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祈研捂脸。
安德鲁蹭地一下脸红了，有些不自在，僵着脖子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混进美人堆里怎么混还用说吗？
安德鲁瞅了眼自已的身板，汗颜。
“咳咳。”洛疏拍拍安德鲁的肩。
薇安妮看着洛疏微红的耳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最后他们还是没丧心病狂的去美人堆里，对此，薇安妮表示遗憾。
夜晚的四合港依旧热闹。
“这边！悠着点！后边的跟上！”
十几个运货人各自抬着木箱子登上晶航，，喘着粗气把箱子往货箱一放，直起身撸着袖子擦了把汗。貌似是领头的人摸出从负责处申请来的平板，按动着。突然骂骂咧咧起来。
“M的，怎么每次都有人占道，刚走一波又来一波！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侯！”
水晶道平时在空中呈消失状态，四大陆费了大代价才打造出这种空中轨道。有学者表明，四大陆曾经很可能是一块完整的大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开始分裂，逐渐演变成现在的四大陆。
它们的中间是一片无际的虚空，深不见底。有人把它叫作裂渊，也有人叫它虚空。四大陆的各个氏族为了方便贸易往来，合作开发了各种跨陆工具。其中较为突出的就是水晶道和羽船。羽船飞在空中，有时侯会占了水晶道的轨道，为了两者不产生冲突，纳达卡拉一族设计出了一套平板。每次水晶道开启前，水晶道都会虚化，是在提醒占道的羽船赶紧离开。那时被占道的水晶道就会反映到平板上。每个地方中心平板只有一个，在当地港口总督处手里，其他都是复制品。中心平板可以连接所有水晶道，复制品只能连接一条相配的轨道。由港口的负责处收管。
“那老大，弟兄几个去转转？”其他运货人已经习惯了。
“别喝酒，这次不仅仅是贵族们的东西，还有艾拉家族的，金贵着呢。出事了可担不起，别醉醺醺回来。”
领头人摆摆手，每次他们说出去转转，大概率是去附近的酒馆喝酒撸串。平时也就算了，今天比较特殊，那些美人传闻是要送去拍卖，借着酒劲，他也怕他们让出什么不该让的事来。
众人连忙应下，领头人看着手里映着醒目的“占道”两字的平板，烦躁地啧了一声。
众人说笑地往酒馆走，临门一脚被人叫住了。身穿制服的女人走来：“来三个人，四号羽船需要人手。”
众人面面相觑，面露不记，却还是走出了三人，女人示意跟上。
“几位喝些什么？”服务机器人问。
“喝不了，来二十串烤肉。”
不比其他人的悠哉，另外三人辛苦搬运，好不容易完工，正想去酒馆，通讯器突然响了：“集合，马上出发。”
“……”三人欲哭无泪。认命往水晶道走，在一个漆黑的拐角，几声闷响。
片刻，三人走出，其中一人摸摸手臂，惊叹：“你这东西果然不错啊，手感很真实。”
另一人回：“好用是好用，可惜是一次性品。”
前者：“那也很不错，祈研出品……”
第三人接：“必属精品。”
祈研摸摸耳后隐秘小巧的黑色凸起物，别了洛疏一眼：“怎么你也开始了。”
祈研之前研究了一种模拟人外形的小发明，祈研把它称作『画皮』。本以为用不上，毕竟他们是去支援指挥部，不是去当卧底。但为了以防万一，祈研把它带来了，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
他们身后的巷子里躺着三个人，身上盖着画皮的失败品，洛疏洒了些酒上去，在外人看来就是三个醉酒的大汉在睡觉，这种情况在四合港这种大型港口并不少见。
“安德鲁，他们大概什么时侯醒？”洛疏问。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没三个时辰醒不来。”安德鲁挥挥手，咧嘴笑道。
三人正是洛疏一行人，他们盯了许久，终于等到有人离开小队，可惜只有三个，薇安妮表示正好，她也不喜欢和一身汗烘烘的男人们挤在一起。表示自有办法混上晶航，就先行一步了。
“赶紧的，快点！”远远听到领头人的呼喊，三人小跑着过去，”走，上航。”
“是！”
后面的洛疏打量了一下晶航，在天府学院他修过机械和政学，里面多次提到水晶道，自然也知道晶航是什么样，但照片上和眼前真实所见的感观还是不一样的。
晶航很大，几乎可以容纳上百人，有舞厅，酒馆，餐厅，书屋，咖啡厅……甚至有赌场。
身旁是银白色的特殊材料打造的晶航航身，脚下是点缀着兰花的红棕色地毯，不知延去何处。即使是白天，头顶的小灯也开着，璀璨的犹如水晶，顺着地毯望去，能看到在远处的大厅，富人与贵族们持着酒杯畅谈，不约而通挂着虚伪的笑。
领头人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拐进另一个通道，这里明显比刚才的入口要普通的多，分为两个类似于铁质的电子密码门，是工作人员的宿舍，左边归男人，右边归女人，两道门中间由一道银白色墙隔开。
众人走进左边的门，领头人熟练地输入密码，洛疏眼尖的看到是0218，扫了一眼其他人的没有变化的脸色。
看来密码是固定不变的。洛疏想。
领头人带着众人进入，眼前是一道走廊，有几个卫生机器人在洒些什么东西，充斥着难闻的味道，有些刺鼻。
男人们的宿舍常常有汗臭，格外熏人，所以每隔半个月会有专门机器人喷洒药剂，味道一言难尽，不过，三五天后，整个宿舍就什么都闻不到了。
他们刚好赶上这个时间。
一行人有几个没忍住捏住鼻子，在接住领头人抛来的钥匙后，瓮着道了声谢，连忙跑去后箱领自已的行李。
洛疏三人跟着大部队找到带有名字的行李，对视一眼，辞别热情邀请去喝酒的其他人。
051，051，047。
顺着号码找到房门，是双人寝，洛疏分去了047，与祈研，安德鲁隔了三个门。
“祈先生，我先去侦查一下。”安德鲁把不属于自已的行李随手一放，准备出门。
“你小心点，画皮的时效可不是永久的，虽说能用五天，但时间长了会长在脸上的。”
祈研所属的研究院就有个朋友不听劝，仗着画皮的功效，化成火辣御姐去勾搭人，结果玩嗨了，不仅勾得小妹妹神魂颠倒，还差点把自已玩没了。那个蛇精病直到画皮时效过去才摘下来，然后就悲剧了。
祈研至今都记得他清早踩点去研究院时，被一个边哭边往他身上倒，还边喊我错了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感觉。
那几天院里的人脑补了一出你爱我我不爱你我只爱我的研究而你愿意倒贴但我不要的一场狗血大戏。人们看向祈研的目光好似在冒火。
祈研想到就糟心，事后还被薇安妮按着狠狠八卦了一下。
安德鲁算少数知道点内情的，连忙点头
表示自已明白。虽然这具身L外形壮硕，是他练不来的，羡慕得很，但他还是更喜欢自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