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幡的人,林知音直接帮着拍板,定了萧让。
她相信萧让对她的感情,肯定不会推脱。
“外面还有一个贱人,一个野种,就该让他们也给你父亲陪葬......”
温氏提到打幡的事,还是能想起季千帆。
这些年林志远一直以为那个是他的儿子,可是季月否定的那样坚决,不惧怕任何手段,反而让他们丧失了主动权。
温太师看她始终浑浑噩噩的,让人不舒服,忍不住说了一句:“就算真是志远的儿子,你能让他来打幡么?是要让人看我们温家的笑话么?打幡之后你给他家产么?”
温太师的声音颇高,吓得温氏直接不敢说话了。
贺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理亏,完全不敢帮腔。
她看了温继礼一眼,平时这种时候,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出来解围。
结果温继礼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直目视前方,显然是有心事。
此时的温继礼,是真的精神不集中。
他在想,若是自己的亲妹妹活着,有自己的亲娘教导,也会变成如今温氏的样子么?
她和娘一样的要强,当年才八岁的她,推开了自己,坚定地说要跟娘走,此生不会再跟他这个坏哥哥相认。
那一幕,转眼已经过去快四十年了......
“唉......”他不但没有帮忙,还叹了口气。
贺老夫人没办法,只能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女儿眼里的委屈。
温氏知道自己刚刚确实过分了,这才柔弱地道歉:“父亲,我这也是伤心过头了......这些年我们都是掏心掏肺地对他,帮他在京都立足,帮他光宗耀祖,结果他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温太师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只给川儿办丧事,把志远的尸身直接裹上草席子扔到乱葬岗去?”
温氏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狡辩了。
还是姜氏看到情况不好,帮忙解围:“姐夫,绿汝心情不好也能理解,她也是在为温家委屈,并不是为了自己......这孩子,这些天经历了丧子丧夫,该有多伤心啊,就算是一时说错了话,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还能真的跟她计较不成?”
温氏这才顺着台阶下来:“多谢舅祖母体谅,适才绿汝言语无状,还请舅祖母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舅祖母都理解你,赶紧洗把脸去吧,你如今这个样子,也不太清醒。”
“我带她去吧......”贺老夫人赶紧说道。
她把温氏带走,也有些话要跟她交代。
如今情势不同了,温继礼没有之前那样没有底线的宠着她了,就连温太师都被孟氏的举动吓到了,不敢轻易维护温氏了。
萧让回来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已经定下来差不多了。
得知自己要打幡,萧让并没有拒绝。
没有儿子,可不就是轮到自己这个当女婿的。
这些初步定下来之后,温继礼问了一句:“老太夫人的腿怎么样了?”
提到这里,萧让重重地叹息。
“太医也请了,郎中也找了,就是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都说是旧疾复发,我母亲特意去了镇国公府去求崔安如,问问她之前敷药和泡脚的方子,不但没有见到人,还被奚落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