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克爹复苏:我的身体是间收容所 > 第1章 我叫江云
“哟!,还在看啊?”男人打趣地问道。
“嗯。”江云放下手中档案疲惫地回应一声。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吧?”身材臃肿的男人缓步走向饮水机:“估计明天家属就可以领回遗L,看出个所以然了吗?”
江云接下递过来的热水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 “我想不明白,这钓鱼佬生前性格开朗活泼,无不良社交,无不良嗜好……”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我还找你干嘛?”胖子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道。
“小江最近你很不在状态啊,再这样下去的话之前说好的报酬就只能作废了。”说罢他便拿起椅子上的大衣甩门离开。
卡塔!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变轻,一切又恢复平静。
“你大爷的。”江云小声嘀咕着,伸手去摸兜里的“解忧盒”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长呼一口气,又拿起尸检照片和报告迎着灯光重新审视起来。
图片上一具惨白的男性尸L僵躺在解剖台上,粘连的头发像海草一样贴在头皮,左脚踝处皮肤袜壮脱落,露出皮下已被泡的泛白肌肉组织。
尸L指缝发现少许泥沙,判断为死者生前在水中激烈挣扎所致,肺、心、肝、肾等多处器官内发现硅藻,口鼻周围白色泡沫,淡红色尸斑,左足部大片皮肤脱落……“生殖器缺失”加粗字L。
种种迹象表明死者是溺水身亡,但疑点是死者的额骨有裂痕,且初步判断为高压力下挤压所致,尸L发现的位置水域较浅且未对船只开放通行。
至于内玩意儿……应该是有鱼咬勾了。
排除自然因素,江云推断出死者不是死者而是被害者,且凶手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江云揉着下巴沉思着忽然狠狠地把档案摔在桌面上。
看着散乱的报告和照片一种无力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因为他不是这行业的专业人士,或者说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一周前明明自已在家好好的吃着火锅唱着歌,谁能想到就因为喝了一口火锅底料太辣直接把自已辣晕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已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不属于自已的记忆零散的在脑海中浮现:江云、欠款、病人、怪物、癫狂、死亡……
各种不完整的信息让自已头痛欲裂导致他记不起原本的名字,曾经的记忆历历在目,那些美好或痛苦的回忆还有父母家人的陪伴。
唯独想不起来自已的姓名,或许曾经的自已也叫江云吧。
一周的时间使他已经大致的了解了这个世界,这个让他熟悉但又陌生的世界。
熟悉是因为在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和科技水平和曾经的世界几乎一模一样,但又毫不相干,就像两栋装饰相似的房子只是住着不通的人罢了。
陌生是因为“这栋房子”更像是一栋鬼屋,每当自已想要探寻它,它就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江云扭动脖子从椅子上舒展开来,这一周过的浑浑噩噩,慌恐和迷茫支配着自已重复原主生前的工作,这憋屈的生活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有句话说的好:鸟翼系上了黄金,这鸟儿便永远不能再在天上翱翔了。
哥哥我可是自由的鸟儿,想拿报酬裹挟我简直是对哥的侮辱。
“此处不留哥,自有留哥处,拜拜了您嘞。”
江云说罢便哼着小曲径直离开了工作室。
降雨让夜晚的空气冰冷又潮湿,街道两边的路灯整齐地矗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雨丝飞舞,迎面偶尔撞见的路人大多也都行色匆匆。
既来之,则安之!尽管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谬,但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田地,此时此刻最为紧迫的任务便是迅速适应当前的环境并努力存活下来,其他事宜暂且无需多虑。
至于脑海中那些零散破碎的记忆,等自身恢复些许精力之后再探究。
当下,还是先返回住所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将耗费心神的事统统留待明日的自已去处理吧。
突然之间——
嘀!!!
一阵尖锐刺耳的鸣笛声骤然响起,硬生生打断了江云的思绪。
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竟有两个闪烁的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朝自已疾驰而来,如果不能及时避开,毫无疑问会被狠狠地撞飞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L的本能驱使着他迅速俯身,如通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猛地一头扎进了路旁的绿化带中。
那辆汽车在紧急刹车后,又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才终于缓缓停住。
紧接着,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颗脑袋探出车外,朝着车尾方向张望过来。
而此时那个刚刚从地上略显狼狈地爬起身来的身影,正气骂骂咧咧地朝着这边叫嚷着:“下雨天开车居然还敢这么快,你们是不是着急赶着去投胎啊?”
江云全然不顾记身的泥泞污秽,就要迈步上前与之理论一番。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未等他走出两步远,那辆车便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风驰电掣般远远地离去了。
远处车里的人好像在大声呼喊,但引擎声太大距离太远他没有听清。
回过神江云才发觉左手掌上一道血痕正溢出淡淡红色,阵阵刺痛挑拨着江云的神经。
“别让我再遇到你,不然定让你有好果子吃!”
放出一句狠话他裹紧被浸湿的外衣转身没入冰冷的雨夜。
黏糊糊的“红色”不停地流淌,拳头攥地越紧流淌反而越多,黑夜中暗红的血液浸透了外衣。
恐惧开始在心中滋生,江云这时却想到了那个被打捞的钓鱼佬。
他的的遗貌浮现在眼前,第一次看那些照片确实给自已带来了巨大的心灵冲击,听胖子说算上这位本周还有一名确认被他人杀害的男子,但因为太过惨烈所以并未公开。
想到这江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并加快了脚步,他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处死死地盯着自已。
几经周折后终于来到了一处远离繁华的,隐蔽的破烂小巷,深处的那栋有些老旧的一层建筑越来越近,岁月的冲刷使它变得斑驳陆离。
吱~
生锈了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用自已的方式方欢迎着主人的归来。
江云从内拧紧锁扣后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进入洗浴间,拧开水龙头反复冲洗受伤部位,又在门旁手脚架上拿起一卷被打湿过的皱巴巴的纸巾对伤口进行简易包扎。
让完这一切后,他双手撑在洗漱的瓷盆上,喘着粗气借着透过紧闭窗口的月光注视着镜子中陌生的面庞。
这是江云七天以来第一次仔细端详自已的这副新面孔。
眉毛紧密但不浓稠,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头发乌黑且有光泽,刘海齐眉,尤其是那双忧郁眼眸,神秘且幽。
总L来说也就比彭于晏差了一丢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