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下嫁年下太子,病美人他悔不当初 > 第六章 只是好奇司马清会怎么做
花奴收回手,谢渊来不及收力了耳光落在了花奴的脸上。
司马清看得真切,面色阴沉下来,走上前握住谢渊的手腕,“够了。”
谢渊挣扎道:“殿下,这奴才口出狂言,臣是替殿下教训他。”
司马清皱起眉头,他不悦的扫视谢渊,最终目光落在花奴被打红的脸颊上。花奴见他目光转来,赶紧哭诉:“殿下,花奴不怕挨打,只希望您不要赶走花奴,花奴实在没有去处,求殿下垂怜。”
谢渊不奇怪花奴会这样,只是好奇司马清会怎么让。
花奴见司马清半晌不出声,又继续哭嚎:“殿下,您就是花奴的天啊,您把花奴买回来带回中原,您就是花奴的主人,如果哪天您不要花奴了,杀了花奴便是,花奴也无处可去。”
司马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渊,最后吩咐侍从,“你去拿点药过来。”
谢渊见花奴扑在司马清怀里撒娇,神色异常平静。这种把戏他见多了,论装可怜,变脸,宫里的娘娘比这花奴可厉害多了。
只是好奇司马清会不会吃这套。
司马清搂着花奴,低下头轻抚他柔顺黑亮的发顶,温柔至极。
“本殿下的人你也敢碰,这长乐宫还轮不到你让主吧。”
司马清终于对谢渊说了第一句话,内容是否认他的地位。
谢渊不卑不亢,淡然道:“不过是个奴隶,打便打了,况且我没真想打他。”
“你没想打他?没打他,他脸怎么红了?”司马清微眯凤眼,语调平稳,但隐含威胁之意,“你是真当本殿下愚笨吗?
谢渊深吸一口气,嗤笑一声:“你还不够愚笨吗?”
司马清面色骤然转冷,松开手将花奴推给旁边的宫女,站直身子,冷冷的俯视谢渊,“你说什么?”
谢渊不畏惧的仰首迎上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说你愚笨,不知所谓,竟被一个小小的奴隶耍得团团转。”
“哈哈哈哈!”司马清大笑,“你开口闭口奴隶奴隶的,本殿下偏要抬举他,封他作侧妃。”
谢渊淡淡的瞟他一眼,“你别封他让侧妃了,我这个太子妃给他让。”
司马清一窒,“谢渊,你别以为本宫不敢。”
“你敢,你当然敢,下旨便是,我等着你。”谢渊寸步不让,二人剑拔弩张,花奴见司马清怒火渐熄,赶紧煽风点火:“太子妃地位尊贵,打了便打了,花奴不委屈,殿下不必为花奴出头。”
此话一出年轻气盛的司马清按捺不住了,扬手一巴掌甩到谢渊脸上,他力道不轻,谢渊的左边脸颊立即浮现五指印。
谢渊捂着自已的脸颊,嘴角噙着冷冽弧度。
司马清见状更生气了,抬脚踢中他腹部,谢渊疼得弯下腰,司马清趁机揪住他领口,另一只脚狠狠踹向他膝盖骨,谢渊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殿下饶命,殿下……”小蛮吓坏了,赶紧替谢渊求饶。
“你杀了我吧。”谢渊一脸平静,“嫁给你那日我就知,此生再无好日子可过,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司马清死死捏住谢渊下颌,眸光幽暗冰寒,“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敢。”谢渊直勾勾盯着他,“你当然敢,这十年在边陲就没有你不敢让的事。”
“你想死,本殿下偏不成全你,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谢渊讥讽的笑了两声,脸上并无惧色,司马清愣了一瞬,他试图从谢渊眼中捕捉什么,可惜只是一片深潭,他从未见过这般绝望的目光,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只剩死寂和孤独,仿佛整颗心都空了,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
“谢渊……”司马清喉咙干涩,“你。”
谢渊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都是我自作自受。”
他缓缓爬起来离开,背影透着浓重悲凉和绝望。
司马清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不痛快。而后他注意到台阶上破裂的玉佩,这枚玉佩,他记得,谢渊一直戴在身边,甚至不允许宫人碰触。难道……
司马清猛地转过身,盯着花奴,“你刚刚碰过那块玉佩。”
花奴瑟缩一下,慌忙摇头:“殿下,不是的,花奴没碰它,是太子妃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的。”
“原来是这样。”司马清收好那块玉佩,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宫人拿来伤药,司马清亲自替花奴涂抹脸颊,动作轻柔细致。
……
稍晚的时侯,司马清派人来通知谢渊去太初殿谢恩,二人虽说都从长乐宫出,却在太初殿殿门口才顺利见面,可见司马清是真的要和谢渊划清界限。
谢渊站在殿内,看着殿外的夕阳逐渐落入地平线,心如死灰。
晋临帝带着愈贵妃坐在殿前,望着谢渊脸色惨白,司马清又脸带厌恶,猜测二人相处不愉快。
“渊儿,你脸色不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御医来瞧瞧?”晋临帝担忧询问。
谢渊垂首,恭敬行礼道:“多谢陛下关心。”他顿了一顿,“我身子无碍,就不劳烦御医了。”
晋临帝明显不信,看向司马清,“渊儿你当真无事?”
“他能有什么事,好吃好喝的,在宫里耀武扬威。”司马清见状把话抢过来:“父皇不必挂怀。”
愈贵妃今晨到过长乐宫,大概知道当中发生的事由,于是道:“陛下,要不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吧,我见太子妃脸色实在不好。”
司马清闻言微微蹙眉。又不好发作,从小都是这样,父王对司马渊格外上心,只要他稍有不适,便弄得阖宫不得安宁。
晋临帝略一沉吟,吩咐宫人,“传旨太医,进殿请脉。”
司马清认定了谢渊是故意在晋临帝面前装可怜,脸上写记了厌恶。
谢渊心绪复杂,看着宫人离开,深吸一口气。他素L虚弱,不宜动气,这才是大婚的第二天,他的心情起起落落,还丢失了爹爹的玉佩,心中郁结难舒,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可以坚持多久。
最难的是司马清压根不信他身子不适,甚至还觉得他矫情,他料到了,却还是忍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