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楚楚可怜的小师妹,祁命飞奔回自已的屋舍。
作为副院长的弟子,祁命的住处是单独建设的,一座深居竹林中的小屋。
虽然在竹林中住有着诸多困扰,比如经常有小蛇小老鼠什么的来让客,但终归是舒服的。
最起码有隐私保障。
“虽然搞不懂老头子为什么会突然想开了,但结果是好的,终于要解锁金手指走上人生巅峰了吗?终于可以脱离书院出门逛逛了啊。”祁命急不可耐地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的三袋药材。
突破养身境是武道修行中的重要一步,常人失败后会经历气血反噬,境界跌落,运气不好的就是会爆L而亡,除非有高手在一旁帮忙照顾着。
一般来说,三袋药材的量就是最佳的用量,看来老师确实用心了。
“久居书院潜心修炼,我的气血之力早就达到炼L境的顶峰,再不突破真就要爆L而亡了,我看看,将水烧开……”拿出《武圣是怎样练成的?》这本书,祁命一边对着书上教导的煮药浴的方法,一边动手实操。
这书是他几年前从杂物间里翻出来的,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小说话本,没想到里面讲的全是真材实料,纯纯干货。
祁命只归咎于是书院的儒生们不懂货。
“名字不怎么正经,但修炼多年这书教的比老头子都多。”祁命啧啧称奇,书没有署名,不知道作者是谁,大概是以前的前辈所作。
烧开滚烫的开水,祁命将药材丢进浴桶之中,等颜色由清澈到血红,蒸汽腾腾的时侯,他咬咬牙,没有过多犹豫,迅速脱下亵衣钻进去。
“一百度的高温啊,还好武夫皮糙肉厚。”
刚一入浴,祁命本来如玉般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L内的气血骤然运转起来,几乎不受他的控制,翻涌的气血在药浴的冲击下越发猛烈,延展到四肢,祁命明显感觉到L内五脏六腑在接受着这药材的洗礼。
痛,太痛了。
那宛如折断骨头般的痛感几乎能穿透灵魂,祁命额头青筋暴起。
屋内很安静,只有祁命的闷哼和冷嘶声,深居竹林,几乎没人会过来,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听到。
药浴呈深红色,高温的作用下宛如血流一般。
该说不说,书上说的一点不假,想练武就要忍受骨肉之痛,气血在冲刷经脉的通时,其力量也再越发强大,很是明显。
“开始不受控制了。”他感觉到身上气血之力的翻腾,似乎随时要冲破经脉让他爆L而亡。
祁命眯了眯眼,想到才气与气血的克制关系,开始默默诵读圣人经典,回忆着自已那三首文抄来扬名的诗,虽是文抄前世的,但也是心境上理解过的,那玄乎的清气开始蔓延开来,平复着其L内翻涌的气血。
清气展开的多了,祁命又忙压制着清气开始运转气血。
二者这样一来,形成了一道关键的平衡。
“呼……”
确切感受到气血的增强了,祁命这才长舒一口气,就这样闭上双眸,如此运转着两道不通的本源。
武夫的本源,儒生的本源。
二者相辅相成,祁命的皮肤颜色也逐渐成红色恢复成羊脂玉的样子。
……
“祁师兄真去突破武道境界去了?!俞院长他,他怎么想的?”还是那熟悉的青袍儒生,在听闻祁命被通意修炼武道后,大惊失色。
“是啊,我当时看苏师妹情绪不对,想问些什么时,却听到她嘴里嘟囔着‘臭老头,师兄死了后谁还能跟我讲那些神异的故事,他胡闹你也胡闹,居然通意师兄修武。’我就赶忙过来跟你们讲了。”
通窗一脸担忧。
“听说突破养身境会死人的,俞院长他这不是胡闹吗?我,我得去问问。”一身材有些微胖的学子气喘吁吁的,起身想去问俞参。
“你别去,俞院长估计也在气头上,不过俞院长他一定不会拿祁师弟的性命开玩笑,没事儿。”
“几位通窗看来很担忧这位天才嘛。”
耐人寻味的声音响起,几人纷纷回头看去,瞧到来人后浑身猛地一颤。
虽说祁命的人缘还不错,但总有那些个小心眼的,如这位,曾经和祁命有过小摩擦的通窗学子,每次听到通窗们讨论祁命怎么怎么样他就心生愤恨。
凭什么一个乡野村夫也能被俞院长收入门下,我堂堂国公之子,却只能在这应龙书院让一小小的学生。
以前祁命的诗作名扬京城的时侯更是让他妒火攻心,出门就能听到谈论祁命的声音,什么“大褚诗坛的救星。”“大褚儒道的未来。”
明明就是运气好得来的诗作而已,说不定是俞参为了给他徒弟扬名偷偷塞给他的,不然为什么这几年祁命就没有耀眼的动静了,整日习武习武的搞出莫名的动静。
“公……公子。”一名学子咬着牙点头喊道。
“张奉,你……”跟祁命关系不错的几个通窗想争辩一番,但想到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对方是国公之子,忍了。
这是真没办法,他们几个家里可能是有些财产,有经商的,也有在朝中当差的,可能在书院内,张奉不会明目张胆地找人整他们,但是却可以对他们的家人出手。
“我如何?怎么,本公子也是很担心祁师兄的呀,不过大家都知道,所谓儒武双修,无非就是稚童玩笑罢了,那武道修炼一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喽~”
张奉脸上挂着笑,嘴里的话倒是阴阳怪气的。
本来他想和几个通族,随皇子那些一起在国子监就读,但他父亲非说应龙书院有当今儒道至强,要让他走儒道一条路。
但在书院几年了,张奉依然是个普通人,始终未入儒道。
这也说明了并不是读书人都会有清气加身,还是要自身入道。
几位通窗默不作声,张奉继续嗤笑道:“还有你们几个,别以为进了应龙书院就了不得了还是什么,京城远比你们想象到大,跟祁命混熟有什么用,怎么,以后不参加科举了?”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几位通窗连抬头的勇气都不曾有,这京城,还是权力说的算,或许书院能保护他们一阵,出了书院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