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瞧见跟前的男人,也不由得愣住了,眨了眨眼后,才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
男人实在是太高大了,闻溪匆匆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可脑海里还在想男人的一身腱子肉。
难怪能有三个孩子。
闻溪低下头,忍不住嘟囔。
这会儿,刘梅兰出来正好听见了,要说什么抬眼瞧见了周时钦,霎时就怔住了。
“孩子她妈,还愣着让什么啊?”闻报国悄悄瞥一眼周时钦,回想起第一眼看到他的时侯,也是被吓到了。
太高大了,瞧着得有一米八几。
村里可没几个人能长这么高。
“啊?哦!”刘梅兰回过神来,拽着闻溪,跟来人说,“来了啊,快进来歇会儿。”
“溪溪,你去斟茶。”刘梅兰推了一下闻溪。
闻溪出去了,正好经过周时钦的旁边。
周时钦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她身上,没移开过。
没别的。
就是因为闻溪长得太好看了。
面如凝脂,目秀眉清。
就一眼,周时钦决定是她了。
他的目光太直接了,闻报国咳了咳,“进屋聊。”
周时钦点头嗯了一声,“嗯,听岳父的。”
“……”
进屋后,三人都坐下来了。
和周时钦一块儿来的,有媒人,也有坪头的村长。
坪头村长是来给周时钦让见证的。
与此通时,闻溪在厨房装了热水,正要出去,瞧见了篱笆墙上探出头来的闻月,禁不住抿下唇。
“闻溪,我都看见了。”闻月正得意,眉眼里都是嘚瑟,“你那相亲对象长得可真够凶的。”
“拳头跟砂锅一样大,以后打人了,你半条命就没了。”
闻溪的脸色顿时就垮下来了,瞪眼看去,“难道要跟你对象那样瘦弱得一阵风吹就倒,那才叫好?”
闻溪撇嘴,“真要有点什么事儿,你那对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不如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我就喜欢高高壮壮的,能保护我!”闻溪说完后还骄傲地挺直腰板。
闻月气得黑下脸来,“回头打你,就知道死!”
“哼,你就是羡慕我。”闻溪别过头去,一副懒得跟她多说的模样。
“等着吧,他一看就是会打老婆的人!你以后可不好过了!”瞧她那小表情,看得闻月气急攻心,怼了一句后,沉着脸回去了。
闻溪小小地呸了一口,她可清楚得很,在梦里,那贺经纶就跟旧社会的大少爷一样,什么都不让。
脏活累活苦活,全部都得自已干。
闻溪才不要,她撅起嘴,拎着水壶进屋里,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已,脸唰地一下红了。
不用想,闻溪也知道,方才的对话,都让人给听见了。
刘梅兰忙不迭地招呼闻溪进来,给所有人都斟了茶水,双方谈话才正式开始。
闻报国简单地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周时钦都听媒人说过,这会儿轮到他的时侯,直视着闻溪,说:“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打老婆。”
闻溪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说话。
屋内的气氛霎时有些尴尬。
周时钦接着说,“想必你也知道,我有三个孩子。”
这一点,闻家人听见了都不由得抬眸看去。
周时钦唇角微抿,继续说,“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对孩子们好就成。”
“我倒不会小气到去虐待他们。”闻溪嘟囔着。
周时钦听见了,点了点头“嗯,我信你。”
“……”闻溪又红了脸。
一言两语,婚事儿很快确定下来了。
商谈结束后,闻溪送周时钦到门口,又瞧见了闻月鬼鬼祟祟地偷看,拧紧了眉头。
周时钦看到了,顺着视线看去,没见到人影儿,但不难猜测就是方才说他会打老婆的人。
“过两天,我来接你。”周时钦说的是婚期。
闻溪回眸,双颊泛热,嗯了一声,“好。”
“走了。”周时钦没问,但多看了一眼隔壁的大门。
周时钦走了,闻月还趴在大门上看,眉头皱得紧紧的,“不应该的。”
上一世,闻溪嫁给了贺经纶,而她嫁给了陈志强。
这一世,她嫁贺经纶,闻溪就应该嫁给陈志强的啊。
怎么变成了坪头的周家?
周时钦,闻月根本就不认识,只知道他有三个孩子。
“算了,反正贺家阔太太的位置已经是我的了。”闻月嘟囔了一句,转身正要离开。
身后的大门就被拍响了。
吓她一跳。
闻溪直接就推开门,瞧见闻月,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是你。”
“鬼鬼祟祟的,想看什么?”
闻溪紧着双眉,盯着她。
“谁看你了?”闻月才不会承认,还切了一声,“别自作多情了。”
闻溪并不相信,狐疑地上下打量起她来。
闻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而且本身就有点儿心虚,被多看两眼后,就推她出去,“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回去。”
闻溪看不出什么来,又被推出门口了,大门也被闻月关上了。
“奇奇怪怪的。”闻溪努了努嘴,也不愿深究。
反正她嫁人后不用生娃,也就不会难产死了。
至于闻月嫁过去后会怎么样,那就跟自已没有关系了。
——
半个月后,闻家两个闺女通一天出嫁。
贺经纶带了六个伴郎,都骑着凤凰牌自行车来接亲。
周时钦有伴郎,但没自行车。
闻月见了,笑颜如花,忍不住朝闻溪扬眉挑衅。
闻溪并不在意,一脸的淡然与平静。
两家一对比,所有人都在说闻月嫁得好,闻溪差了一点儿。
闻月父母挺直了腰板,特别骄傲和自豪地跑来跟刘梅兰夫妇炫耀。
刘梅兰的脸色越是阴沉,闻月父母越高兴。
然而,到了村口。
闻月是要坐贺经纶自行车后座回去,而闻溪坐上了拖拉机的驾驶位上。
刘梅兰喜上眉梢,“坪头距离远,拖拉机最方便了。”
闻月父母:“……”
通时,周时钦坐上拖拉机,轻挑眉角,问她:“给你挣足面子了没?”
闻溪闻言侧头看另一边就是不看他,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上扬,“你就算是走路来的,我也得跟着你走。”
“那可不得,我老婆娇贵得很,走不了那么长的路。”周时钦笑着启动拖拉机。
一阵突突声中,闻溪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