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迪累了?”霍时凛的人生经历里大概没有被人拒绝这个概念,“那我给你洗?”
她见他喉结动了动,身上的丝质衬衫被她带的水浸湿贴在胸膛,显露出男人健硕的肌肉轮廓。
想得美。
“霍总今天不用陪你的美人吗?还有空给我洗澡?”
苏浣讥讽他时,霍时凛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抱着她重新进到浴缸里。
“吃醋就吃醋,还不承认?”霍时凛细细亲吻着苏浣的耳垂,后颈,肩头。男人身上那种冷调松木香包裹着她整个呼吸。
“谁吃醋,我不知道多开心,以后不用天天晚上伺候霍大少爷。”
吻落在她唇角,苏浣察觉霍时凛笑了一下,因为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霍时凛不紧不慢地的她舌尖撩拨,没急着入正题,很有耐心地哄着:“不是我每晚伺候苏总吗,你什么时候伺候我了?”
这话说的没羞没臊,倒真像个出卖肉体的男模。
“明明就是我伺……”蠢哭,苏浣发现自己着了霍时凛的道,手抵在他胸口推了一把。
霍时凛一副得逞的奸诈笑容,他双手掐着苏浣柔柳般的细腰把她带到腿上面对自己坐着,他仰头躺在浴缸里。
“让我感受感受,你以前怎么伺候我的?”
霍时凛墨黑的眼眸带着他在她面前一贯的坏坏笑意。
苏浣眼眸里被热气蒸腾的一汪水光盈盈,突然问,“你跟她也在浴缸里做?”
霍时凛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谁?”
“还装你知道我说谁。”她眉尖紧了紧,小手在霍时凛胸口捶了一把,捡起水花。
“没有。只是以前美国的同学,人家明天就回去了。”
说完,他将身上的人往上提了提,女人身子正中自己命脉坐了下去。
同学能在餐厅那么开放的环境下明目张胆的跟你调情就算是,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苏浣脸上写着“鬼才相信”几个大字。
她没这心思,正想挣脱他赶紧出去,但被霍时凛的手紧紧把住腰,一动弹反而加大了身下跟男人身体的摩擦。
“哎,还得我伺候你……”说着在苏浣身下挺入。
这下想跑都跑不掉,只能受着。
霍时凛在这事儿上从来不客气,晚上在浴缸里就做了两回,又将人抱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做一次。
最后结束也不知道几点,苏浣实在困得眼皮打架,合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吹风机嗡嗡的声响在头顶,只是懒得睁开眼睛。
一夜无梦,醒来时霍时凛已不在床上,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十点。
但定的闹钟怎么没响?
调到闹钟页面,关闭!什么情况,自己还能干这么蠢的事。
正盯着手机愣神回忆,微信上跳出一条消息。
霍时凛,【有事,要去美国几天】。
美国。好好。
昨晚才说女同学今天回美国,他这么着急离开,是要护送美人一路回美国吗!
往上翻,还有几条他昨晚发的未读消息。
【在哪儿?】
【团建都不叫我】
【几点回来?我也还没吃饭。】
嘿,你还委屈上了,昨晚的法餐多好吃,现在跑我这儿装什么可怜!
昨晚苏浣跟同事吃饭,手机调了静音放在包里。
当然,也是因为不想理他。
昨晚放了他鸽子,霍时凛居然没生气,苏浣不免觉得奇怪。
不过也正常,一般男人在外面做了亏心事,回来确实会怂。
起床后,她感觉身体上每块骨头都酸软的不行,就像是被人拆了骨头又重新装上,但把骨头装错了。
狗男人,逮着就不撒手,在外面难道是没吃饱吗!
连续几天,陆寒策的攻势如同机械般精准无误,每日清晨九时,一束束精心挑选的鲜花总能准时抵达苏浣的办公室。
但也无一例外的,被苏浣投入垃圾桶的怀抱,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这样的场景,日复一日,工作室的同事们都习以为常了。
这天苏浣刚把花扔垃圾桶回办公室,小陆敲了门进来。
“苏总,袖扣好了,您看看。”
“啪”一声,深灰色丝绒小盒子从苏浣手中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掉进桌边的垃圾桶里。
好球!完美的空心进框。
随之,小陆惊讶的视线也顺着这条弧线落在地上的“篮筐”,又原路径返回到苏浣脸上。
“老大,这可不是‘前夫哥’送的礼物,这是您给霍总生日礼物!”
小陆以为苏浣最近丢东西丢上瘾了,错把她亲自为霍时凛月底生日设计的袖扣给扔了。
她蹲在垃圾桶旁边翻找,还好昨晚下班保洁阿姨都清理过办公室,早晨的垃圾桶里放在新垃圾袋很干净。
他过生日又没给她发请帖,更何况人去了美国有女同学相伴,指不定多逍遥快活。
冬日里,窗外的阳光洒落在桌前,苏浣侧颜看向窗外眼圈微红,眼眸里还闪着细碎水光。
“他用不上了。”声音似有些哽咽。
“啊?”小陆似乎被苏浣悲伤的情绪渲染到,小脸上的震惊表情像是听新闻里说到某领导人突然病逝的消息。
“霍总他年纪轻轻的怎么会……”
死了?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苏浣回过头看着这个刚从设计学院毕业的小姑娘。
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抱歉啊,我是想说这礼物用不上了。”
他平时穿的,用的哪件东西不是国际顶尖品牌,又怎么会稀罕一个不知名小品牌的袖扣。
“……”
刚才还沉浸在震惊和悲痛双重打击下的小陆愣是没反应过来,两只大眼睛就剩下疑惑了。
苏浣赶紧安慰,怕把人家小姑娘弄得神经衰弱了。
“好了好了,这袖扣你先放仓库吧。以后再说。”
傍晚下班时,苏浣才想起车子上午被小陆开去做保养了。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其实走走路也不错。
上午还是晴好的天气,天黑下来以后室外气温陡降,苏浣拢了拢大衣领子,仰头看了看天空。
天色乌沉沉地,估计要降雪。
工作室前面是深南大道,路两旁的商业中心灯光璀璨,走着走着闻见烤蛋糕的焦香。
推门间,正面撞见顾云峰从蛋糕店出来。
“苏浣?真巧,你也爱这家?”
顾云峰先跟苏浣打招呼,手里提着一个六寸的蓝莓慕斯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