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回了个“嗯”,就没了。
阮辞也不恼,反而笑了。
“阿锐,你发现了吗?你们家总裁现在越来越假高冷了。”
阿锐挠挠头:“啊?什么叫假高冷啊?”
“就是明明很关心,偏要假装不关心啊,就像现在这条短信。
明明是看到就秒回,偏又只回复一个字。”
阿锐恍然大悟:“那确实挺假高冷的。”
阮辞像是找到了同盟,开心的笑起来。
火车从早上八点十分一直咣当到午后三点钟,终于响起了广播。
“虞县到了,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行李,有序下车。”
“夫人,我们到了。”
阮辞迷迷糊糊醒来,和阿锐一起下了车。
一下车,阮辞就被寒风吹了个激灵。
“好冷啊!”
阮辞拢紧了身上的羽绒服,打了个哆嗦。
“虞县更靠近西北一带,所以温度远比京都要低,夫人,您在车站里面等一会,别冻着了。
我联系了当地的人租车,等我看到车您再出来。”
“好。”
阮辞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环顾四周。
这里没有高铁和动车,车站依然是十几年前的模样,周围的墙皮柱子乃至一旁的特产店都很破旧。
难怪阮雪妍到了京都以后,住进明珠别墅,就再也不肯回老家了。
更难怪阮雪妍嫉恨她的生活。
这差距也忒大了点。
阮辞观察着候车的人群中,多数都是当地人。
他们穿着厚厚的棉服,窝在椅子上或一边吃泡面一边大声聊天,或干脆坐在地上打牌,输的人大声嚷嚷起来。
有人高喊一句:“你这小子,怕是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就让虞宿开过光了是不是?怎么赢个没完?”
阮辞闻言,眼神一亮。
看来这位虞宿神医还是当地的名人呢!
她拖着行李箱凑过去,蹲在一个大哥背后,笑眯眯的问:“大哥,你知道虞宿住哪吗?”
大哥回头看了阮辞一眼,“哎呦”一声。
“好俊的小丫头,长得跟个小猫似的,外地来的吧?”
阮辞为免张扬,特意选了个黑色的羽绒服,带着黑色毛线帽子,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皙白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格外惹人怜爱。
阮辞立刻点点头:“是呢,听说了虞宿的名号,特意过来的。”
大哥笑着说:“虞宿是看女人生孩子的,你才多大啊?你着急要什么孩子?”
阮辞脸一红,胡话张嘴就来。
“我不着急,但我老公着急,所以就来看看。”
阿锐回到车站,看见阮辞跟一群大老粗在一起,急忙跑了过来。
“夫......”
“这是你老公啊?你老公年纪也不大啊,着急什么?”
阮辞一把拽住阿锐,连连点头。
“是啊,但他这不是......身体不太好嘛,结婚两年了也没动静。
身边兄弟姐妹都有孩子了,婆婆急的厉害,催我们去了好几个医院也看不出什么来,所以才找到这里。”
阿锐:“......”
他就出去租了个车,怎么突然就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了?
什么兄弟姐妹?什么婆婆?什么......他身体不行?
他就是没谈过女朋友而已,都没试过,哪知道行不行啊!
阿锐这边头脑风暴,但阮辞这天真又无辜的表情确实让大哥信了。
“你去县城里的过春堂,找老板说要见虞宿,就行了。”
“谢谢大哥!大哥下一局肯定能赢,我看好你!”
“哈哈哈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