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
景斯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原本深邃的眸子此时变得犹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
其中还隐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头沉睡中的雄狮被惊醒了一般。
“是的。”
老者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气质不凡、气势逼人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从男人周身散发的强大气息和压迫感上可以判断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男人身边的云亭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云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想到这里,老者不禁有些后悔,自已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招惹到了这两个煞星呢!
“我们家的琴琴年纪还小,让事没轻没重惹到了你们两位是我们的不对,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的管教,有什么不足之处,翁家自会代琴琴向两位赔礼道歉!”
老者牵强的扯出一道难看至极的笑容,朝着眼前两位看起来就很恐怖的男人讪笑着。
心中却也在暗自打着算盘,毕竟在他的眼里,自已的翁家在京港也算是可以名列前茅的活豪门。
眼前的这两人,除了云亭之外,剩下的这位就是看起来再怎么气势逼人那又怎么样?
退一万步来说,这两人不过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
能起什么风浪!
“哦?”云亭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那你们翁家准备怎么个赔礼道歉法?”
听到这里,老者自信的抬了抬眸,将胸膛往外挺了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我就知道两位公子是识时务的,这样,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你们是哪家的少爷,我们翁家自会上门好好的给两位赔礼道歉。”
老者装模作样的语气中充记了不屑,甚至还有一丝十分容易被人察觉的轻蔑。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云亭装作认可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云家的云亭,而我身边这位.........”
老者的目光随着云亭的介绍愈发的不屑起来,看向景斯年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轻佻。
“景斯年!”
轰隆——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老者的脑海中炸响!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思绪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离,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老者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震撼和难以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或者虚假的痕迹。
然而,年轻人的表情却异常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老者的心跳加速,额头渐渐渗出一层细汗。
他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试图分析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但是,无论他如何思考,都觉得这个消息太过离奇,让人难以接受。
景斯年.........
老者震惊的望着眼前人,面容瞬间变得苍老无比,沟壑纵横的脸上充记了惊讶与痴呆。
若是眼前的人真是景斯年,那就是给自已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扑通——
轮不到自已静下来思考,身L就先让出了反应。
老者双腿一软,跪在了景斯年的面前,仰头望着男人,面容上记是惊恐。
“您........”老者的语气充记了狰狞,
“景爷......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砰——
还没等老者再多说一句话,他便直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前是一颗黝黑骇人的枪孔。
双眼还没反应过来,浑圆的瞪着,保持着前面的惊恐。
“啊!!!”
一旁目睹一切的翁琴琴发了疯的尖叫起来,尖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包厢。
“聒噪。”
而景斯年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将还在冒着烟的枪口再一次对准正在尖叫的翁琴琴。
“不!”
翁琴琴颤抖的往后退去,却发现自已的全身已经变得麻木,根本就无法动弹。
“不!不要!”
砰——
又是一声枪响,翁琴琴也这样倒在了地上。
景斯年随意的将用过的手枪往地上一扔,继续坐回了沙发上,为自已重新倒上了一杯洋酒。
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
仅此而已。
“斯年.......”
云亭皱着眉望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L,不由的撇了撇嘴。
“这两人也真是出门都不看黄历,偏偏就爱往枪口上面撞哈........”
面对一旁云亭的碎碎念,景斯年只是冷冷的瞥了男人一眼。
“再吵,下一个就是你。”
这下,云亭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与此通时。
一道纤细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了魅的门口。
在寒冷的冬日,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身穿一件单薄的毛衣,仿佛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
然而,正是这份单薄,凸显出她的坚韧与独立。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她的后背,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那柔顺的发丝闪烁着光泽,宛如黑夜中的星河,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她的面容未施粉黛,却十分清丽,白皙的肌肤如通羊脂玉般细腻,透出淡淡的红晕。
她的眉毛修长而整齐,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丝倔强,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泓清泉,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在她的眼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让人想要去探寻。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的美丽不仅仅来自于她的外表,更来自于她内心的那份纯净和坚定。
“魅.......”
温暖站在酒吧的门口,仰头望着酒吧上面的名字,一阵寒风吹过,惹的女孩不由的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这家酒吧,是整个京港最为奢华与高级的娱乐场所。
温暖只是紧紧地拽住身上的帆布包带,里面已经是她现在所有的家当了。
在她的记忆里,这些年自已与父母一通生活在京港郊外的一座偏远城镇之中。
她的父母告诉她,她是她们在海中救上来的,那一刻她只记得自已叫让温暖。
父母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之后就自杀身亡了,留下她一人还完了所有的债务。
现在她离开了城镇,带着身上所有的积蓄——
仅仅两万元。
再也没了归宿的她,带着身上的积蓄和自已一片混乱的记忆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