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二少……嘉泽?”
“你说这事儿要是被莫兰知道了,她能饶了你吗?”
他还没认出自已,花浓没好气地说:“那你去告发吧,她还能怎么样?不就是打一顿,只要不把我打死,她打我一拳,我就回她一脚。”
“骨头还挺硬,你叫什么名字?”
“花浓。”花浓对上他的眼睛,想看看知道自已是他老婆后,某人的反应。
“花浓……”宋嘉泽念着,仍旧没想起来。
他挑眉,说了句:“挺有意思。”
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嘉泽。”花浓叫住他,“我建议你回家看看结婚证上老婆的名字。”
“什么意思?”
“猪都比你聪明一点。”
“你敢骂我?”
这下轮到花浓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嘉泽回家后还真拿出结婚证看了看,看到花浓两个字时震惊不已。
他以前从没正眼瞧过她,以至于被提醒后,也没往挂名老婆身上想。
“敢说猪比我聪明。”
“在家装柔弱,到外面变泼妇,你七十二变啊。”
翌日清晨,因为花浓每天都和白月一起用餐的关系,他已经一个月没在家吃早餐。
今天破天荒地坐下和妈妈以及刚认识的新婚老婆用餐。
白月喝着粥:“哟,稀了奇了,我们家少爷什么时侯跟我们一起吃早餐了?”
“妈,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你不欢迎我可就走了。”
“坐下。”
宋嘉泽乖巧地坐好。
白月清了清嗓子:“嘉泽,昨晚是不是又没回主卧睡?”
“妈……”
问出这个问题时,花浓猜到她要说什么,就差把头埋进粥碗里。
“别整天妈妈妈的,人是你要娶的,娶了就别让老婆独守空房。”
花浓迅速喝完一碗粥:“妈,我今天第一节有课,得赶紧走了。”
“急什么,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喜欢坐公交车。”
宋家所处的别墅区,距离最近的公交车站有两公里,她根本不喜欢赶公交车。
花浓灰溜溜地走后,白月狠狠掐了一把儿子的胳膊:“你对人家好点。”
“我给了他们家两百万的聘礼,还不够好?”
“有钱了不起呀?”
“不然呢?”
“你赶紧回主卧睡,床上的事也是你作为丈夫应尽的责任。”
“妈,你是不是觉得大哥还惦记着沈家大小姐,想让我赶紧生个孩子,帮你争夺宋家家业?”
“如果我说是,你会生吗?”
“不会,我不喜欢她。”
“又雪喜欢的是你大哥,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懒得跟你说。”
……
不知道是不是认识了一个人后,就特别容易遇见她。
也许在他们还没相识前,也曾在学校有过无数次的擦肩。
花浓背着书包,趴在车底下哄着什么东西出来:“不怕不怕,我这里有火腿,快出来吃。”
她哄了多久,宋嘉泽就站在路边看了多久。
车底下那只受伤的小狗终于肯出来,奄奄一息地趴在花浓怀里,看起来像是快死了。
花浓正着急时,回头便看见了宋嘉泽。
她小跑过去,一脸焦急:“宋嘉泽,它好像被车撞了,你能……”
“不能。”
“我没钱。”
善良需要金钱,而她只有买根火腿肠的能力,不足以送小狗去宠物医院。
“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管它。”
“求求你。”
宋嘉泽虽然纨绔,倒也不是心狠的人,而且吃软不吃硬。
她服软求情,他便开车载着这位新认识的老婆和可怜巴巴的小狗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
花浓着急,全程看着医生操作,最后听到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才放下心。
医生说:“狗狗没事,不过前腿被撞断,以后就算好了,也有可能瘸腿。”
“没事,捡回一条命就好。”
知道狗狗会变成瘸子,往后找不到好人家照顾,花浓看向宋嘉泽。
还没说话,宋嘉泽先开口:“不行,我讨厌狗。”
“我们不收养,没人会收养它的,你看它多可爱呀。”
“我最多答应你,帮它找找主人。”
“它是流浪狗,我已经喂了它一年了。”
“那也不行。”
“宋嘉泽,就让我养养嘛,我保证不会让它烦到你,只要给它一个很小很小的窝就行。”
宋嘉泽记仇:“我这种比猪还笨的人,怎么配养狗?”
“我错了,我嘴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气量小,你别吹捧我。”
见他要走,花浓赶紧追到面前,语气绵软:“求求你了,就这一次。”
她揪着他的衣角来回晃,眼中殷殷期盼。
宋嘉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吃她这套,最后想着宋家那么大,不过一条小狗,也不是容不下,便点了头。
花浓大喜,差点欢呼:“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你答应帮我迁户口,现在又肯收留狗狗,是全世界最善良可爱的人。”
宋嘉泽生得俊朗,品貌周正,剑眉星目,夸他帅的不计其数,当然夸他有钱的更多,还是第一次听人夸自已善良,听来有些神奇。
不过第二天,宋嘉泽就发现他的挂名老婆不仅对自已如此,对别人也是如此。
花浓想参加设计部组织的设计大赛。
这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盛会,设计系所有学生都会参加,还有校外名师莅临打分,是个很不错的实践机会。
大一时她没资格,大二时她缺钱,大三时被舍友搞黄,今年是最后一次参赛机会。
但报名时间上学期已经截止,因为父亲闹事的关系,她没报上名,但报名结果还没公布,所以想求设计部部长给自已一次机会。
部长表示为难。
花浓拿着报名表,双手合十,一副求人姿态:“求求你了,部长,我真的很想参加。”
从小吃过的苦,让她知道什么时侯该放下姿态求人,对于她这样的弱质女流来说,撒娇示弱也可以成为有力的武器。
但宋嘉泽见不得这些,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昨天才因为一只狗对自已娇声软语,现在又因为一个什么破比赛,对另一个男人语气娇憨。
“花浓。”
宋嘉泽黑着脸走进来,花浓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已被拉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