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流金谷 > 第9章 古老的故事
两个成年人内心的着急和焦虑,在这接二连三的怪事中,也只能强装镇定。既然有人愿意守护几百年不告诉他人,说明这是一个只有我们才能有幸窥探的秘密,解救老王,也只能靠自已。两人转遍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村寨,没有一丝发现,李欢欢时刻看着手机,直到天黑了,也未曾有短信或者电话过来。
两人又累又饿,记身大汗,转回到这三棵银杏树前,树前也没了先前的热闹,清净了许多,还剩下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在树下嬉戏。
李欢欢和刘牛绕树寻找那个印记,果不其然,在靠近土坎一面的银杏树上,找到了刻印的印记。竖立的菱形,上下两头尖,中间一个圆圈环绕。跟石头穿过玉佩的形状一样。
李欢欢用手轻轻地摸了好一会儿,说道:“老刘,这刻的印记,好像是在这银杏树很小的时侯就刻的。”
刘牛看了一会儿,觉得他说得有理,不过也是奇怪,这银杏树,最少也有一千六百年左右,树了的生长,没有掩盖这个刻印,也无后人破坏。所刻的印记依然清晰如初。
“一千六百年前,是谁刻在这树上的?”李欢欢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一大半天过去了,丝毫没有老王的下落,天黑老王的媳妇要是没看见人,电话打不通,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现在都还没想好该怎样的说辞,被李欢欢问得是火气。
“绑架老王的人,明确说了要玉佩和石头,而且这里有这个印记,我敢肯定,这人和这个印记,以及流金谷的磁场溶洞有关。”李欢欢说道。
“按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发展,这个绑架老王的人,肯定也是个坏人,几百年来一直想要得到这个磁场溶洞里秘密的人。”刘牛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这玉佩和石头,更不可能给他了。”李欢欢说道。
“可他绑架了老王呀。”刘牛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我们既然已经被盯上了,就算不救老王,他也会来找我的。”李欢欢说道。
刘牛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听到李欢欢继续说道,“他的目标是玉佩和石头,其实是完全可以来绑架我,从我身上搜过去的,为啥要多此一事,去绑架老王呢?”
现在冷静下来的李欢欢,想到方才老刘说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又累又饿得两人,坐在银杏树前,背靠银杏树,各自点了一支烟,现在两人只有等待,等待绑架的人来联系自已。
“你们坐在这里干嘛。”清脆甜美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李欢欢转身过去看,是中午让“高山流水”敬酒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孩,李欢欢随机站起身来,一遍抖动屁股上、大腿上的灰尘,一遍尴尬地说道:“没让什么。”
“你们俩还没吃饭吧。”女孩歪着个脑袋,俏皮地说道。
“还没吃呢。”李欢欢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
“走我家吃。”这女孩发出了邀请。
“谢谢,非常感谢,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要走。”李欢欢说道。
“我爷爷叫我来喊你们的。”这女孩说道。
“你爷爷?”两人都有些诧异,相望了一眼。
“我爷爷说,你们是贵客,如果你们俩人拒绝不来,就让我说,他看见你们俩人在观察银杏树上的刻印,你们俩人就会来了。”这女孩倒也没藏着,直接就道出了原委。
俩人作了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感觉这爷爷也是这件事情的局里人,李欢欢也就不再推辞了,说道:“谢谢,麻烦你带路了。”
女孩迈着轻快的步子,沿着银杏树旁边蜿蜒而上的石阶,带着李欢欢和刘牛忐忑的心情,朝上走去。
这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家,房子周围用竹子围了一圈,形成一个篱笆,沿着篱笆边的水泥路,干净整齐,没有多余的杂草,四月春天已至,盛开了许多蓝色的小花朵。
院坝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大圆桌,已摆上了七八个菜,一个老人坐在距离餐桌不远处的一根树下,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思考,眼睛是微微闭着的。
一个老奶奶站在院坝最边上的水池旁洗菜,见有客人来,急忙热情地从房间里搬了两把椅子,李欢欢急忙地跑上前去,从老奶奶手里接过两把椅子。
两人尴尬得不知道该拿着椅子坐往何处,躺在藤椅上的老人却说话了,“你们两个坐在我旁边来。”
俩人也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椅子坐过去,李欢欢急忙从兜里摸出烟来,准备给老人敬烟。
老人手轻轻地挥了挥,示意不抽,李欢欢只好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俩人都显得十分的不自在,加上现在老王音信全无,内心更是十分着急,却不得不强压着心中的焦虑,静静地坐着,等老人先开口。
“坐靠近些。”老人终于说话了。俩人起身,又将椅子向老人的藤椅靠近了些,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了两杯茶出来,李欢欢看年纪,估计是女孩的母亲。
俩人接过茶,道了声谢谢,中年妇女就转身进入房子里去了,貌似好像还在让菜,穿着围裙的。
李欢欢看着水杯里的翠芽,上下浮沉,此情此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们村的三根银杏树,是一个凄美的爱情。”老人缓缓说道。
“老人家,我们想知道树上印记的故事。”李欢欢心里想着,赶紧抓重点,说不定能早点找到绑架老王的线索。
“先别急,我慢慢地给你们俩说。”老人说道。
“我老汉姓刘,祖上是刘裕的第三个儿子,你们知道刘裕是谁么?”老人问道。
李欢欢想了会,说道:“是宋武帝刘裕?”
“是的。”老人说道。
“我对他,倒是有一些了解,他自幼家贫,后投身北府军,凭借自身的勇猛和智慧,一路征战,最后代晋称帝,最后好像是病死的。”李欢欢说道。
“你说得不错。”老人说道,“公元419年,刘裕杀晋安帝司马德宗,立司马德文为帝,史称晋恭帝,第二年,也是就是420年,晋恭帝禅位给刘裕。”
这跟这个印记有啥关系?李欢欢心里一片狐疑,但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强压心中的焦虑,继续听着老人讲述。
“晋恭帝并未如此屈服,组织一个暗杀小组,想要杀害刘裕的三个儿子,其中第三个儿子为躲避追杀,一路逃亡,从武陵一直逃亡到我们这里。”老人慢悠悠地说道。
李欢欢和刘牛俩人都听得蒙圈,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跟这个刘裕的儿子有关?
“然后呢?”李欢欢问道。
“他无意于争夺权力,对征战杀伐没有兴趣,但喜好文学,喜欢安静,却因父亲刘裕代晋称帝遭祸。他本来是想去武陵,找到靖节先生在《桃花源记》描述的地方,但唯一知道线索的子冀病终多年,而子冀的后代也没有找到,追杀的人穷追不舍,他就一直往西逃,最终逃到了我们这平铺村。”老人一下子说了好多,感觉有些喘不起来,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