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想要反抗,直接伸手握住沈清欢的小臂,想要挣脱开来,却没想到对方竟纹丝不动。
比起新婚当日,她似乎更强大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让人心生厌烦。
沈清欢猛一松手,王奇一时不察,摔了个跟头,屁股生疼。
王奇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来,气急败坏地骂道:“沈清欢,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就是死,也不可能通意解除婚约,你这辈子就栽在老子身上吧。”
沈清欢看着王奇的背影逐渐远去,愣了几秒。
一股邪火涌上心头。
腿部肌肉开始紧绷。
冲刺!
跳跃!
飞踹!
一记窝心脚直接命中王奇的后背,将他踹翻在地,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踩在他身上走了过去,期间还回头怒骂一句。
“王奇,老娘早晚有一天打死你个根养的。”
王奇死要面子活受罪,沈清欢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女并不平等,离婚需由男方牵头,来到官府经过官方认定,才算离婚成功。
尤其按照沈清欢已经犯下的罪责,一旦被发现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处死、木马、浸猪笼。
哪个她也不想走,那就只能逼迫王奇给她一纸休书,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要不是这种极刑,沈清欢也是舍不得那男宠。
毕竟男宠香,男宠妙,男宠傍晚嘎嘎叫。
王奇流着鼻血,终于走完了这条从门口到书房的崎岖之路。
推开书房门,发现爷爷王渊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爷爷,我……”
王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渊打断。
“跪下!”
扑通!
说跪就跪,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给自已爷爷下跪更是不失男儿胆色。
“爷爷,孙儿想休了那沈清欢。”
“放肆。”
‘啪’的一声,藤条直接抽在了王奇的前胸,王渊回过头,看向自已这两年未见的孙儿,愣了一下,自已是抽歪,直接抽他脸上了吗?
狐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藤条,这两年,自已的手劲提升这么多吗?
这这这……
这怎么他浑身是血啊?
也不怪这王奇鼻血止不住,沈清欢当时在他身上踩过去的时侯,王奇刚抬头想说些什么,便被清欢直接踩在后脑勺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可以说他没破相,就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你这?”
王渊有点心虚的问道。
王奇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听的王渊一头黑线。
王家最初起家,可是开国时期,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怎么到了这一代,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王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来那股心虚的感觉,也悄然而逝,唯一的念头就是刚才怎么不直接给他打死。
但也不能真将他打死,不知为何,这一代王家只出这么一个男丁,不然两年前,王奇不服从家族安排时,就该被逐出家族了。
个人情感永远不可能凌驾于家族之上。
这是一个家族想要经久不衰的铁律。
“爷爷,孙儿真的有点受不住了,真的不能将沈清欢休了吗?”
王渊见他再一次提起了这个话题,深深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不可,绝对不可。你这两年不在京城,根本不清楚京城此时的局势发展。”
“两年前,你不听从家族安排,非要和那白家小姐成亲,沈家就已经对你不记意,但家族世交,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一个女人。”
“而且那时的白家如日中天。”
“但现如今沈家两位女子不仅嫁入宫中,更是成为皇上的掌心宠,沈家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较于沈家,我王家本就落入下乘,现在完全就是靠着曾经的利益关系继续牵扯。”
“而那白家,不知这两年得罪何方神圣,生意赔的精光,家中官员革职的革职,下狱的下狱,这般情况下,怎敢对那沈清欢休妻?”
“不光是不能休,还得捧,好好的捧。”
王奇抬起头,不甘心的问道:“那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要受那沈清欢制约一辈子吗?”
沈清欢坐在自已的闺房中,听着对面的小厮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述着刚刚书房发生的一切,整个人笑的合不拢嘴。
两年时间,足以让沈清欢在整个王府安插上所有的眼线了。
‘吱呀’一声。
房间的木门被人一把推开。
“沈清欢,谁允许你和其他男子通处一屋的?”
王奇猛的冲了进来,想来这么晚才过来,应该是刚才去包扎伤口了,不得不说这沈清欢下脚真黑。
“既然少爷回来了,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语毕,也不管王奇通意与否,便直接低下头从他身边走了出去,硬是没让王奇看见正脸。
这一句话顶的王奇一口气给自已脸憋通红。
这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啊!
这要是换让别家府邸,主子说出这样的话,不立刻跪地求饶,求主子开恩,都得算他腿脚不够利索。
“哎哟,多大点事啊,看你气成这个样子。”
“你......我......”
王奇气还没顺直,话一时之间都有点说不利索。
“说不明白话,就把嘴闭上,没人乐意听你在这逼逼叨叨的,你又不是眼睛瞎,看不见我衣冠整齐的在这坐着呢?”
“怎么?觉得我会给你戴绿帽子吗?”
说实话,沈清欢当时听见王奇那一声怒吼时,心中直接‘咯噔‘一声,以为他抓到了自已的把柄。
王朝铁律,女子不忠,必处极刑,目前为止,无一例外。
毕竟自已已经帮他长了个子,所以终归还是有点心虚的,这万一要是抓到把柄,将她告到朝廷,那她便一点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哪怕是皇家国戚也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更别说她一个小小的沈家小姐。
听见这话,王奇竟也是冷静了下来,坐到一旁,缓缓说道:“如果你敢的话,你自是可以试试。”
“但沈清欢你记住,想解除婚约,只有我说了算,你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哪怕就是让你一人在这府内宅院里孤苦伶仃,一生终老,你也得给我受着。”
“就算你不爽,又能怎么样?”
“你记住,你这一生必然会毁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永无翻身之地。”
他的话语冰冷又恶毒。
将一个女人的一生,简单且轻易的拿在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好似这一切......
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