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大家不过就是萍水相逢。
厉邢你怎么可以对我动真情,还要跟我结婚?
我开始后悔自己该学卜卦吉凶的时候,总是贪玩。
这下好了,出门没卜卦问路。
就遇到了这个脑残疯狂的追求者。
师傅说的对:
玩不起的男人最讨厌。
我果然还是欠修行。
“呜呜呜,厉邢说不要我了,只要姐姐。”邹软软哭得伤心欲绝,
“就算姐姐不要他,他也不会和我结婚。”
“姐姐,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最爱的一切都抢走?!”
邹软软哭得快厥过去,她因为被亲爱的未婚夫厉邢退婚,伤心过度,当场肚子痛。
我亲眼看着那婴儿形状的红黑之气,从她肚子里流出来。
邹父大闹医院,坚决认为他纯洁无瑕的女儿,只是肚子疼,绝不可能是“流产”。
更不可能得了什么严重的性病。
“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哪里可能有性病,还怀孕?!”
在邹家,这个女儿就是最纯洁的宝贝。
邹天清沉默了一会。
拍板决定将妹妹收到自己科室,好好照顾。
然而,闹剧中段,病房窗台上砸下的一枚花瓶,又把二儿子邹天乐砸破了脑袋。
邹父一合计,决定把气都出在我身上:
“你这个丧门星!就不该把你接回来,我们软软吃了那么多苦,都是你害得。”
“现在连天乐也开始倒霉了!”
连他身上缠的女鬼也嚣张起来,
“哈哈哈,你们家终于开始遭报应了!!”
边上漂亮妈妈,也哭哭掉眼泪。
我的视角里,一堆声音在说话,闹得我头疼不已。
这什么人间疾苦。
我无辜地眨眨眼:
“我是个女子,也没办法让你女儿怀孕,这也要怪我?”
“都说了她不是怀孕!!”
邹父两眼通红,抄起手边的椅子,就要打到我身上: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邹家的家法!让你再口出妄言!!”
后头的邹软软立刻兴奋得睁大眼睛。
脸上就写着:
快打死这个贱人。
可惜东西没砸到我身上。
被邹天乐伸手拦住了。
他脑袋刚刚缝了五针,眼睛也有点肿,表情严肃,
“爸,我觉得可能,她真的有点本事。”
“我当时就是想到她的预言,歪了一下头,否则我哥说,我缝五针可不够。”
他想起了我之前反复提醒他的花瓶预兆,看我的表情很别扭。
既有点佩服、又有点害怕。
“二哥!”
邹软软听他求情,嘴巴一撇,眼泪掉下来:
“救救我,我肚子好疼啊。”
邹天乐那点儿佩服和害怕,立刻不翼而飞:
“不过既然是她害的,就让她来当护工,给妹妹通宵守夜好了。”
护工是不可能当的。
我在医院溜达一圈,却发现邹软软人不见了。
一股子浓郁黑气,像是女鬼的头发,拉着我朝另一层楼去......
邹软软居然在单人病房里,一个叫青梨的病人床前。
手里,还拿了个巫毒娃娃。
床上写着:“车祸,植物人。”
浓郁恶意从娃娃身上散发,源源不绝。
邹软软剪下那女病人一小簇头发,放进娃娃身体,又掏出一把刀,嘴巴里念念有词。
她这个做法,明显是想用巫毒娃娃夺走这个植物人最后一口生气。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要把人逼到这个地步啊。
“巫毒娃娃,可不是你这种凡人可以玩弄的东西。”
听到我的声音,邹软软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坏?竟然想害青梨姐姐!我是来救她的,你却诬陷我。”
邹软软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