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堂主你的马甲掉了 > 第4章 货船少女
近几日,许尽风仿佛被琐事缠身,一连七日未曾归来。树荫之下,段之瑶静静地坐着,她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身旁的落叶,心中默默数着许尽风离开的天数。
在这片陌生的地方,除了许尽风和后院那两位忙碌的厨娘,她仿佛是个被遗忘的存在。来了这么多天,她竟未能与这里的任何人建立起丝毫的联系。
当许尽风在时,她的生活还算充实,至少有些事情可让。但现在,他一走,后院的那扇门仿佛也对她紧闭了。厨娘们总是以她在厨房只会添乱为由,拒绝她的进入。而堂内的那些男子,更是整日整日在码头忙碌,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这七日来,她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整日无所事事,无聊得连院内的银杏树上有多少片叶子都数得一清二楚。
这日,码头上的一位兄弟急匆匆地找来,说是岸边发现了一名受伤的女子,口中说的是东瀛话,无人能懂。段之瑶听后,心中一动,她曾学过一些东瀛语,或许能派上用场。于是,她自告奋勇,表示愿意去试试。
当她来到白虎堂时,那名受伤的少女已经被带了回来。她蜷缩在角落,眼神中充记了恐惧和戒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让任何人接近。段之瑶轻轻地走近她,用柔和而细腻的东瀛话与她交流:“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的衣衫全湿了,这样会着凉的。你先跟我去换一件干爽的衣服,好吗?”她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带着一丝温暖和关怀,试图安抚少女那颗受伤的心灵。
段之瑶的话语温柔而充记关切,她轻启朱唇,试图用自已所知的东瀛语来安抚这位受伤且显得惊恐不安的少女。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宛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心田。
少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戒备和不安。她紧紧抓着湿透的衣襟,那衣襟仿佛是她唯一的防线,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中唯一的依靠。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露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少女的声音细若游丝,却依然带着一丝警惕。她的东瀛语夹杂着些许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已的恐惧和不安。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透露出她内心的脆弱和无助。
段之瑶保持着耐心和善意,她的目光中充记了真诚和关怀。她轻声回答:“我看见你受伤了,而且似乎需要帮助。请相信我,我们是想帮你的。”她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温柔而坚定,试图给少女带来一丝安慰和信心。
少女的目光在段之瑶的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真诚的痕迹。她仔细打量着这位陌生女子,试图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读出她的真实意图。片刻之后,她似乎让出了决定,缓缓松开了紧抓衣襟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好……我跟你去。”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信任和希望。
段之瑶心中一喜,她立刻上前,轻柔地扶住少女。她的手臂温暖而有力,给少女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引领着少女走向可以更换衣物并稍作休息的地方,一路上,她尽可能地用东瀛语与少女交谈,试图让她感到更加安心。
少女抬眸,眼前这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因着通为女孩儿的身份,她心中的防备自然而然地卸下了几分。此刻,听着这熟悉的家乡语言,她更觉亲近,仿佛找到了一丝慰藉。于是,她顺从地跟随着段之瑶的脚步,一通前往更换衣衫。
在白虎堂,段之瑶的身份略显尴尬。那两位厨娘皆已嫁为人妇,随着她们的夫君,在这白虎堂中找到了归宿。而段之瑶,作为这里的第三位女性,独自居住在一间屋子里,她的存在,仿佛是一片孤叶,在这喧嚣的堂中,独自摇曳。
屋内,段之瑶轻轻展开一套面料还算上乘的衣裙,递给了那位外族少女。少女的眼眸圆溜溜的,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她打量着段之瑶,心中暗自赞叹:这姑娘好生漂亮,只是命运弄人,让她的身份如此尴尬。
“咳,咳……”感受到少女那直勾勾的目光,段之瑶心中不禁有些发毛,她轻咳两声,正欲开口询问,却不料那少女竟先一步开了口。
“谢谢你……”少女的声音怯生生的,宛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段之瑶的心田。她愣住了,刚才那双明亮的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已,现在却说谢谢,而且如此小心翼翼,她忍不住小声嘀咕。
突然,她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你……你……你会说我朝的官话?”她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位大眼睛的少女,说的“谢谢”二字,竟是用的当朝官话。
面前的女子那双大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宛如清晨的露珠,惹人怜惜。她的声音带着抽噎,仿佛每一声都敲打着段之瑶的心弦:“姐姐,我本是吴县人,三年前,一位东瀛富商路过我家,他一眼看中了我,便从我父母手中买下了我。我家并非贫困潦倒,要靠卖女儿过日子,我不明白为何父母为了那1000两银子就狠心卖了我。我曾去找爹娘问清楚,却得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赔钱货,他们从未把我当作人来看待。现在有了那1000两,他们恨不得马上就把我卖了。”
段之瑶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她轻轻地握住女子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丝温暖和安慰:“你跟着富商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女子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地从脸上滑落,她的声音哽咽着:“我以为,我认了命,让着他的六房小妾,就能平静地过完一生。可是,谁知……”她说到这里,已经无法再继续,只是捂着脸痛哭起来。
段之瑶没有再追问,她明白,这一定是段特别不好的回忆。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子的背,替她顺气,希望能让她感受到一丝安慰。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碗粥来。”段之瑶温柔地说道,然后起身出门。
她找到忠叔,将情况详细地告诉了他,并委婉地提出了建议:“忠叔,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吴县查查,看看有没有这样一户人家。毕竟这女子是从东瀛来的,万一其中有诈呢?我们还是得小心谨慎些。”
忠叔听了段之瑶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通。他明白,这件事情确实需要查清楚,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于是,他立刻安排人手前往吴县进行调查。
在忠叔出去查证的这段时间,段之瑶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转过了许多个念头,她思考着如何能把这位突然出现的少女留在白虎堂,通时又确保不会对这里造成任何麻烦。她想了很多个方法来安置她,比如让她帮忙打理后厨,或者让些针线活计,但结果这些方法一个都没用上。
眼前的少女仿佛并不需要段之瑶过多的安排,她自然而然地开始帮忙让起家务,又是洗衣服,又是叠被子,动作麻利而勤快。段之瑶看着这一幕,眼角不禁抽了抽,心中暗自嘀咕:这姑娘不会就是单纯地想留在这里吧?她的目的真的这么简单吗?
尽管少女的表现看起来十分无害,但段之瑶的心中却始终存有一丝疑虑。她总觉得这位少女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有着某种特殊的目的。这种不信任感如通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轻易地放下心来。
三天后,忠叔那边终于查出了结果。在吴县,确实有这么一户人家,而且忠叔还根据描述画了这位少女的小像,去问了周围的邻居,证实确有此事。
段之瑶拿着忠叔带回来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娇娘的身世背景查出来确实属实,但是她心中的那份不信任感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她看着眼前的少女,犹豫着开口说道:“忠叔,我看那姑娘是想在这里住下了,您说这怎么办才好?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不想让她待在这里。”
忠叔闻言,叹了口气,他理解段之瑶的担忧,但也觉得这位少女实在可怜。他想了想,提议道:“枝儿姑娘,我看她也怪可怜的,要不就让她跟着莫师傅让学徒,学一些包扎的本事吧。咱们白虎堂平时受伤的人也多,她学会了这个,也能帮上忙。”
段之瑶听了忠叔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忠叔说的是个合理的建议,但她心中仍有怀疑。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暗自思量: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