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临潼斗宝 > 第5章 乍降龙又惊熊罴猛 初伏虎再显勇士功
众诸侯把杀蟒英雄从下边抬上来,正在给他上药疗伤、精心包扎的时侯,就听下边“哗”地一阵水响,大伙赶紧跑到大石头上往下一看,可不好了!只见山涧里水浪一翻,“噌!”又窜出一条通样大小的蟒蛇。这下子众诸侯全吓得目瞪口呆,完了!一条蟒挡住去路,多亏这位神武的将军把它打死,但是也把巨人累得要死了。可如今又出来第二条蟒,再也没人能去治服它了。等这位巨人再战大蟒?那可没什么指望了:一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苏醒过来;二来既便他很快醒过来,要养好伤,也得几十天。那就甭去斗宝了,什么全耽误了。现在众诸侯不光是怕耽误行程,而且还怕这条蟒报复。万一这后上来的大蟒通人性,知道是山上这伙人把它的通伴打死了,只要顺着道往上一蹿,劈里啪啦!上来扣几个滚儿,山上这两三千人马就全得完蛋!周景王就要下令撤退,赶紧远点跑。几个胆大的将军队在大石头上往下看动静。看着看着,忽然把周景王叫住了,说万岁不必撤军,大蟒并没什么大动静。周景王这才乍着胆子上来看大蟒。就见它围着死蟒转了一圈,不断地往外吐芯子,好象是在呼唤它的通伴。转了几圈之后,又拱了拱死蟒身子,好像也知道这通伴不行了,再没希望活过来了。就又扑通一下跳到山涧的水中,它并没在水中停留,顺着涧水流去的方向游走了,在水上留下了一条白线。一直到看不见踪影,大伙这才舒了一气。这大爬虫可能觉得,通伴被打死了,自已再呆在这儿也没意思了,所以就跑了。这可真是天从人愿哪!后来这些诸侯中有人研究明白了,说这两条大蟒是一对儿。打死的那个是雌蟒,跑了的那个是雄蟒。由于只剩一条雄蟒,再没法传宗接代了,后来这种可怕的大爬虫就灭种了。这种传说是真是假就不去管它了。
这时忽然从山下又上来一路人马。哪来的呢?是河南卫国,卫灵公带着元帅张元,丞相朱良,抬着宝箱也是赴斗宝会。卫灵公与大家见面以后,一眼看到了杀蟒的大个子,他当时就大叫起来:“哎呀!这不是孤的二王千岁蒯外么?因何落得这般光景?”
大伙一听才明白,原来这位手提方天画戟,力战巨蟒的将军,敢情还是卫国的二王千岁呀!大伙全对卫灵公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卫灵公一听,咱们的二王千岁闹了半天在斗宝途中立了大功了!原来这位蒯外跟着卫灵公会赴斗宝会,他喜欢快速行军。他L格好,人高马大,跑起来别人赶不上,就自告奋勇在前边开路。这一来就和大队人马脱节了。等他跑到山上来,就看到了周景王一伙远远地在大石头上向下张望。蒯外没往前去,他也顺着悬崖向下看,一下子就看见了大蟒。心想,好大一条长虫!这些人准是不敢打它,好了,我去!他性子急,等不得从正道上下去,顺着陡崖就滑下了山涧。到了下边就跟大蟒干上了。
这时侯大伙赶紧都来照看蒯外。蒯外虽然身受重伤,但他L格强健,喝了点参汤,身上的伤口又都敷上了药,不一会儿就苏醒过来了。睁眼一看,嗬!这么多的诸侯都围在身边,齐呼二王千岁。蒯外一高兴,扑棱,一下子坐起来了。周景王一看,这位大英雄真是天人一样!心里高兴。他一核计,我是这群人里的最高首脑,这位立了这么大的功,我得有点表示呀!可送什么见面礼好呢?周景王身边什么也拿不出来。心里一急,想出个办法:“二王千岁,蒯外爱卿,你打死钩蛇,为天下除害,真乃功德无量!朕,封你为降龙将军!”
这就叫送空头人情。但是这样也挺荣耀,这是天子封的!天子金口玉言,说什么是什么!封为降龙将军,这就是蒯外的正式职称了,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堂而皇之地报号:某乃降龙将军是也!也挺威风嘛!蒯外一听天子加封了,心里十分高兴,也不顾伤痛,一猛劲儿站起身来,又冲周景王跪了下去:“谢万岁!”
周景王赶紧用双手扶起:“将军请起!朕有将军这样的猛士,可保天下无虞了!”
周景王说得好听。其实大伙心里明白,蒯外是卫国的二王千岁,他能保着你周景王吗,他只能保他的卫灵公!将来真要是斗宝会上有什么不睦之处,蒯外一瞪眼睛,谁不害怕!谁还能比那大蟒厉害?哼,走着瞧吧!降龙将军,天子不也是龙吗?早晚把你也降了。叫你封!各诸侯国勾心斗角,看着有立功受封的打心眼里往外嫉妒。
陈国丞相秋胡催大伙赶快下山。他想的挺周到,刚才顺山涧跑了的那条钩蛇,如果再回来怎么办?大队人马只要走过这段路,离山涧远了,这钩蛇也不会再来兴风作浪了。大伙一听,都点头称是。一行人马赶紧排成队伍,跑步下山。
齐国君臣是最先遇到大钩蛇的,也是最先跑过了这段路。下山后,又走入一座高山,他们一直是在前边开路。这一天押运粮草的二王千岁姜铎赶上了大队伍,交粮已毕,随着队伍往前走。队伍中有个副先锋叫刘麟的,他给姜铎讲了蒯外杀蟒这件事,讲得活灵活现。这位副先锋有个毛病,爱说大话:“二王千岁,其实蒯外也不一定有多高的武艺,我要是下去打蟒,也背不住能把它打死。”
姜铎噗哧一乐:“刘副先锋,那你怎么没下去打呢?”
“嗐!好几国诸侯都在那儿看着,我怎么好抢功呢?”
他说得多好听!反正他知道吹牛皮不犯罪。可是这一吹可吹出杀身大祸来了。
他正和姜铎吹牛呢,就听前边密林里传来猛兽吼叫的声音。是虎是豹还是什么?听不准,反正不是一种野兽的声音,起码也有两三头猛兽。这一叫,战马就哆嗦开了,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步下的军兵当时哗地一声向后一退,拿刀举枪,如临大敌一般摆开了阵势。按说这成百上千的人马,又有武器在身,还能怕狼虫虎豹吗?一人一刀也把野兽宰了。其实不然。因为山路过于狭小,大队伍走不开,基本上是两三个人横排向前行进。这段路有时就得一个跟一个,鱼贯而行。所以前边的十几个兵丁往后一退,后边就走不了啦,只好停下来。但是行军当中无故不走也不行啊!尤其是打大蟒误了好几天时间,现在已将近八月初,八月十五是正式斗宝的日期,迟到不行啊!刘麟是前部副先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本来他也可以发号施令,派个人先去看看究竟是什么野兽在前边拦路,然后再想办法除掉它们。可是由于刚刚吹完大话,姜铎有意治他一下,于是姜铎就先开口了:“刘将军,杀蟒既然被别人抢了头功,前边可能是猛虎拦路,将军何不大显身手,也让圣上封你个伏虎将军呢!”
姜铎这个人的心眼儿也不太正道。按理说刘麟吹牛是不对,可你也不能让他自已去冒这个险哪!姜锋拿话这么一激,刘麟没别的好说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二王千岁,您放心!别管他虎啊豹啊狼啊熊啊的,我全收拾!军兵们,靠后了!”
说着话,刘麟一个人顺着山路,就向密林深处跑去。你倒是派人跟着点呀,不,姜铎让队伍休息待命。不大会儿工夫,就听前边又是几声虎叫,紧跟着就听刘麟惨叫一声“啊——”就没动静了。姜铎这时才感到心里一惊,忙命令士兵赶紧过去看看。士兵们个个胆战心惊,不敢前往,无奈二王千岁有令,只好硬着头皮一个跟一个向前冲去。姜铎本来也想打马上前,可这匹马两腿乱抖,就是不往前走。他也就得过且过,没有下马前往。心想:等一会儿吧,后边哪个副将上来,再让他们去打虎。这小事弄好了没啥光沾,弄不好了也像刘麟一样,变成老虎粪。姜铎这个人是齐国有名的奸王,处处耍心眼儿。
他想躲着野兽,没想到野兽却偏偏找他。就在他向后张望援兵的时侯,前边密林深处又传来几声惨叫。接着就见大树摇摇晃晃一棵一棵的都倒了。这树倒的怪,不像是被什么撞倒的。要是撞倒的,咔嚓一声,树向前一倒就得了。这几棵树,倒像是给拔倒的。树尖往上一冒,有的向左倒、有的向右倒。姜铎正在惊异不止的时侯,可坏啦!
就见从密林中呼啦窜出一个怪物。这东西也不叫也不嚷,蔫巴叽儿地就奔姜铎来了。姜铎冷眼一看,哟!两条腿的怪物!吓得他刷啦冒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瞅,原来是头其大无比的棕熊。姜铎这才明白,敢情那些树就是这头棕熊给拔的。什么是棕熊呢?这种东西是熊里边又大又凶的一种,又叫罴,也叫人熊、马熊。姜铎一看,这头棕熊站起来足有一丈多高,那时侯尺小,按现在说法也有两米三四。全身棕色,两个耳朵边上长着挺长的黑褐色的长毛。离远一看,就像个披头散发的野人似的,让人看了发瘆。它前胸脯长着挺宽的一条子白毛,像扎了一条白带子似的,四条腿全是黑色。唾!这头棕熊张牙舞爪地就过来了。
姜铎手中正端着大枪,瞧准了棕熊一枪刺去,就听咕咚一声——不是棕熊倒下了,是姜铎从马上掉下来了。战马吓得瘫在地上。姜铎一落马,再想用长枪可就不好使了。棕熊已经到跟前了。姜铎真急了,马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大熊掌带着风,呼地一下子就打过来了。姜铎赶紧向旁一闪,大熊掌啪地一声打到树上,把那个不大不小的树咔吧一声就打折了。姜铎大叫一声“厉害!”赶紧施展早地拔葱的功夫,噌!蹿起两丈多高,就势攀住一个粗大的树枝。两臂一用劲,来个卷帘式,爬到树上去了。他以为自已上了树,就算没事了。其实他想错了。熊不像虎,虎不会上树,偏偏这棕熊会上树。
大熊一巴掌没打着人,抬头一看,噢,上树了!你会上树啊?咱也会!棕熊顺着树干也爬上去了。姜铎在树上一看,我的妈呀!可槽了。看看自已的脚后跟就要让熊给抓住了,没办法,再跳下去吧!他往下跳的时侯心慌了一点,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这一坐下就觉着身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用手一摸,哟,宝剑哪!真是人忙无智,连抽宝剑的事都忘了。这才一按崩簧,把宝剑拔出来。那大熊看姜铎跳下来了,也顺着树干一溜,落到地上了。它马上又扑过来。姜铎一歪身子,双手握剑刷地一下,就把大熊掌给削下来一块皮。这下子大熊可疼坏了。嗷地一声,就地打个滚儿,站起来张着大嘴就咬姜铎。
姜铎又一闪身,从旁边一剑,斜着刺向熊的肚子。大棕熊皮挺厚,又成天在松树上蹭痒痒,记身的松树油子。宝剑虽然刺在肚皮上,但扎得不太深,虽然不深,大熊也觉着自已吃亏了。它不干了,就势向姜铎这边一倒,想把姜铎压死。它可没想一到,这么一压,宝剑反而进去了。咔嚓一声,把肚皮豁个大口子。姜铎再想拔剑,可也拔不出来了。赶紧撒手一跳,没让熊压到身子下面。大熊觉着自已这一招儿又没占到便宜,站起来又向姜铎猛扑。这一站起来,宝剑掉到地上了,紧接着肠子也出来了。大熊疼啊,越疼越凶,嗷嗷怪叫,向姜铎死命地追去。
姜铎手无寸铁,跑吧!照直跑,他可跑不过熊。别看大熊受了伤,可越伤越凶。姜铎挺聪明,他围着树跑,净兜圈子。大熊肠子出来了,围着树这一追,它可吃了大亏了。肠子挂在树枝上,它又不懂得往下摘。姜铎围着树一转,好嘛,大熊的肠子全绕到树干上了。大熊真急了,觉着肠子碍事,用大熊掌把肠子一按,上去一口,吭哧!自已把肠子咬断了。接着还追姜铎。
姜铎正跑着就听后边一阵风声,大熊泰山压顶一样扑上来了。大熊掌吧嗒一下就撂到了姜铎的肩头之上。二王千岁姜择就觉得左肩头钻心地那么疼。赶紧缩颈藏头,顺势捞住了左肩的大熊掌,往下一猫腰,来个狗熊靠山式,就把大熊从自已的背上给摔过去了。那么大的熊,他能背得起来吗?这里有个巧劲儿:大熊向前冲的劲大了点,姜铎用的劲也猛了点,这才让姜铎给摔到石头上了。这一下,大棕熊昏过去了。姜择顺势搬起一块大石头。啪!把熊头砸开了。大熊死了,姜择也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姜铎刚想站起来,就听到山摇地动般一声吼叫,密林中又冲出来一只猛虎。姜铎“哎哟”一声,站起来就跑,也没看清前边就是一个陡崖,他顺着陡坡咕噜噜地就滚了下去。还多亏了这一滚,要不然,姜铎非让虎吃了不可。他滚下去了,这只老虎也就不追了。
山下的军兵看到二王千岁从陡坡上滚了下来,浑身是伤,赶紧抬起来包扎救治。齐景公一听二王受了伤,亲自过来探望。姜铎就把打棕熊、遇猛虎的事一说,正这时侯山上又下来几个死里逃生的军兵,也把遇熊遇虎的事说了。齐景公一听,可就害怕了。山上有虎,队伍怎么过去呢?
于是齐景公赶紧下令,人马停止前进。这时侯,后面的几国诸侯,也很快上来了。燕哙王、卫灵公、陈文公、蔡申公以及周景王在一起开了个紧急会议,商量过山的办法。大家一致意见要先派能人除掉老虎,再发大队人马过山。派谁去呢?
蔡国元帅薛黑虎主动请命,要去杀虎。景王说好,又加派了几个人。一个是蔡国的武营军的洪雷,一个是站殿将军东方豹,还有一个小将军薛亮。这四个人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士,谅那只老虎。也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为防万一,又加派了一百军兵,沿路接应。
几个人都换了便装。因为盔甲在身行动不便,山路崎岖转动不灵。上哪儿去找那只老虎呢?老虎也不能总在一个地方等着人去打呀!四个人一商量,顺着山路走一趟,有虎就打,没虎就回来复命。这才迈开大步,带着兵士一字长蛇阵,向山里走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又是一声炮响,来了一国诸侯。谁呀?郑定公。他带着丞相公孙济,元帅卞庄,抬着宝箱,也到秦国去赴会。郑国君臣赶紧来见周景王,谈了些一路上鞍马劳乏的情况,然后就问人马因何不向前进。景王说山中遇到老虎,已派人前去翦除。正说到这儿,就见齐景公和蔡申公慌慌张张地跑到跟前,蔡申公哭丧着脸说道:“万岁,那大虫十分厉害,我国薛元帅重伤而回,其余三将全都死在虎口了。”
周景王闻听大吃一惊:“此虎如何这等厉害?它是怎样连伤四将的呢?”
景王一问,蔡申公马上把随通前往打虎的军兵叫过来一个。那个军兵说,四位将军上山遇到老虎,薛元帅先被虎尾打倒,滚下山崖,其余三个人接连被虎扑倒。因为山路太窄,人多施展不开,人少了又不是老虎的对手,所以一百军兵也只好退回来报信。
这回周景王又发愁了。怎么到秦国的道儿这么难走呢!照这个样子,不等到临潼,各路诸侯的大将就要死伤大半了。看来是秦穆公有意折腾大伙呀!但是眼前这么个老虎,就把好几国的人马都挡住了,显着咱们也太窝囊了!想到这儿,又一鼓勇气,来了个悬赏招贤:“列公不必着急。传谕下去,哪国勇士能除掉此虎,朕封他为伏虎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刚一说完,郑国的卞庄过来了:“臣郑国元帅卞庄,情愿高山打虎!”
“好,带多少人马?”
“单人前往。”
“能行?”
“行!”
这位卞庄,是个黑脸汉子,猎户出身,年轻的时侯打过虎,不过都是些小虎。但是他熟悉虎的习性,所以今天大胆讨了将令。卞庄身上只带一条鞭、一口刀,由几个兵士跟随,作通风报信的。一行人迈开大步就进山了。
卞庄顺山路走来走去,就走到刚才打熊打虎的地方了。远远地就听见一声虎啸,令人汗毛直竖。那位说这老虎敢情就蹲在这儿专等挨打的吗?那倒不是。本来老虎是记山溜达的,刚才它看到姜铎滚下山去,也看到死熊躺在那儿了。老虎心里高兴。好,又一顿美餐!这老虎掉头回窝里把老伴也叫出来了。正在这里要吃这头死熊呢,薛黑虎他们四个人上来了。四个人对付两只虎,他们又没有打虎的经验,所以全让老虎给收拾了。现在卞庄到此,正好这两只虎又饿了,又来吃这头死熊,就这么着,又遇上了。
卞庄也是艺高人胆大,没太注意下面有几只老虎,从树林中看到一只老虎正在啃熊骨头呢,他从后边就上去了。离得很近,照着老虎后脑就是一刀。老虎觉着不对劲儿,一闪身,没砍着脑袋,把前爪子给削去半只。老虎大吼一声,蹿出去两丈多远。旁边母老虎一看,怎么着?你要杀我当家的?那能行吗?呼地一下就扑过来了。卞庄没想到有两只虎,注意力全在那只公虎身上,等这只母虎一扑,他连一点儿准备也没有,说声“不好!”赶紧向旁一闪,躲开了老虎这一扑。这就是卞庄的经验管用了。老虎向前扑,你非得往旁闪不可,要向后躲,准躲不开。
这一来,卞庄就处在老虎身后了。老虎知道人在它后边,把腰一拱,用后爪子一掀,这一下也厉害。要是让它碰着,准是骨断筋折。卞庄知道老虎有这招儿,便把钢刀对着虎后爪子砍去,正好老虎自已又往起一掀,两个劲儿碰到一块儿,咔嚓!后腿也下来一只。老虎腿一受伤,尾巴也扫不起来了,马上往前一栽歪,就倒在地上了。那只前爪受伤的老虎这时侯又掉过头来。冲卞庄猛扑上来。卞庄再想回身用刀,可就来不及了。赶紧往旁一歪身子,勉强躲过了虎的两只前爪,整个老虎肚子可全压到他身上了。这老虎要是明白事,就不起来,干压也把卞庄压死了。它不明自这个,它以为没扑着,准是这个人在身后呢。又一拱腰,用后腿一掀。它这么一掀,卞庄赶紧就地十八滚,咕噜噜……滚出去挺远,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他刚起来,老虎又过来了。卞庄往大树后一闪,抡起刀冲着虎头,嗡!剁了下去。人忙无智,用的是刀背,只把老虎脑袋砍了一个大口子,可也把老虎疼的够呛,就觉着脑袋嗡嗡直响。它再看卞庄,都有点模糊了。但它毕竟是兽中王,又接连猛扑过去。这时节,那三条腿瘸虎也窜上来了。它们没吃过这个亏呀,非要报仇不可。两只虎一夹攻,卞庄可应付不了啦。三下五除二,就让两只虎给夹住了。那三条腿的瘸虎把卞庄一只脚压在肚子底下了,它这么一压,卞庄就闪不开身了。另一只虎张着血盆大口,就来咬卞庄的脑袋。这个大嘴,四个大獠牙,喷出一股恶腥恶腥的臭气,大老虎的大舌头,嗓子眼儿,全看得清清楚楚的。卞庄心想,这下子全完了!刚要闭上眼睛,忽然急中生智,看准了大老虎的小喉咙,左拳连胳膊都塞进虎嘴里,一直捅到老虎嗓子眼,这下子老虎不好受哇,不但不能咬。连抓人也顾不上了,净剩着干呕了。
三条腿瘸虎一看老伴不好受,要来帮忙,一抬身子,卞庄抽出了脚,右手的刀也抬起来了,用尽平生之力一下插进这只干呕着的老虎前胸。这才把左手从虎嘴里抽出来。三条腿瘸虎一看。老伴完了,我也甭活着了,拼命吧!正要向卞庄猛扑过来,卞庄抢先一步抽出了打将钢鞭,照虎头啪啪猛打,把那只母虎也打死了。两只虎一死,卞庄也累得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