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穆清澜,你身为陛下逃妃竟敢私闯大殿,该当何罪!”
穆清澜走到殿前站定,却看都不看柳若词,只冲着沈恒勾唇笑道:“听闻柳皇后意外小产,我特意请来南国‘仙医’来为皇后诊治。”
穆清澜声音清冷,所说之言重重砸在了柳若词的心上。
众人闻言看向穆清澜身后的老者,那人胡子花白却神采奕奕。
“穆清澜,你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孩子还不够吗?如今又要带着人在大典之时百官面前丢陛下的澜面吗?”
柳若词的面色惨白,大声说道。
而沈恒也从穆清澜的美貌中回过神。
不同于柳若词的愤怒,他心头还有种莫名的骄傲。
穆清澜之前说的不爱他果然是撒谎,她为了他,竟然有勇气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冲进来,一定是爱惨了他。
思索间,他的语调竟然温和:“穆妃费心了,且让仙医上前一观。”
“陛下!”
柳若词彻底慌了。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穆清澜懒得搭理沈恒那一句‘穆妃’,只给仙医让了个路。
那仙医远远看了一眼高坐在上的柳若词,便哈哈大笑起来。
世人皆听闻过南国仙医的名号,他所诊断,绝不会出错。
沈恒忙问:“仙医这是何意?”
仙医摸着花白的胡须,指着柳若词说:“哪有小产之说,老夫一眼便看出,这皇后分明就是个黄花闺女,又怎会怀孕?”
一旁的沈恒也变了脸色,眉目沉了下来。
柳若词连忙怒斥道。
“哪来的庸医老头,胡说八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种场合上造次!来人啊,将穆清澜和这老头,统统赶出去!”
话落,殿外忽然传来怒斥——
“穆清澜乃是南国皇太女,本王的亲闺女,我看谁敢动她?!”
随后——
只见摄政王穆玄风,领着三个儿子,带着穆家军和令人闻风丧胆的南国精羽卫,气壮山河,踏马而来!
摄政王走到大殿中央,垂手而立,犹如青松,一双眼睥睨着柳若词,震得后者面目苍白。
沈恒看着摄政王也是脸色一变,更是为他方才所说的话感到震惊。
众臣们纷纷低声耳语议论。
“这摄政王不是在北境驻守吗?何时回了这大梁京中?”
“听摄政王所说,那前贵妃穆清澜竟是他的女儿!南国的皇太女!这以前可不曾听说过啊!”
“这入宫名册上书不是曾记录过,这穆贵妃曾是江南县令之女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南国的皇太女了?”
沈恒紧紧盯着穆清澜,手放在膝头渐渐收紧。
他与穆清澜相处三年,竟从来不知,他竟是摄政王的女儿!
沈恒想到那晚侍卫来报,南国的皇太女曾在北境沙场带兵谋略。
如果真的是穆清澜救了自己,那自己所赠出去的琅环玉佩会在穆清澜那里,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难道真的是她?沈恒心道。
心却猛地收紧。
如果真的是穆清澜脏,那他这三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穆清澜抬眸看着柳若词,眼里带着锋利:“皇后这么急做什么?在别宫之时,皇后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推了你导致的小产?”
“怎么如今我带了仙医来为皇后诊治,皇后反倒是不愿意了?”
柳若词抖着手,强装镇定地反驳:“谁知道你从哪找的庸医,张口便说是仙医,在这里大放厥词,诋毁本宫!”
殿中,一位大臣低声开口说道。
“这南国仙医世间闻名,一双妙手绝世,只是一向在外云游实在难寻,但仙医所诊绝非张口胡言啊。”
柳若词脸色惨白,转头看向沈恒,慌张说道:“恒哥哥,你莫要信他们胡言!妾小产一事可是御医亲诊,怎会出错啊!”
穆清澜看着柳若词的辩词,冷笑一声,心道这柳若词还真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