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胡权他大舅,突然就来到了老邢家。
手里滴溜这音响,还拿了两本磁带。
走进屋里,老邢爸爸妈妈就问,有事吗,怎么把音响拿这来了。
胡权他大舅说,最近有点事,要出趟门,怕家没人,别让别人给偷去,这完了都不少钱买的那。
那个年代能买音响的家庭,都是有点积蓄的。
老邢妈妈说,怎么不放你大姐家。
胡权大舅唉声叹气说,你们也知道胡权,可淘了,放他家,指定乱鼓动,容易给我这完了,整坏了。
我一合计,只有放你家安全,你家吉祥还不咋淘气,还挺老实的,保准没事。
老邢爸爸说,你放我这,没事我听听行不。
胡权大舅说,行啊,你就听吧,信任你。
就这样胡权大舅,就把音响和两本磁带,放老邢家了。
自从胡权大舅,把音响放在老邢家,老邢爸爸,没事就跟着唱。
不知不觉,学会了很多首,那两本磁带,都是林翠萍的。
老邢爸爸不管是,让干豆腐,还是没事的时侯,就是唱。
什么,相会在梦里,曾经说过曾相思首,曾经说过永不离分。
还有什么,遥望海上的波浪,我的心儿也在荡漾。
有时侯,放着放着,就不唱了,一看缴带了。
缴带咋回事,就是磁带卡在音响里边了。
这时老邢爸爸,就慢慢的打开,装磁带的地方。
慢慢的把磁带扣下来,用铅笔,放在磁带的圆孔里,慢慢的转圈回到,磁带的原始部位。
就这样老邢爸爸,一边听一边唱,能有半个多月。
这一天胡权大舅来了,老邢爸爸说,回来了,胡权大舅说,嗯呐。
胡权大舅接着说,我来取音响来了,老邢爸爸说,我没听够啊,胡权大舅一笑说,没听够也拿回去了。
老邢爸爸说,我最近都学会好几首了,胡权的大舅说,你唱俩句,我听听。
老邢爸爸,就把最擅长的那两首,展示了一遍,然后对着胡权大舅笑盈盈的说,咋样,还行吧。
胡权大舅说,不是还行,那是真行啊,唱的有水平。
然后老邢他爸和胡权大舅又聊了一会,出门这些日子的事。
一看在屋里快呆两点了,对着老邢的爸爸说,呆半天了,我得回去了,家也快开饭了。
老邢爸爸说,在这吃饭。胡权大舅说,不地了。
就这样胡权他大舅,拿着音响就往外走,老邢爸爸急忙跟了出去,送到大门口。
老邢爸爸说,有空来啊,胡权大舅也说,没事上我家去溜达,就这样一天匆匆就过去了。
老邢小的时侯经常去爷爷家,爷爷是个电焊工。
年轻的时侯,去过哈尔滨那边,当过盲流,拜过师傅,给人家学过徒,那时侯也没少给师傅干活,没少劳累。
那时侯老邢爷爷还考有电焊证。
老邢的爷爷家下屋里,有买的电焊机,还有废铁钢筋一大堆,还有钢锯条。
老邢爷爷一有活,老邢的二叔老叔,就在那打下手,用锯条帮着剌些钢筋铁管之类的。
老邢记得小时侯,老有人来焊大门,焊拖拉机,焊工具,铁锹二尺钩,之类的。
人家来了,老邢爷爷就把电焊机,拉上闸,一拉闸,电焊机就,嗡嗡的响起来。
电焊机有个很长的电线,电线上还接着一块很粗的铁,然后把铁,搭在要焊的东西上边。
还有根电线,上边是像夹子的东西,把焊条夹好。
随手拿起身边护眼的东西,挡在眼睛上,那个东西,还有个木棍,那个镜片是黑色的,边上用红色的壳子扣着。
老邢小时侯,老用他看太阳,真的不晃眼睛。
对准那上边的铁,就听到,滋啦滋啦的声音,还泛着闪亮的白光,冒着烟,还能闻到电焊的味道。
每当老邢在跟前的时侯,老邢的爷爷都会告诉老邢。
不兴看了,这完了老看,眼睛容易晃瞎六。
就这样,老邢爷爷一点电焊,就让老邢转过身去。
电焊焊完了,最后,还要用水浇一下冷却,就听滋啦一声,冒着些许白烟,腾空飞散,老邢爷爷对人家说,完活了。
就这样,经常有人来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