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吸干男主后他对我穷追不舍 > 第4章 种树
西市街尾——
长街旁,日暮黄昏,芳草斜阳,亦有几分热腻的温度。
糖竹不知从何处搬来了块大石头,屈膝坐着,小腿腾空,肤若凝脂,一晃一晃的,看得出,暮色如碎金般撒向女子的颊旁,为这抹白皙精致增添了几分柔光。
糖竹对系统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系统也是一笑,这宿主,她跟着很省心。
“哎!哎!哎!吁!”那马儿本是疾驰,忽见一拦路人,竟一头向下载去,徐佑安赶忙拉紧缰绳控制住马儿倒下的势头,随即怒不可遏:“你是何人,连我都敢拦?!”
“小爷糖竹。”
见等的人来了,少女唇角噙着笑看向他道:“你这小子,污了我的玉露团子,赔我!”说罢将手一翻,掌心向上,作势便要他拿钱。
正好缺钱呢,这么一个大款,不宰上一宰岂不可惜。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些胆量,讹人竟讹到了我徐佑安头上,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徐佑安简直要被逗笑了,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想要吓吓她,也没真打上去。
那鞭是中原时兴的蛇银鞭,使用剧毒的银花蛇的蛇皮卷银而制,韧且携带剧毒,一鞭千金难求。
“我管你谁,赔钱!”糖竹斜眼瞧了瞧那鞭,也不怵。
听闻这临安县的玉露团子好吃,她可是专程下山,就为了一口美食,这个小子,害她到嘴的玉露团子吃不成,懂不懂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糖竹在现实世界,受尽了各种考试的搓磨,拼尽全力考上了个破本科,出来还是照样找不到找工作,毕业即失业。
世间事多磋磨人生,她那时唯一的爱好便是美食,聊以慰藉平生。
见糖竹还拦在马前不肯走,徐佑安长臂一驱便要扬鞭马上,准备给她点教训,他临安小霸王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纵横临安十余栽,谁遇到他不得退避三舍,见她一个小女子已是一忍再忍。
只是下一秒,他还什么都没看清,自小跟随自已记街驰骋的骏马踏雪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从身下飞了出去。
“踏雪!”徐佑安急急一唤,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已也被甩飞在地。
“噗,”糖竹一笑,收了指尖术法,低头看了看匍匐在地的徐佑安
,恶趣味地将地上灰扑扑的尘土一下下扫踢到他脸上,恶劣道:“叫你弄脏我的团子,我让你变泥巴团子。”
音色娇俏,动人心弦,让出的事却俨然一个小恶魔现世

系统捂住眼睛不忍直视,这宿主还有些病娇属性呢。
徐佑安想要爬起来,可无论他如何挣扎,身L是一动也动不得,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麻意,只能干瞪着眼,眸中的光似锋利的刀剑般射向糖竹。
糖竹可不怵他,甚至还踹他一脚,给他翻了个面,将身上藏在各处的金饼金叶子什么的都搜刮了个干净。
“本来你要直接给我了,我也不贪图你身上这些许钱财的,谁知你竟上赶着送我,唉,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尾音拖的长长的,任谁都能听出那愉悦的意味,少女掂了掂钱袋的重量,一双杏眼开心的都眯成了一朵花儿,额间一株绛红的花钿便显得尤为扎眼,发间芙蓉丝带随风翩迁,裙裾摇曳一转,这便是要走了。
“你站住!”徐佑安想要破口大骂,他临安霸王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糖竹好似就等着他叫住她呢,笑吟吟的回过头。
纵横临安,谁人不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对他对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都知道。
他纨绔,只是想反抗父亲但安排,临安明明是西境掌兵第一城,父亲却不愿教他武力,让他上战场,总说战场凶险。
他沉迷求仙问道,不过是自小无人教导,他便只能四处找些杂牌老道学些不入流的小术法,他有什么错,如今什么人都敢欺凌到他头上了。
转眼却见,身后那棵长了百年的老胡杨树颤颤巍巍,身上的胡杨叶片忽的簌簌坠下,树身竟直直的朝糖竹倒下。
慌忙之间竟也顾不得其他。
“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徐佑安竟突破了糖竹设下禁制,用头将她撞离一旁,胡杨颓唐之势未减,似滔天海浪般倾轧而下。
徐佑安只得两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心道:要栽在这了。
没有等来意料之中老胡杨的重击,抬眼间,糖竹已不在原地,两只短短的胳膊虚虚将树抱着,又缓缓挪回原位,看得出有些吃力,一步一顿,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小胡杨小胡杨,实在抱歉,你莫急,我再给你种回去。”
唉,她也不想的,奈何诅咒之身,即便是尽力压制了,但偶尔还会出现树倒山崩的情况,可能与她上次为了躲避季槐宿解禁了有关,但那日情况危急,她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
此情此景,徐佑安简直要晕死过去,这是比周边屋舍还要高上几丈的百年胡杨啊。
他日日从此路过,城中主府更迭几代,胡杨屹立百年,岿然不动,城中人皆道,此树怕是已修得树灵,倒了本已是奇事,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抱树而种。
此时的徐佑安早没了方才要扬鞭揍人的气势,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糖竹,走也不是,打也不是。
糖竹瞥他一眼,见他愣愣的呆在那,深觉好笑,将金饼如数扔了回去,只留了片小金叶子傍身。
“我看你这小子也算良心未泯,本姑娘今日大发慈悲,不收你银钱,父母亲为你取名佑安,自是希望你佑护临安百姓的,日后不可乱来。”
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似玩笑般道:“还有,日落之后去,此地西去百里,有座城隍庙,你去拜拜,说不定你爹就改变想法了呢……”
天际晚霞,落日熔金,在微风的吹拂下化为飘渺的丝丝缕缕,如诗如画,熙熙攘攘的临安街仿佛又回到了方才颜色。
徐佑安的眼前忽的模糊了几下,再清晰时哪还得见糖竹身影,面前的胡杨树也不似倒过,青青葱葱的立在那里,与平日所见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