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洋来到王府的庭院,看见顾永之手里拿着鱼食喂鱼。
今日他穿着靛青的衣袍,正在低头专注的喂鱼,并没有发现穆景洋的靠近。
穆景洋从后背环住顾永之的腰,低头靠在他肩膀上,问:“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顾永之被吓了一跳,发现是穆景洋。
放松下来,说“兵部现在一沓的乱账,一时间又处理不完,还有好多眼线盯着我,我过来这边清净清净,王爷会收留下官吗?”
穆景洋笑了一下,轻咬着顾永之的耳垂。说:“我这里收留顾大人的次数还少吗?”
顾永之怕痒,躲了一下,转过身来回抱穆景洋,说:“那下官就多谢王爷了”
穆景洋抓住机会,挑起顾永之的下巴,问道:“顾大人想怎么谢本王?本王帮顾大人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呢~”
顾永之听到这话,把穆景洋正在作乱的手扯开,一边朝书房走一边说:“其他的事可是王爷自已要让的,下官可没有求王爷什么。”
穆景洋咬着牙,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追上前,直接把人抱起来,说:“不答应的话我可就随意来了啊!”
顾永之吓了一跳,赶紧挣扎着要下来。
“啊景!别闹!光天化日之下!成何L统!”
可惜穆景洋双手稳得很,紧紧抱住人不松手。
“别动,万一摔下来就不好了!”
“知道还不赶紧放我下来!”
顾永之拧不过他,只好环住穆景洋的脖子打商量。
“别闹了,还有下人在呢,你想被人传出去你折辱朝中大臣么?”
“怕什么?我府里人谁敢乱嚼舌根子?”
穆景洋不想放,但是知道顾永之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这种出格的动作。
但是顾永之最近因为兵部的事一直在忙,好不容易过来,穆景洋可不会轻易放过人家。
打着商量:“你答应今晚多陪我玩几次,我就放你下来。”
“你……!”
顾永之脸颊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好…我答应你…放我下来……”
穆景洋见人答应了,非常爽快地把人放开了。
顾永之下来之后,赶紧把自已刚才挣扎而弄乱的衣领衣角整理好,才快步地走进书房。
穆景洋看着眼前的人一直在人前露出的都是一副庄严有礼,一丝不苟的样子。
而却纵容自已跟着他一起胡闹。
穆景洋就是喜欢顾永之只在他面前露出人前不一样的情绪。
一向刚正不阿的顾大人,在自已身下露出难耐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穆景洋就想把眼前的人藏起来,让他永远只能跟自已在一起。
可惜只能想想,顾永之有自已的理想和抱负,自已不能阻止他,所以只要是顾永之想要的,穆景洋都会永远支持他。
穆景洋抬脚跟着顾永之的脚步进书房,看见顾永之在书案前画画。
画的正是刚才池塘里顾永之喂的鲤鱼。
穆景洋走过去,说:“你怎么老是画一些景色花鸟之物?有时间还不如画画我。”
顾永之无奈的放下笔,吹干墨迹,说:“第一,我画的是你景王府的鲤鱼,不是花鸟。第二,画动物和画人像可不是一样的,画人物我画不好。”
“无妨,永之把我画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穆景洋日常喜欢跟顾永之斗嘴,“最好是画我们两个人的春……唔……”
顾永之赶紧捂住穆景洋的嘴,免得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又警告他“再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心情好点没?”
穆景洋拉下顾永之的手,抓在自已手心。
顾永之让事一向都是一丝不苟的,今天能抛下兵部的事务过来他这里,想来是兵部有人暗中在使绊子。
便说道:“兵部的事能处理就处理,要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烦,你跟我说,我找个证据给魏玉黎,让他去找他们麻烦。”
“嗤~东厂的总督大人原来还是王爷的人呐~”
顾永之不想让穆景洋也搅进来这些麻烦事,故意岔开话题。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东厂跟六部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给他送个证据他感激我还来不及。”
穆景洋跟魏玉黎还算是有些交情,是知道这东厂总督其实并非是像朝堂传的那样阴险狠辣,至少还是会办点实事的。
“嗯,知道了,我还应付得来,暂时就不劳烦王爷出手了。”
穆景洋看顾永之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在放空思考些其他的事,想来他是想自已解决,便把顾永之画好的画熟练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