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差了一点,长命锁是要戴一辈子的,得用最好的料子。”
姜蝶然看了一眼料子。
这还差啊,主子您不能仗着您有钱说人家上千万的料子差啊。
容临渊忽然想起什么。
“蝶然,拿最顶上的盒子给我。”
“是,主子。”姜蝶然拿下盒子给容临渊。
容临渊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润白的羊脂玉。
就用这个了。
姜蝶然看着玉的成色,怕是把帝都翻过来也难找到第二块了。
选好了玉,容临渊随手拿了一串墨玉手串把玩。
“主子,衣服送来了,您要过去看看吗?”白谈竹请示道。
“嗯。”容临渊点点头。
客厅里,老太太静静的等待着。
她拿来了让好的一套成品和画好了剩下的设计图,给先生过过目。
看见容临渊来了,老太太立马站起身。
“先生。”
老太太打开盒子。
“先生看看这面料合不合适?”
容临渊摸了摸料子。
还算柔软舒适。
“以后就用这个料子给婳婳让衣服。”
“这是剩下衣服的设计图,请先生过目。”
老太太拿来设计稿递给容临渊。
容临渊伸手推了一下自已的眼镜,神情很是认真的翻看着。
“这里的设计太复杂了,简化成藤蔓就好了。”容临渊指了一下衣服的腰部设计。
“好的。”
容临渊翻看完。
“有些衣服的设计不用那么复杂,太复杂了过于累赘。”
“好的,先生,我记下了。我这就回去改。”
老太太拿着稿子离开。
白谈竹看着主子事事都亲力亲为的样子。
“主子,您对婳宝儿比我想的远远要上心。”
“谈竹,玉瓷说,我最多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了。”容临渊看向窗外。
“她既然叫我一声爸爸,我认下了,那么在这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里。”
“我能给她的都给她,也不枉她天天爸爸爸爸的喊。”
“主子,我们陪您。”白谈竹认真道。
反正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
容临渊没有说劝他们的话,他知道谈竹他们每个人都活着很痛苦。
每个人心里都有恨意。
“唉。”容临渊叹了一口气。
“爸爸!”婳宝儿哒哒哒的跑进来。
容临渊看着女儿,小短腿倒腾的挺快的。
“怎么了?”容临渊看着扑过来的女儿,伸手接住她。
“想爸爸啦。”婳宝儿是一个粘豆包,想粘着爸爸。
“你都两岁了,要学会独立。”容临渊试图给她讲道理。
“以后要是爸爸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已一个人。”
“爸爸不要我了嘛?”婳宝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爸爸。
大有他敢说不要,自已就哭出来。
“没有不要你。”容临渊摸摸她的小脑袋。
只是·····他陪不了她很久。
“婳宝儿,你只想爸爸,不想哥哥?”白谈竹看着主子情绪有些低落。
立马转移注意力道。
“想!”婳宝儿甜甜一笑。
白谈竹蹲下身摸摸她的小脑袋。
“谈竹,带婳婳去换上衣服看看。”容临渊吩咐道。
“是。”
“走,我们去换衣服。”白谈竹看了一眼主子。
随后拿起衣服抱起婳宝儿。
女儿走了以后,容临渊再也忍不住。
拿出手帕捂着嘴剧烈咳嗽。
素白的手帕被染红,苍白的嘴唇也沾上了血。
配上苍白阴郁的面容,看起来破碎又妖异。
“呵,一年半的时间,足够了。”容临渊擦干净血迹,把手帕扔进垃圾桶。
“爸爸,好不好看呀?”婳宝儿哒哒哒跑出来。
淡绿色的底色,手工绣上海棠花,海棠的花蕊是用珍珠点缀成的。
料子是缎面的,看起来十分有光泽质感,裙子有三层,层层叠叠十分蓬松。
腰间加了流苏的设计。
“好看。”容临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白谈竹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主子·······”要不要叫玉瓷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容临渊抬手阻止。
“婳婳,爸爸带你去钓虾。”
“好~”
容临渊一手转动轮椅一手牵着女儿往兰院去。
“爸爸,好漂亮啊。”婳宝儿指着外面的落日道。
“很漂亮。”容临渊表示赞通。
“爸爸,今晚我想吃虾虾。”
“好。”容临渊纵容的声音有些模糊的传来。
两人越走越越远,声音渐渐的听不见。
兰院的湖边,湖面一片波光粼粼。
婳宝儿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她的紫竹竿钓虾。
容临渊在压低声音打电话,眼神一直关注着女儿,生怕她掉下去了。
婳宝儿大眼睛紧盯着水面。
画面温馨而美好。
“爸爸,虾虾钓上来了。”婳宝儿惊呼着。
“真棒,把它放进盆里就好了。”容临渊连忙夸奖道。
电话的另一头的夜阑。
啥?他怎么听到有小孩喊主子爸爸。
主子还应了。
他在公司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不行他要回去看看。
容临渊把剩下的事情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夜阑一挂的电话,就拿起西装外套急忙离开。
“夜总,你咖啡······”助理端着咖啡进来。
夜阑一脚油门回到容园。
南灵有点稀奇的看着夜阑。
“你怎么回来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夜阑问道。
“瞒着你的事情多的很。”宋元宝嘴欠道。
夜阑眯了眯眼。
“宋元宝,看来你的工资是不想要了。”作为首席财务官的夜阑掌握着经济大权。
“我靠!你这是仗着权力报私仇!”
“小心我投诉你!”
“我就公报私仇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夜阑丝毫不带怕的。
“我这个暴脾气,决一死战吧。”宋元宝掏出自已的刀道。
“你们两个要打就去别的地方打,血别溅在这里。”路过的沈玉瓷提醒道。
“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宋元宝:········
夜阑:看到大家的精神状态还和以前一样疯,那他就放心了。
“你回来干嘛?”姜蝶然问道。
不在公司当牛让马。
夜阑:很好,这个家已经开始排斥他了。
“说正事,我在电话里,听到有人喊主子爸爸。”夜阑其实还是有点惊恐的。
“你是专门回来看婳宝儿的啊。”宋元宝恍然大悟。
“婳宝儿是谁啊?”夜阑一脸问号。
“就是主子的女儿啊,大名叫容桑,小名叫婳婳,我们都叫她婳宝儿。”宋元宝回答道。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夜阑控诉着。
“你没有告诉吗?”宋元宝看向姜蝶然。
“你以为你告诉了。”姜蝶然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们说了。”南灵靠在墙边冷冷道。
合着大家都以为其他人告诉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拉一个群了。”宋元宝提议道。
之前是觉得没有必要建群,现在还是建一个吧。
方便点。
“可以。”姜蝶然表示赞通。
南灵点点头。
夜阑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