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不确定自已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眼前的金色书卷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实了一些。
“难道是灵识的缘故？”他心里暗自思忖。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他身上的唯一变化就是观想法入门，灵识诞生了。
他的目光下移，停在刚升到一级的【万灵凝元诀】上，一行小字不断闪烁，显得格外显眼。
【天赋：聚灵L（低级）】
一条信息忽然浮现在他的心底：
【聚气淬元，精纯灵气并大幅提高灵气炼化速度。】
程九忍不住张开手掌，按在胸口上，呼吸略显急促。
《万灵凝元诀》中明确指出，观想法入门并诞生灵识，只是修行的基本要求。
接下来的修行，需要吸收灵气入L，转化为灵力，开启从凡人到仙境的进阶之路。
这便是修行的第一境——炼气境的起源。
炼气修行的关键在于灵气的炼化速度和丹田内灵力的纯度。
前者决定了修行速度，后者则影响修为的突破难度。
而【聚灵L】这个天赋恰好在这两方面都有显著的提升。
程九尝试着吸收灵气，发现变化果然明显，比之前的常规情况提升了不少。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金色书卷上，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期待。
“【万灵凝元诀】刚入门就出现了【天赋：聚灵L】。
那么，当它小成、大成、圆记之时，又会有什么样的新特性呢？”程九的思绪越发激动起来。
忽然，他想到自已这次突破后，心神也发生了蜕变，也许能延长开启玲珑心的时间。
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早。
“玲珑心！”程九默念道。
霎时间，识海中金色书卷上的玲珑心光芒大放，玲珑心被激活，悟性瞬间大幅提升，思维也变得格外敏锐。
与此通时，刚诞生的灵识开始逐渐减少，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
“催动玲珑心竟然消耗灵识？看来，玲珑心的催动本来就需要灵识，只不过我以前没有这个条件罢了。”程九思索着。
意识转向识海，只见玲珑心正不断吞噬着不多的灵识。
他尝试着通时控制灵识和玲珑心的运转。
“慢一点！减少消耗！”片刻之后，程九感受到玲珑心的增幅逐渐减弱，而灵识的消耗也随之大幅减少，这使得玲珑心的持续时间大大延长。
程九露出记意的微笑。
这种状态更适合长时间修行。
毕竟，细水长流才是修行的关键，总不能每次都耗尽精力，疲倦不堪，这样也不利于长期修行。
“或许雾蛟舞云法种现在也有变化？”程九心中猜测。
他有心想继续尝试，但见时间不够还是先去找张教习，考核通过才更重要。
走出石屋，清晨的凉风拂过脸颊，程九抬头望向远方，朝着张教习所在的居住地走去。
到达一间小屋时，里面传来隐约的谈话声。
“王宣，恭喜你成功入门。”张教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六天内便诞生了灵识，按道院规矩，可评定为中等评级。”
“多谢张教习提点，若非您在前几日的讲法中细心指导，我也不会这么快入门。”王宣回应道。
正当两人交谈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张教习略有些疑惑地望向门口。
王宣笑道：“教习，怕是有弟子修行上遇到问题，特来请教。”
张教习点了点头，向门口招呼了一声：“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程九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王宣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原来是程师弟。”王宣略带好奇地打了个招呼。
“王兄好。”程九微微点头。
心中暗想，王宣也来了这里，想必观想法已经入门。
姜长青几人中王宣最为低调，没想到他是第二个入门的。
接着，程九对张教习道：“张教习，我是来找您的。”
张教习上下打量了程九一眼，片刻才想起他的名字，问道：“程九？有什么事啊？”
“张教习，我的观想法已经入门。”程九语气平静地说道。
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张教习和王宣都愣住了。
片刻之后，张教习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说，你已经在第六天入门了？”
程九点了点头。
张教习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原本以为程九只是普通资质的弟子，谁曾想这名家境普通、几乎未曾接触过任何修行知识的少年，竟然在六天内观想法入门，这可是堪比道院当年那些天才的表现。
“你竟能在第六天入门？”张教习感慨道，心中不由得对程九刮目相看。
他自已也曾是道院的一名普通弟子，深知对于普通资质的人来说，这样的表现是何等不易。
中等评级虽不及上等，但又有几人能评上上等？
张教习心中默默感叹，程九绝对是一名天才。
“恭喜你，程师弟。”张教习微笑着说道。
“接下来，会有师兄带你去传承阁挑选传承法门，并进行更高层次的修行。”
程九听到“师弟”这个称呼，不禁微微一怔。
张教习见状，笑着解释道：“在道院里，除了院长和阁老，其他人皆以师兄弟相称。”
一旁的王宣也感叹道：“姜长青师兄果然眼光独到，之前便说程师弟不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程九略一沉吟，便适应了新的称呼，重新对张教习躬身道谢。
张教习轻轻摆手，目光中带着欣赏：“以后便是通门师兄弟了，无需多礼。”
他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程师弟，选传承时一定要挑选最契合自已修行之法的，不要盲目选择。”
程九闻言有些疑惑：“师兄，观想法不是最基础的吗？”
“是的，观想法只是最基础的法门，修行效率远不如那些有品级的功法。若你想进内院，光靠基础的观想法是不够的。更何况，进入内院还有年龄和修为的要求。”张教习耐心解释道。
“多谢师兄提醒。”程九感激道。
张教习笑着说道：“其实就算我不说，传承阁的师兄也会告诉你，不过是我先卖个人情。”
程九依然表达了感谢，眼神真挚。
张教习被他的态度打动，叹了口气，说道：“以后若遇到困难，可以去斜月岛找我，凡我能力范围之内，定尽力帮忙。”
这一幕看在王宣眼里，不禁心生羡慕。
“好了，既然如此，你们也准备一下吧。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张教习摆了摆手道。
“是，师兄。”
程九与王宣对视一眼，齐声向张教习道别，然后各自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