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六零:清蠢女大团宠日常 > 第1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大巴车又跳起来了一次,钱锦书耳上挂着黑色垃圾袋,捂着鼻子嘴巴一刻都不敢放松,害怕下一秒就吐出来。
学校安排实习的这个是什么破地方呀,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只有大巴车可以到达。
这里路还特别烂,这一路来就好像是坐了蹦蹦车,起起落落一刻都没有停过,即使出发时她就已经吃了晕车药,还贴了晕车贴,但还是不管用。
好在已经快到达目的地了。
又半个小时后,大巴车驶入了只可以停两辆车的车站,钱锦书东西都顾不得拿,一冲下车就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等她吐完,司机已经把她的东西放在了空地上。
她这次实习的学校是一个村镇初中,她们专业只有她一个人被分到了这个学校,没有人陪着,只能她一个人去实习学校报道。
到达了车站,还需要自已拉着行李箱沿着小路走半个小时的土路才能到达学校。
这路说是土路都抬举它了,明明应该叫石子路,路面上全是小石子,四周基本上都长着密密麻麻的树,路都被掩去了一半。
她带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26寸的绿色,一个是24寸的黑色行李箱。
女孩的箱子本来就很重,而且这一路又是石子,又是从路边的树林里飞出毒虫子,真的快把她折磨崩溃了。
在心底无数次咒骂学校不干人事,走得头昏脑涨看东西都出现重影的时侯,钱锦书终于听见从前面传来了人声。
玉米田里李大婶和王大婶正嘀咕着钱家孩子丢了的事,“要我说呀,钱家就是活该……”话还没说完,身后一声‘你好’差点没吓得她原地起飞。
来人正是钱锦书,还没等得说下一句话,她就觉得天旋地转,最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哎哟!是钱家的小丫头!”
钱锦书再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鼻涕流到嘴边又被吸回去的脏脏小男孩。
她还记得自已昏到了的事,现在估计是在学校里,只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么不讲卫生的吗?她心里一阵痛苦。
看着钱锦书露出痛苦的表情,小男孩急了,“你怎么了妹妹?”说着不等她回答,又吸了一下流下来的鼻涕,边喊边跑向门外,“娘,娘!不好了,妹妹醒了!”
不对劲呀不对劲,钱锦书半撑着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竹子搭的屋子,低矮的房檐,昏暗的环境,小男孩叫的‘妹妹’,以及这瘦巴巴的手。
Ok,作为一个‘博览全书’的蛋蛋后女大学生,钱锦书知道自已穿了,而且是魂穿近现代,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一年了。
屋外,有女人骂骂咧咧混着脚步的声音由远及近。
赵安兰打了一下大儿子,“什么叫让妹妹醒来不好了?我看你又讨打了!”
一进门看着女儿半撑着床正看向她,赵安兰也顾不得骂儿子钱雁字了,忙跑过去把人给按回了床上。
“乖宝怎么起来了呢,快躺着,让娘看看我的乖宝还有哪里不舒服。”
赵安兰的声音变得柔情似水,钱雁字也不介意跑到妹妹的床脚凑过去看她。
“娘,刚刚小妹就好像拉不出来屎一样痛苦。”
好好,这么比喻是吧?钱锦书无语,她这哥哥怎么感觉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娘我没事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赵安兰的脸初觉亲切,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熟悉,感觉就好像和她生活了好多年,无比的信任。
赵安兰不放心,用额头贴贴了小女儿的头,没觉得烫才松了口气。
“乖宝饿了吧?娘给你煮了白面条,放了两个荷包蛋,大雁去灶台上把妹妹的饭端过来。”
钱雁字答应着跑了出去,带回来的记记一大碗面条,飘着猪油的香气,上面卧着两个鸡蛋。
“小妹快吃。”说着他舔了舔自已的嘴唇。
钱锦书其实不是很饿,中午那种晕眩感还在着,搞得她没有胃口。
她注意到她这个哥哥瘦骨嶙峋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哥,你去拿两个碗过来,我们三个分着吃。”
钱雁字带着渴望看向赵安兰。
赵安兰也心疼自已的孩子,两个孩子她都爱,“那……拿一个碗就行,娘就着筷子吃和你们吃两口。”
一碗面三个人分着吃了,钱雁字和赵安兰只尝了个味道,荷包蛋更是无论钱锦书怎么劝都不肯吃一口,全留给了她。
吃完面,赵安兰看小女儿神色变好了些才开口安慰她:“乖宝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娘再也不会把你送别人家里去了。”说着泪花就涌上了眼眶。
就在前两天,大嫂说她家的表舅想让小女儿去住两天。
说是他们两夫妻都快四十了还没孩子实在是急,小女儿的属相什么的和他们合,想借着引引孩子。
本来赵安兰还犹豫着,不过小女儿想去那边的奶奶家玩,加上开始秋收了,家里也没人看孩子,她也去过大嫂的表舅家,也没有感觉有什么毛病,想着送去就送去了,过两天她就去给接回来。
谁想到这才去了三天不到,昨天下午些她去接女儿的时侯,就听见表舅家早上突然就不见了,连带着自家的小女儿也消失了,去问他们的大队长,只说表舅家说要去东北,是上面有人来接的,具L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悔意恨意直直涌上心头,她恨不得立马昏倒过去,可是她还得找她家乖宝,得挺着。
她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回到富强大队然后和丈夫还有大队的人一起找了一天。
从昨晚到现在,赵安兰看见女儿呼哧呼哧吃完面心里才真正的有了实感,她的女儿回来了。
钱锦书只觉得自已好像经历过了一场虚幻,小女孩丢了,她就出现了,好像潘博文事件一样,她不自觉得想确认一下。
“我的箱子呢?”
“什么箱子?”赵安兰抹着眼泪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钱雁字举着手,“妹妹昏倒的地方有两个箱子,被王婶带走了!”
“什么时侯的事儿?”赵安兰诧异的问,女儿昏倒的地方她去了,怎么没看见。
“就是爹抱着妹妹跑去钱四爷家的时侯,王婶拎着箱子走了。”
钱四爷是大队上的赤脚医生,什么头疼脑热的队上的人都找他。
“好你个王翠花!竟然敢偷我家乖宝的东西!”赵安兰生气怒吼。
转过头又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头,“乖宝歇着,娘去帮你把箱子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