恨地转身离去。
云思源和叶轻轻亦面色不善地跟随离开,三人满怀不甘,却终究无法在佛门之地放肆,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江景等人灰溜溜地离去后,大殿终于恢复了平静,秦潋冷冷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中掠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她并未将江景的威胁放在心上,但心底隐约有些疑惑。
万剑宗的行事风格一向自负,如今竟不惜动用法宝、威逼利诱地试图带她回去,显然事态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方丈缓缓走到她面前,慈眉善目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约的关切:“秦施主,我观你心中已有去向,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秦潋微微挑眉,低声问道:“方丈可有话未说尽?”
方丈微微一叹,眼神深沉了几分:“正如施主所猜,贫僧确有一言相告。佛门推衍之术虽有窥天之能,却无法看透所有因果。万剑宗气运确与你有着某种深远的牵连,但仅仅将仙脉的衰退归咎于你,未免过于草率。”
“而且,魔族在其中的搅动之力,更为隐秘。若施主能前往全衍阁,或许能借助其中的‘天机之眼’探得真相。”
“全衍阁?”秦潋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微微一闪。
她听闻过全衍阁乃佛门至高之地,只有大乘佛陀方可进入,内中布满推衍之术的古老机关,更有“天机之眼”,能窥见天地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