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地将文裴晨推出去,文裴晨却不肯走,跌在地上抱住钱伯韬的腿,说道:“伯韬,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鬼迷心窍,我是爱你的,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到现在你还满口谎言,你真是没救了。”钱伯韬对文裴晨的触碰厌恶到极致,他狠心推开她,文裴晨却像狗皮膏药似的,死拉着钱伯韬的裤腿不放。
钱伯韬既心痛又恶心,用力扒开她的手,可文裴晨仍是不依不饶的,“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伯韬,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如果她失去钱伯韬这个倚仗,她岂不是又要回到原来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她不要。
“你的事情再和我不相干,你的死活也不归我管,我们好聚好散,你没必要再摆出这副虚假的样子,我说了,我永远不会再信你。”钱伯韬用力抽开自己的腿。
而文裴晨却出乎意料地缠人,死死抱住他不放,苦苦哀求。
被迫待在洗手间这种潮湿地方的姜浩然,此时耐心已经耗尽,他快步走出去,直接拔枪指着文裴晨道:“给你五秒,再不消失你就别想有命能踏出去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一时间,文裴晨猛地撒开钱伯韬的小腿,踏着恨天高跌跌撞撞地逃跑。
这场面明明看着滑稽,钱伯韬却酸涩得难受。
他无力地顺着墙壁,颓废地坐在地上。
姜浩然将枪收回腰间,说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没出息。”
钱伯韬目光空洞道:“要是然姐真跑了,我不信你能无动于衷。”
姜浩然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
冼灵韵从洗手间出来,便见到钱伯韬目光空洞地倚靠在墙壁上,他脸色发白,唇也逐渐褪去血色,整个人看着十分颓废,连呼吸仿佛都带着迟暮老人般的粗重。
“起来,是男人就振作些。”冼灵韵走上前,皱着眉头轻轻踢了踢钱伯韬的小腿。
钱伯韬眼眶通红,豆大泪珠顺着他苍白清秀的脸不间断往下滑,他垂头望着地面,低声道:“姐,我是不是真的挺傻?”
冼灵韵还没说话,姜浩然便插嘴道:“你不是傻,你是纯粹没脑子。”
话音刚落,钱伯韬直接倾身抱住冼灵韵的一条大腿,失声痛哭。
“你说什么呢?”冼灵韵没好气地瞪了姜浩然一眼。
“我说的有错?”姜浩然挑眉,“那姓文的为了跟陈睿宾把他甩了,他还单纯以为狗改得了吃屎,这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啊......”
钱伯韬哭得更惨,声音扬了几个度。
猝不及防间,冼灵韵和姜浩然皆是被吓得后退几步,姜浩然还好,可冼灵韵就倒霉了,她被钱伯韬抱着一条腿,一个没稳住,便直接跌坐在地上。
屁股钻心的疼,让冼灵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偏偏钱伯韬还死抱着她的腿不撒手,裙子都被他的泪水打湿了一片。
姜浩然眉心突突跳了几下,上前提鸡崽子似的单手把钱伯韬拎到一边,随后蹙眉扶起冼灵韵,替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问道:“是不是摔疼了。”
“我没事。”冼灵韵虽然疼,但她更心疼钱伯韬。
她一时间都有些后悔,让他突然承受这些是不是错了,瞧着钱伯韬被姜浩然拎到角落里撕心裂肺地哭,她也挺难受。
可仔细一想,真是长痛不如短痛,但凡她能在文裴晨身上看到有悔改的心,她都不至于用这种缺德的办法拆散文裴晨和钱伯韬。
“小六,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以后肯定有更好的姑娘等你。”冼灵韵上前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
“啊...”
钱伯韬不回应,只是单纯地哭,仿佛要把心里的压抑和痛苦全都释放出来。
姜浩然头疼欲裂,耳膜都快要炸了,钱伯韬在这儿哭,灵韵肯定不会放任不管,但他可忍受不了,提着钱伯韬的后衣领,他直接把钱伯韬甩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