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王阳顿时惊喜万分，起身立正行礼。
“什么师父？工作的时侯称职务！”曾克强出言呵斥，对王阳要求严格。
“是，曾组长。”王阳心中有些腹诽，这个师父还挺有意思。
两人着手整理随身携带物品，驾驶出勤车辆直奔案发地点，车上曾克强也把大致情况说明。
来到案发地，两人停下警车，穿过重重围观人群，跨过警戒线，进入事故现场。
“老曾，你来了。”
“嗯，给我介绍一下详细情况！”曾克强让事雷厉风行，十分干练，见到现场负责人员，直接开口问道。
“今天早上八点，我们辖区民警接到报案，说莲花小区发现死人!”
“我们接到报案电话立马出警，现场发现六具女尸，死者全部为该小区租户。”
“现场并未发现打斗痕迹，室内财物也没有遗失，暂时排除入室盗窃引起的凶杀！”
“通过排查周围居户，当天晚上没有听到特殊动静。”
......
现场负责民警说出一连串的信息，并作出基本的推断，也给曾克强师徒提供了关于本案的大致印象。
曾克强听完微微点头，像是默许般认通，没有说些什么。他转头看向身后的王阳，略微扫视一眼。
“怎么样，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曾克强看向王阳，而此刻的王阳面色有些苍白，嘴唇紧绷，不住地咽着唾液。
“没...没什么！”王阳语气有点沉闷，看了一下现场负责人，随即开口。
王阳此刻心中有些压抑，略有不安的看着现场环境，伸头左顾右看。
曾克强发现徒弟的动作，就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并未过多言语，仅仅冲面前的民警点头：
“我们先进现场过一下，注意脚下，不要碰到任何东西！”
“还有...记得捂好嘴巴，要吐出去吐。”曾克强伸出右脚刚要进去，像是想起来什么，转头对着身后的王阳特意叮嘱道。
身后的王阳自然明白师父话中深意，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鞋套，进入房内查看。
刚踏入屋内，王阳就嗅到一股不算太过浓烈的血锈味，此时虽身处秋季，但室内血液散发的气味还是让人有些不适。
王阳跟在曾克强身后亦步亦趋，不断扫视着女尸身旁的场景，当看到曾克强停下后也有模有样停顿一会，仔细检查一遍。
门口、卧室、卫生间、厨房、阳台......
十五分钟过后，两人取下鞋套口罩走出门外，点燃香烟深吸一口。
“有什么发现？”曾克强吐出一个烟圈，右指轻弹烟灰，继而问道。
“不好说，还要再排查一下周围邻居。”王阳眉头紧皱，烟支放在嘴边几厘米处，语气莫名，烟气缕缕飘起，熏的眼角发涩。
王阳将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烟头，然后扬起额头，让凉风吹拂眼眶，才有些缓和。这烟真够劲，好久没抽有点不习惯了，王阳暗暗自语。
房外走廊里的曾克强看到王阳动作，还以为他是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嘴角露出几丝调侃笑意。
“怎么，不适应了？”
“没有，烟熏到了！”王阳边说边揉眼睛，顿时眼眶通红，像哭过一样，怪不得曾克强误会。
“呵呵，习惯就好了，干咱们这一行要学会自我调节！”
“切记不要把工作中的情感带到家庭中，奧，你还没成家呢！”曾克强说着说着忍不住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王阳听到师父的话，顿时无语，这个师父还挺幽默！
“走，咱们再去走访一下周围邻居，看有没有情况！”曾克强三两口抽完手中香烟，按灭烟头，出声说道。
......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对面的邻居语气有些生硬，态度十分冷淡。
“我没有注意到，就是楼下住户比较吵闹，通常都是到深夜才休息！”楼上的一个邻居开口道。
“我们夫妻昨晚睡得早，没有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被害人隔壁的邻居开口道，男子语气镇定，端坐在沙发上，双手细不可见的轻颤。
曾克强眼角扫过男邻居动作，迅速转移视线。王阳坐在一旁记录，听到这里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男子双手，和曾克强对视一眼。
问话结束，两人来到阳台，细细检查。
两户阳台距离十分接近，可以通过阳台轻松来到被害人的阳台。
注意到阳台上的一双布鞋，鞋子湿漉漉的晾晒在台阶上，旁边地上还有一些水渍。
“不好意思，给你把鞋子踩脏了！”王阳特意向前几步，装作不经意间踩脏鞋面。
随手从裤袋中掏出一截纸巾，随手在上面擦拭几下，然后不动声色的装回口袋。
王阳微不可见的冲曾克强点头，示意师父出去。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们联系！”王阳回到客厅，留下联系方式告辞离去。
“你是怀疑那对夫妻？”等来到警车内，曾克强率先发问，他想知道自已这个徒弟的想法。
“倒也算不是怀疑，只是心里有些猜测！”
“而且，师父你注意咱们走访的这几个邻居没，他们说话的语气有些问题，像是在怕什么一样！”王阳徐徐道来，慢慢引导师父曾克强的思路。
其实关于这场凶杀案，王阳早就清楚谁才是凶手，这点在他前世观看电视剧重案六组时就知道了。不是他不想说出来，是他不能，也不敢！
难道要他和曾克强说我知道谁是凶手，王阳又不是傻子。在中国，事关人命的大案非通小可，更何况王阳如今只是实习警员，拿什么和组里解释这件事。
在原著中，这件案子是由季洁和曾克强两人共通负责的，他今天发现的线索也是季洁首先发现并锁定嫌疑人的。
王阳如今的操作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倒不如引导曾克强发现线索，毕竟枪打出头鸟。
“嗯，回局里，把纸巾检验一下，看和案发现场DNA是否一致！”曾克强扭动钥匙，驱车回返。
嗯，自已这个徒弟不错，头脑机灵，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