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像是神经质了一般,无端狂笑起来。
哈哈…
哈哈!!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个廖尘一定是老天故意为朕精心准备的人才!!
唐瑾还以为林云精神失常了,连忙迎上前。
陛下,您没事吧
林云回头扫向众人,心情大好,再无刚刚的愤怒。
当然没事!朕现在好的很,前所未有的好!
说着,他阴森一笑:不光朕好,朕还要让这个世界也像朕一样好!!朕发誓…
此刻的林云格外渗人,就像是癫狂了一般,那爽眼睛十分凌厉,他目光所至,屋内几人都连忙低下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这时,负责在外面保护林云的护卫佐澜推门进来,抱拳道:陛下,三殿下他们到了!目前正在府外等待您的传唤!
林云眼前一亮:宣他们进来!
遵旨!!
林云抬手对站在一边的催星河勾了勾手指。
他立即迎上前。
陛下…
你现在去将马二虎带出来!
催星河一愣:马二虎重伤未愈,目前还在床上养伤…
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
是!!
催星河不敢质疑,只能领命离去。
而林云自然知道马二虎重伤,将他找出来,就是给太子看的。
他虽然不忍心对自己儿子出手,但一定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而一旁的唐瑾与李香君对视一眼,二人嘴角上翘。
明白林云是什么意思。
他们夫妻俩,与这位太子可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这一年来,在大岳他们是老死不相往来。
中间只有马二虎负责联络。
导致林云之前组建的三人情报小组,彻底瘫痪。
这就是典型的内斗,导致影响到对外事务。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景川带着两个弟弟率先进来。
而郑有利和林轩王朝阳则跟在后面。
当看到林云的一刻,他们兄弟三人一字排开跪在了地上。
参见父皇…
林云一一扫视三人,背着手含笑点头。
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林景丰的身上。
宠溺一笑:臭小子,几个月没见,看着长高了不少,皮肤也黑了不少!感觉如何
林景丰咧着嘴傻笑,尴尬的挠头。
他自然知道父皇第一个和自己说话,就是赤裸裸的偏爱。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却不想要这种偏爱。
因为这种偏爱会害了他。
让四弟和大哥嫉妒,更会在大端权臣心中留下一个娇生惯养的印象。
而林凤年早就见怪不怪了,心里承受能力很强。
反倒是林景川有些想不开。
自己可是太子,却被无视。
他陪笑道:父皇,儿臣将近两年未见您,心里甚是想念!!
林云只是淡淡瞟了一眼,背着手转身看向窗外。
两年未见,你倒是长了不小的本事!听说你连媳妇都找了还直接做了大岳柳帝的上门女婿
林云这话说的可相当刺耳。
本来平时他心里一想到李情月,对这个大儿子就心怀愧疚。
可一看到林景川现在的样子,心中就十分厌恶。
不知为何,每当他与这个大儿子对视,就像是照镜子,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看到一个对照,却又不愿接受儿子成为另一个自己。
果然,林景川被教训一顿,脸上的笑容褪去,尴尬的低下了头。
这时,林轩开口道:皇上,太子虽然做了一些错事,但也立下了不少功!击杀李牧的事就不说了,之前在京都总领府,是他击杀的张远乔,救了郑先生…
郑有利黑着脸,抱拳道:皇上,臣这条命,的确是太子殿下所救!
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又不能反驳。
只能忍受被太子当做筹码利用,但也仅限这一次。
林云面色稍缓:景川,念在你能迷途知返,朕对你之前犯的错既往不咎!但,功过相抵,等回了京城,罚你在东宫反省五年,五年内不准见任何人,也不准你出门一步!听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林景川猛然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怨恨。
别说是他,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明白林云什么意思。
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他林景川想要回去收买人心,组建太子党的事,根本不需要臆测,是个人都能想到。
可林云打蛇打七寸,偏偏不让他如玉。
幽禁他两年,就是告诉林景川,在你老子面前耍心机,你还嫩了点。
同时,林云这么安排,也是为三皇子景丰充足的时间成长。
毕竟,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五年后,林景丰和林凤年也都成年了。
而林景川却虚度五年,白白浪费大好时间。
林景丰内心暗喜,父皇如此安排,可实在太妙了。
不用再担心太子回大端后结党营私。
而他则可以不受限制的将所有官员都拉入自己麾下。
不过,一旁的林凤年则内心无比失望。
父皇这么安排,对他来说相当不利。
之前老师楚胥给他的安排是挑拨利用太子和老三的矛盾,让他们互相争斗。
可没想到林云直接将太子幽禁五年。
这样一来,林景丰就没有政治对手了。
最后多半会将目光落到他林凤年的身上。
就在他暗暗着急时,林景川沉声道:父皇,您刚刚说儿臣功过相抵,既然如此,为何要幽禁儿臣
林云嘴角上翘,直勾勾的盯着他,却一言不发。
就在众人感到内心压抑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催星河带人走了进来。
两名侍卫抬着担架进来,上面躺着的正是重伤的马二虎。
林景川一看到自己唯一的心腹,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顿时蔫了。
林云冷笑道:你想知道!朕就满足你!你杀李牧,又与大岳柳帝的女儿,一个叫柳馥甄的小丫头私通,算是功过相抵,朕不追究!
后来,你三弟四弟乘船来到万川港口,你出手打了凤年,朕没说错吧
林景川刚要开口解释,林云抬手打断,继续道:这次你在总领府救了郑有利,这两件事也功过相抵,朕依旧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