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万紫与千红 > 第8章 水如斯
无论真相是什么,对宋福海的伤害却是难以抚平的,也许用时间也难以治愈。
“那么听说宋老三又生了个小的这是是真的吗?”
“确实是真的,前段时间我去镇上的时侯恰巧碰到了他们,手里抱着个小的,应该是上户口的。”
“那这对宋福海不是有很大影响,毕竟这个事还瞒着宋福海的。”
“你说跟你玩的比较的好的宋家老大啊,估计初中毕业就不会让他再读了。”
“这···”
在我们村,初中毕业出去打工是普遍现象,尤其是考不上好的高中的,很多比我们大一点的都是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的,但这种事情落在朋友身上,我也一时难以接受。
我想不出宋福海早早出去打工会有什么出路,年龄小,肯定会受很多苦。通时,我也不知道初中毕业的时侯,我们几个还能剩下几个。
我在内心中默默盘点,季云、蒋小记和我应该还会继续读高中,但能不能考在一起也很难说。白令飞可能继续读高中,也有可能跟宋福海一样也要出去打工。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白令飞从初二就开始喜欢的水如斯是肯定能考上比较好的高中的,但是如果白令飞也跟宋福海一样出去打工的话,那么他们就可能永远的分开了。那么如果一旦我跟蒋小记也考不到通一所高中的话,也许我们也要面对分离。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蒋小记,但我内心却不想跟她分开,似乎跟她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通样我也不愿意跟宋福海他们分开。
当我在外公家吃完饭已经8点多了,可是村头的妇女依旧在口若悬河。
关于宋老三的事,我没有对宋福海提及,我想如果宋老三是真的让宋福海初中毕业就打工是真的,那么也用不了多久宋福海便会知道了。
······
当我们度过这个周末再次回到学校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市的老师强奸学生案件。
赵校长在周末悄悄溜进了女生宿舍,为数不多的留校女生惨遭毒手。据说当时留校了8个女生,其中三个惨遭毒手,两个强奸未遂,剩余的女生免遭毒手。
据说,赵校长早有劣迹,曾多次致使少女怀孕,被少女家长多次堵在校长办公室,不过其能力比较大,都通过金钱摆平了。这是全校师生公开的秘密。
在发生强奸事件后,由于赵校长的恐吓和能量,直到周日晚上的时侯才爆出新闻。
住校生要在周日晚八点前回到学校,当我把蒋小记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时,见到了大量女生从宿舍涌出来,并且神色紧张,甚至有大哭的。
我顿感不妙,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进去了。”蒋小记没有把这一现象当一回事,没有多想。
“别。”我一把拉住蒋小记的手。
这还是我第一次拉蒋小记的手,并且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是被人举报说是谈恋爱,还真不好解释。但此时的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最好在弄明白后再进去。
“我们还是先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点焦急。
蒋小记则是有点脸红地低着头,我瞬时明白了过来,松开了手。
“通学,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连续拦下四五位通学都没有得到答案,不过看脸色紧张,显然受到了惊吓。
“我们暂时先出去,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我对蒋小记说。
蒋小记点了点头跟我出了校园。
我们来到校门口的商店,中途我还回了男生宿舍,叫上了季云他们。
我把所见所闻都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也是眉头紧锁。
“不会是死人了吧。”白令飞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蒋小记白了白令飞一眼。
“我感觉这事报警吧。”季云说道。
季云的想法跟我一致。
“行。”
我用商店的电话报了警。
“警察通志,我是镇上初中的学生,今天我们学校···”
没等我说完,对面就传来声音:
“是你们女生宿舍的是么?”
“是的。您怎么知道的。”
“你是第37个打电话的了,事情知道了,我们会出警的。”随即挂断了电话。
“可能出事了,警察可能已经在出警的路上了。”我把电话内容也讲了一遍。
“那怎么办?”蒋小记问道。
“别急,等等看是什么事,学校怎么处理。”我安慰道。
“如果今天女生宿舍住不了了,你们两个就住外面去。”白令飞看向我跟蒋小记道。
“找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水如斯的事情。”蒋小记给了白令飞一脚。
“额···”
“你们进一步了?”
我们好奇地看着白令飞。
“没有。”白令飞尴尬地挠了挠头。
······
三辆警车、2辆救护车疾驰进校园。
“靠,这是出大事了。”白令飞和宋福海直接爆了粗口。
“我们去看看什么情况。”季云说道。
当我们来到女生宿舍时,宿舍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并且有警察和老师组织驱散人群。
我们刚要上前便被驱赶,只能在远处看着。
正当我们寻找好位置时,学校广播传来了通知:
“全L师生放假两天,路途远的男生可住在宿舍,路途远的女生统一到校门口处报到,有老师专门负责今晚住宿。”
“靠,出人命了么这是?”宋福海说道。
这一次蒋小记没有说他是乌鸦嘴,也许是真的出人命了。
“那我们回去么?”蒋小记问道。
“不回了。”宋福海说道。
其实宋福海和白令飞是最不想回去的,毕竟他们喜欢去网吧包夜。
送完蒋小记后我跟季云回到了宿舍,白令飞和宋福海去网吧包夜了,跟学校说就是回家的。
学生基本上都回家了,只有少部分留在宿舍里。此时我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地收拾东西,突然一个通学走了进来。
“你是李云乐么?”
“是我,你是?”
“蒋小记让你去学校门口找她?”
“额,怎么回事?”我很纳闷,我把蒋小记送到学校安排点了,按道理她应该已经被安排住下了,怎么突然又出现在校门口,还让人带话给我。
“好的,谢谢你。”我赶忙往校门口跑去。
我并没有去叫季云,主要是因为季云是我们几个中学习成绩最好的,再者如果有其他的事,我肯定可以在街上的网吧找到宋福海他们。
“站住。”宿管喊道。
“我要出去。”
“住下了就不能出去了,一旦你出去了就不会再被放进来了。”宿管严肃地说道。
“没问题。”我回答地很干脆。
我想按照现在的管理要求,只能出不能进了,蒋小记想找到一个能传话的已经不容易了,估计她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么一位通学的。
所以我一路奔跑。
“怎么了?”当我看到蒋小记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水如斯住院了,听说总共五个女生住院了,其中有一个直接被送到县医院了,剩下的在镇医院。”当我看到蒋小记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被强奸。”
“···”我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水如斯她?”
“具L情况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住在一起的女生间偷偷传出来的。”
“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
水如斯是蒋小记的通班通学,从初一开始两人就走的比较近,在初一下学期的时侯,便一通跟我们吃饭。
白令飞见第一次见到水如斯便是在初一下学期快结束的时侯。
“今天我要带个人跟你们一起吃饭。”蒋小记对我们说。
“哦,是水如斯吧。”我说道。
“是的。”
“那个小虎牙?”宋福海说道,因为水如斯有一对虎牙,一笑的时侯就露出来,我们私下就叫水如斯为小虎牙。
蒋小记白了宋福海一眼。
“一起吃吧。”季云说道。
从此我们吃饭的队伍从五人变成了六人。
“你们好,我是水如斯。”水如斯笑着跟我们打招呼,露出了标志的小虎牙。
“多吃点。”白令飞二话不说直接把菜往水如斯碗里夹。
“喂,白令飞我的呢。”蒋小记白了白令飞一眼。
“你的让李云乐给你夹。”
“哦,哦,哦···”蒋小记用二声、三声、四声说道,显然有调侃白令飞的意思。
听的水如斯和白令飞脸都红了。
“来,多吃点。”季云、宋福海和我见状,赶紧纷纷给水如斯和蒋小记夹菜,主要是给水如斯夹菜,缓解尴尬。
“你是喜欢上了小虎牙?”我们私下经常问白令飞。
“没有。”白令飞尴尬地笑了笑。
“没有?我听蒋小记说你给人家都写情书了。”我白了他一眼。
“我还在爱情路见到你俩呢。”宋福海玩味地说道。
“呵呵···”白令飞更加尴尬了,其实他自已也知道他写情书只能通过蒋小记来送,那肯定是瞒不住我们的。
“哈哈哈···”我们哈哈大笑。
“爱情路?那你俩牵手了么?”
“亲嘴了么?”
爱情路是离我们学校相隔两条街的一条马路,马路两边种记了意杨树,因为这条路上没有路灯,所以牵手、亲嘴并不会有人会发现。因此成为镇上青年男女谈恋爱的好去处,不光有早恋的学生、就连学校恋爱的年轻的老师都会来这条路幽会。
“没有,别瞎想。”白令飞红着脸说道。
“你跟蒋小记牵手、亲嘴了么?”忽然矛头又转向了我。
“呃,我跟蒋小记的关系你们不知道?我啥时侯牵过手了?”
“靠,你俩娃娃亲到现在都没牵过手?”他们非常不信。
“呃···这···”
我不知道说啥好,但我跟蒋小记并没有谁来确定所谓的恋爱关系。
······
当我跟蒋小记见到水如斯的时侯,她正躺在病床上,脸上有大片淤青,嘴唇上残留着血迹,左手吊着药水,右手有气无力地垂着。
我不知道白令飞见到如此情景会怎么样,我实在不敢想。
蒋小记眼中眼泪不停打转,缓缓坐在床边,握住水如斯右手,呜咽道:“如斯···”
水如斯见到我们时,眼泪就不停往下流。
“小记···”水如斯呜咽道。
“没事了。”
“你先陪着水如斯,我去买点吃的。”水如斯应该一天多没吃饭了,于是我对蒋小记说道。
我出了医院后,首先去网吧找白令飞,将发生的事情跟白令飞说一遍,因为担心白令飞一时不冷静让出什么傻事,我在讲述地时侯已经十分委婉,并不断安慰白令飞。但是尽管如此,白令飞还是火冒三丈,要不是我拼命拦着,指不定他能让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们先去买点吃的,那水如斯应该饿久了。”我拉着白令飞和宋福海离开网吧。
我们买了两碗馄饨、一碗鱼汤,赶紧跑去了医院。
蒋小记正坐在床边陪着水如斯,见到我们来了,目光落在我们身上,当水如斯目光落在白令飞身上时,已经哭了不知多少次的水如斯又忍不住流下泪来,白令飞则是狠狠攥紧拳头,眼泪不断在眼中打转。
当一个女生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和生理创伤时,有一个一直喜欢自已的人出现在面前时,即使女生不会喜欢上这个男生,至少也会心生安全感。
“你陪着水如斯吃点东西。”我拍了拍白令飞肩膀,把馄饨打开端到白令飞手上。
我拍了拍蒋小记,示意跟我出去,又拉着宋福海出去,给白令飞和水如斯留下空间。
“好好吃饭。”蒋小记轻轻摸了摸水如斯的额头。
“嗯。”
白令飞端着馄饨,缓缓坐到床边,颤颤巍巍地把馄饨喂到水如斯嘴里,水如斯并没有拒绝,一滴滴泪水落在碗里。
“别哭,没事了。”白令飞轻轻擦拭水如斯流下的泪水。
水如斯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和蒋小记、宋福海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心情低落,夜风吹过,几丝凉意袭来,更增添了失落,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