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了衣服品牌,心里有大概判断。
我们一边往电梯走去,我一边回头说道:“我加你微信了,你通过一下。”
等我们进了电梯,手机上传来好友通过的提示。
我立刻给她转了三万块,应该只多不少。
陈沐溪看着我,故意问:“江晚,别的女人给我哥买衣服,还当着你的面送,你都不吃醋啊?”
我笑了笑,“特殊时候,有什么好吃醋的?我本来也想着下楼给你哥买件外套将就下,别人帮我做了,省时省力,多好。”
我又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傻白甜,不分场合的吃醋小心眼。
苏盛临笑了笑,“我倒希望你吃醋,结果你比谁都大方。”
我看向他,心里愧疚又起,“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的,幸亏有惊无险,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苏盛临握住我的手,“没事,别多想。”
陈沐溪叹息一声,调侃道:“早知不跟你们一道了,这电灯泡当的......”
我尴尬,只好撇开苏盛临的手。
到了医院,苏盛临脱掉衬衣,我看到他背部没有明显灼伤,这才放心了些。
护士带他去冲洗,涂抹了中和液,再清理干净。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倒是陈小姐的手背需要注意下,要按时涂抹药膏。”医生说完便开了药膏,叮嘱使用方法。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愧疚难当。
手机响起,我看着是顾宴卿打来的,不想接。
然而今晚发生的这事,无论如何都需要两方沟通交流。
“喂......”
“江晚,能不能跟苏盛临商量下,放甜甜一马?”顾宴卿倒是直接,开口直奔主题。
看样子,顾语甜已经被带回警局,顾家也得了消息。
一听这话,我心情骤冷,不客气地反问:“如果是你遇到这种事,你会宽宏大量地饶过对方吗?”
说实话,如果顾语甜伤害的是我,我都不会这么愤怒。
可她伤害的是苏盛临兄妹俩,还有当时在场的许多其它人。
我无权替别人原谅施害者,更不可能充当和事佬去游说受害者不追究责任。
“但你们不是都没怎么样吗?”顾宴卿理直气壮地反问,又说,“我都打听清楚了,浓硫酸泼在苏盛临背上,只是毁了两件衣服,人没事。大不了,衣服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
我心里震惊连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宴卿,你还有最起码的良知吗?顾语甜会有今天的下场,全是被你们惯坏的,你们付出多少代价都不冤。”
“怎么不冤?如果不是你,我们家不会遭受这么多无妄之灾。”
他们兄妹俩如出一辙,竟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心如死灰,知道说再多也是徒劳:“顾宴卿,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该追究的责任一分都不会少,你——”
话没说完,我手心突然落空,手机从后边被拿走。
回头一看,苏盛临不知何时出来了。
“顾先生,我是今晚突发事件的受害者,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讲,不必为难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