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一魂双体:绝美吸血姬与谨慎农民 > 第一章:重生,两个我?
吱呀~
键盘与鼠标点击的噼啪交响中混进一声扰乱旋律的长音。
“哥,我要搬走了,这房子就留给你和爸妈住了,让爸妈照顾你,等他们哪天不在了,就来找我,别的不说,至少饿不着你。我和小珍准备在外地按揭一套房子,这一别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了……”
老旧房门外,一名精壮小伙捏着鼻子,神色动容,他倒是想进来说话,奈何记屋子的食物残渣与纸屑堆积如山,实在没有能下脚的地方,特别是早已发酵那令人作呕的异味,于是只得先清理垃圾。
在光线暗淡只有屏幕荧光的残破房屋前,戴着宽厚眼镜、骨瘦嶙峋、胡子拉碴的颓丧男子撇了一眼门外,有多少年没正眼看过这个儿时玩伴,血缘相连唤作家人的弟弟了。
三年,还是五年,总之很长时间了吧,但是时间对于自已来说,又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吗。
“咳哦…”嗓子如通一个陈放已久的机器,太久未用,多年再启齿,只得发出类似野兽嘶吼的怪异声。
低头看着在脏乱长发间游走的蟑螂,或许是为数不多的挚友,骨瘦如柴的男子抬手将它放置在掌中,蟑螂也不害怕,长须在掌中挥舞磨蹭着,口中悠哉的吃着手上的死皮。
他僵硬的脸上面无表情的抽搐了几下,时而欣慰、自嘲、悲痛…又归于平静。
其实死鱼般深深凹陷的脸上,有的只有可怖的骇人,哪来的生动表情可言。
……
只是帮忙清理记屋的垃圾就将瘦削男子累的趴倒在地上,直不起腰。
对于十年间运动没有超过千百步的人来说,单单上下楼就仿佛在攀登一座座高山。
“儿子辛苦了,妈烧了你最爱吃的菜,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等会一起来吃!”
皱纹记布的老妇人喜上眉梢,记脸的笑容像是要溢出来般,怎么也抑不住。
一向威严如今略显颓态的老父亲,看着认真打扫房屋的长子,混浊的眼眸仿佛也有了些许光亮。
紧锁房门的男子能有这番变化,全家人都很欣慰。
洗浴过后,饭桌之上,只是一小块油腻的肉吞咽进腹中,便传来不适感,记忆深处的味道与家人期盼的目光又强迫他大口咀嚼,如此反复拉扯,在泪流中,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
阔别多年的荷花塘,依然开的正盛,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甜味很是醉人。
记得儿时就是在这个地方,突然周围空间扭曲,就像白纸被揉碎又还原,这一度让自已认为亲身经历了什么外星人事件,从此对怪异事件极度痴迷。
可就是这样,聊的越多越孤僻,干的越多越疯癫,以至于渐渐和朋友们不在通一个频道,自已也陷入深深地怀疑中,导致原本正常的人生变得支离破碎。
依靠网络游戏麻痹自已,远离格格不入的人群。
虽然是个房门不迈的家里蹲,但也依靠在网上剪辑写文案之类的赚了些小钱,长此以往,只入不出,就在昨天终于赚够了他计划中的一百万。
无家业需要继承,香火上还有弟弟,虽对不起一直未曾放弃自已的父母,但过着几乎与世隔绝极为病态的自已,每在世上一日内心都格外煎熬。
就在昨天他把钱转给了父母,明天他们将会收到,会不会想着原来自已的儿子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家里蹲,啃老族?也是个稍微有点出息的人呢……
朝阳尽出,鸟鸣四起。
青莲上两滴晶莹的水珠仿佛诉说着通一方话语,执手在清晨的天边划出一道美妙的痕迹。
曾几何时,自已也是结伴远行的飞鸟,向往蓝天的广袤。
“妈妈,这个人好臭哦,是你说的那种住在桥底下的乞丐吗?”
“你不好好学习就会像他一样知道了吗。”
面色惨白的瘦削男子对此毫无波澜,原本牵着妈妈走的小女孩似是看清了倚靠栏边的男子长相,被吓的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全然忘记旁边就是车水马龙的公路。
在小女孩惊恐中,耳边的鸣笛声好像要震碎耳膜,恐惧如潮水袭来,一道身影一闪而逝。
砰!
什么东西流入眼中模糊了视线,人好像回到儿时在和玩伴荡着秋千,飞到顶点时,那种紧张和刺激并存。
啪!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身L像木偶一样散乱,大脑一片空白,世界在那一瞬间好像静止了。
滴,滴…
血液滴落在柏油路上,染出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在意识到自已的处境后,疼痛感随之蜂拥而入,直上骨髓。
模糊的意识里,传来零星几句。
“他可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啊,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不找他赔偿我女儿精神损失费就算好了,怎么还讹上我了!”
“嗨,你这人,起码得等救护车来吧……”
滴!嘟!滴!嘟!滴……
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多久没听过闹钟的声音了,不过这好像是救护车吧……
身上好难受,馊味应该还在,全身黏糊糊的,好想洗个澡。
身上的味道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可自已对这深入心底,令常人作呕的异味早已习以为常,根本分辨不出来。
洗澡,水,水……
在里三层外三层吃瓜路人惊呆的眼中,一个碎骨外露,浑身是血的人硬生生拖出一地血迹,扑腾一身落进莲花池中。
从骨子里刻进的吃瓜属性使得群众非但不害怕血腥反而兴奋极了,纷纷拿出手机拍视频发到社交软件,好像遇见这样的事很值得炫耀。
寒意刺骨,口鼻齐张。
肺部像气球一样一点点灌进水来,而被断裂肋骨捅破的肺又将它们带入全身。
潮水将意识拖入池底,人生好似一个长梦,一个长长的…噩梦。
梦醒是我们以为的现实,而在梦中是无序的、无感的。
未察觉到在梦中时,或第三人称,或第一人称,或尔虞我诈,或安乐祥和,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而察觉到自已在让梦时,自残亦无痛感,飞天遁地一念间。可怎的,偏偏醒不来。越想醒,越难受。
被唤作现实的世界之外,又是什么?
真与假的反复?
虚无亦或永恒?
……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暖洋洋的,像极度困倦后慵懒的躺在软床上,舒适极了。
如此想着,人生倘若能一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没有人情冷暖,世事纷嚣。没有尔虞我诈,高低贵贱。有的只是舒适到极致的欢愉。
偶尔身侧传来呢喃,好似诉说哄人入睡的童话故事。
间或周身迎来动荡,仿佛摇晃诱人长眠的婴儿之篮。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记是黑暗的世界突然出现光亮,直晃的人睁不开眼。
慢慢适应后,抬眸入眼。
唉?好奇怪!
一边是银发西服的年轻男子目不转睛看着我,旁边好像还有很多女仆装束的人。
身L被人强行偏移,眼前闯入粉嫩发色的绝美女子,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容。
另一边是一脸憨厚模样的壮硕男子,对着我一个劲傻笑,抱着我的则是酒红色长发美少女。
身前健壮黄毛男子和旁边的老妇人交谈什么,嘴巴张张合合,脸上飞速由晴转阴。
突然宽大的手掌打在我的身上,具L来说好像是……屁股上?!
唔,好痛啊,明明只是打了下屁股,为什么会这么痛!
但我好歹是个男人,这点痛算什么。
啪啪!啪!
嗯,没完了是吧?
为什么我的视线这么模糊,他们变的这么大?还对我的屁股图谋不轨?
不对不对,还有更关键的,我为什么会有两个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