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一起穿越到了古代,这里的官府给免费发男人。
姐姐争先抢后,挑了一个长得最帅的,没想到却是个赌鬼。
我选了她剩下的那个,可他竟然是流落在民间的太子,之后就继承了皇位,我成了皇后。
姐姐恨死了我,伪装成宫女将我一刀刺死。
我们一起重生回了官府发男人那天。
这次姐姐率先挑选了太子。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鲜亮丽的皇后身份,才是真正的地狱呀。
1姐姐季音如愿了,高高兴兴地挽着我前世的太子丈夫慕容瑾走了。
五日之后,宫里的轿撵就会抵达他家简陋的茅屋中,慕容钰玉冠高束,蟒袍加身。
数名高官,万名军将,跪拜迎接。
那日,着实是风光无限,上一世我的内心也欢喜雀跃,但也仅仅只是那日。
她将我那之后会赌到输光积蓄,流落街头的姐夫方钰,留给了我。
方钰的话很少,他只是简单冲我作揖了一下,就迈着沉沉的步子在前方为我带路。
看着方钰笔直而宽阔的后背,不由得为他上一世惨淡的遭遇而连声叹气。
方钰并不是一直穷困潦倒的,他是为了给一手带大自己的母亲治病,问诊寻医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但是母亲的命也没有保住。
最后留给方钰的,只有一个木头牌位,还有一个破败的茅草屋。
我跟在他的后头,沉思了一下,对他说:“方钰,你有没有考虑过,去从军?”他脚步停滞了一下,然后转身目光灼灼的看向我:“你为何这么问?”我早已想好说辞:“因为我看你步伐沉稳,身体强健,应该是个带兵打仗的好苗子。
”我说的是实话,但却不是全部的实情。
其实是上一世我在宫中无意间在慕容瑾那儿得知了他进赌坊的目的。
报名从军,需要给校尉贿赂钱,一锭的银两,方钰承担不起,被有心之人利用骗进了赌坊之中。
本想赢得一锭银子的他,却被人坑的最后仅剩的积蓄也败光,只能流落街头。
下场十分凄凉。
方钰跳跃在眸光之中的火苗又瞬间黯淡了下来:“去从军,需要交一锭的银子。
”“我,没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腰间拿出了我穿越到这里之后积攒的鼓鼓囊囊的银两,加起来正好一锭。
“我有。
”然后我就带着他走到了府衙的征兵处。
临我走进府衙前,方钰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至角落:“季心姑娘,咱们只有一锭银钱,怎么报两个名呢?”我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放心,我自有办法。
”然后昂首挺胸,怡然自得的走进了府衙。
把一锭银子往征兵的校尉面前一摔:“我是崔帅的远房侄子,崔季心。
身后这个是我表哥方士钰,他说让我来你们这儿从军处报名。
这点儿小钱,是打赏给你的,。
”我特意给我俩用了化名。
衙役先是置疑地看着我,我心不慌面不跳,他赶紧跑去后面和其他衙役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上一世我刚刚成为太子妃时,镇远大将军的副将崔帅就曾来拜见过慕容瑾,还说起了他马上就要从军的侄子崔季心,和我这个太子妃竟然重名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那校尉就笑意盈盈地将我俩领了进去。
2我和方钰被分配至与金国的交界处,镇远大将军公孙寒的麾下。
当兵很苦,我身形弱小,操练起来更是苦不堪言。
需得付出比男子十倍的努力,才能使得动那把比我还高出一头的银枪。
饶是这样,我也没有放弃,天不亮就起床练武,天色全黑我才会去歇息。
而方钰天生就是代兵打仗的料,他勇猛异常,进步奇快。
和敌军交战时,方钰总会将我护在身后,帮我挡掉砍来的刀,飞来的箭。
我则会在他应接不暇时背对着他,站在他身后给他当个肉盾。
一枪挑走他身后飞来的暗箭,接下朝他后背砍来的暗刀。
我不是只会被人保护的花瓶,我是会挥枪战斗的士兵,我与男人,没有不同。
我俩同进同出,同仇敌忾。
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为彼此受过的伤留下的伤痕。
在军营短短一年不到,就参加了和金国不大的几场战役,很快方钰就就升到了校尉,我则是跟在他身边的副尉。
虽然我们远在边关,但是老皇帝驾崩,慕容瑾即位成为皇帝的消息,也被圣旨通传到了军中。
全军跪拜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我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眼神之中,杀意必现。
深夜,在方钰的校尉营帐中。
他举着酒杯,双颊微微泛红,眸中情色渐起,那双让人挪不开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季心,你可知,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我这么努力想要拿到军功,就是想有能力护你周全。
”穿越来这个世界活了两世,从来都是单打独斗,处处提防,遇到的人,不是想让我死,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
倒是头一次,有人主动说要护我周全。
内心有些暖意上涌,眼角酸涩异常。
我将酒仰头饮尽,然后提起了立在桌底下的刀,拔了刀鞘,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方钰眼睛一眯,酒杯缓缓放在桌上。
他绯红色的唇挑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了?”我红着脸,酒意上头,摇摇晃晃地冲他勾了勾食指:“切,比试比试不就知道了。
”方钰连到刀都不屑于拿,直接空手夺白刃,我用了五分的力将刀从他的手中拔出,又挥着刀背砍向他的腰间。
可不论我如何变幻技巧,都被他灵活躲过。
最后我气恼地将刀往地上一扔,人也往地上一躺:“不比了,没意思。
”方钰俯身蹲在我面前,用有些发烫的手指勾动了一下我的鼻梁。
“我就说了,你打不过······”他话还没说完,直直地就被我从地上拽住用力翻到,整个人躺倒在地。
方钰无奈地笑出了声:“你耍赖!”我得意地岔开腿往他身上一坐,拿起桌上还剩半瓶的酒就继续往肚子里灌:“兵不厌诈!”这时我感觉坐着他的下半身有些奇异的感觉升起,这······我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抱歉抱歉,是我太冒昧了。
”平日里在军营中男人当惯了,早就忘了方钰知道我是个女人。
我刚要速度起身脱离这种尴尬的局面,却被坐起来的他一把又拽进了怀里,紧紧地贴着他厚实又温热的胸膛。
我俩鼻尖相触,惊得我动也不敢动。
他温热地鼻息喷动在了我的脸颊上,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浅淡的草木香味。
还甚是,好闻。
“季心,你是不是忘了,咱俩其实,是夫妻。
”3方钰的声音低沉又诱人,我能感觉到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我们俩人的体温也异常滚烫。
他的喉结无声滚动了好几次,长长的睫毛颤抖,闭着眼睛向我的脸贴近。
我轻声唤了他一声:“方钰。
”他哑哑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他唇边贴近我时的滚烫。
我说:“你听,外边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俩同时屏住呼吸,听到外面有隐隐地欢呼声:“下雪了,下雪了。
”可是现在才刚入七月,怎么都不应该下雪。
突然,我想到了上一世在慕容瑾的御书房看到的军报。
金人趁着七月飞雪的夜间,火袭了我军的边防营帐,火势冲天,边防将士被烧死大半,雪夜寒风侵袭,又冻死了另一半,无一人生还。
那不,就是今夜!我急急地推开方钰,跑去营帐之外确认下雪的真实性,果然,七月飞雪,漫天雪花缓缓飘落,已经能感受到渗人的寒意。
方钰脸颊的绯红还未褪去,似醉非醉地模样,让我惊觉他这张脸是如何的风华绝代,仪态万千。
强忍着想要亲他一口的冲动,我轻声询问他:“方钰,想要做将军吗?”他惊得挑了挑眉:“什么?”显然他无法理解我说的话,成为一个品阶最低的将军,只需立下奇功一件即可,而我,恰恰可以做到。
我轻轻用手揪着他的脖领,让他靠的我近了一些,用极为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悄声说:“为妻,送你一件聘礼,正式聘你成为我的夫君。
”“你只需照着我说的做,即可。
”他的喉结滚动,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覆上了我的唇。
他吻的热烈,但是又见好就收。
我意犹未尽地在他耳边说着计划,他的脸色是可以预见的深沉,立刻就开始着手行动,对我的计划甚至没有一丝的质疑。
方钰无条件地信任我。
看着方钰挺拔又坚毅地背影,我垂下双眸。
慕容瑾,姐姐。
我们快要,见面了。
方钰活捉了金国的太子。
金国火袭我军边防营帐的计划完全挫败。
我只是让方钰带了一小队精锐兵马先行而去,抢在金国人之前,在敌军来袭的必经之路上放了不少的扎马钉,夜色如墨,还有大雪飘零,金国太子一行人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发现时,已经被疼痛发疯的马匹甩在了地上,自己的身体也没入了不少扎马钉。
方钰还截获了他们不少的火油和火箭。
不费一兵一卒,当真是奇功一件。
而金国国主为了要回自己的儿子,愿意将与我国交界的十五座城池拱手相让,只为留他的爱子一命。
慕容瑾对于他刚刚坐上皇位,就解决了金国这一大患而倍感激动,他赏赐了方钰黄金千两,加封了方钰抚军大将军,官阶三品,犒赏三军。
这比我意料之中的奖赏,多了不少。
慕容瑾还特意嘱咐,让他赶在年岁之时,回京述职领赏。
离年岁回京的日子,还有五个月。
也就是说,留给我实现计划的时间,只有五个月了。
方钰在营帐中紧紧将我搂在怀里,轻抚着我的发丝:“季心,你为何不做这将军?”我的目光看向远处:“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无奈叹气一声:“别让自己太累了。
”这是我最喜欢方钰的一点,他从不追问我的任何往事。
我仰起脸,主动凑到他面前贴近他的唇。
夜色缠绵,营帐之中春情四起。
第二日,天还未亮,我就已经收拾好了行装。
“季心,你这是干什么?”我无奈咂了咂嘴,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只能转身看着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胸膛上面还有我昨夜留下的齿痕。
“方钰,我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