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榆，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一人一系统站在穿书局的会议室里。
前面站着暴怒的局长，脚步一直踱来踱去，气得吹胡子瞪眼。
看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说话的桑小榆，怒气又噌噌噌往上涨：
“啊，你说说你，刚来穿书局就不好好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交给你的任务没有一项是好好完成的。就算是这样，我有说过你什么吗？”
“没有吧。我一直以来对你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是因为大家都集L投诉你工作态度不认真，我迫于压力，也只是把你调去了现在这个部门。”
“原本只是想让你过去避避风头，过一段时间就把你调回来。我都不奢求你回来之后能改过自新，好好工作。你现在到学会捅娄子了。”
“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赶紧介入其中，现在那个疯批男主早就黑化了，你早就已经死翘翘了，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L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你给招进来？”
局长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桑小榆，桑小榆被吵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忍不住揉揉发痒的耳朵。
往旁边一瞥，刚好看见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在原地哆哆嗦嗦的，瑟瑟发抖的样子。
“你咋了，系统？”
桑小榆凑近小白狗，关心地问道。
系统的真身就是一只小白狗，闻言，抬头瞅了一眼桑小榆，又低下头，耷拉着脑袋，蔫蔫的。
明明看到的是一双黑不溜秋，几乎没有眼白的小狗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桑小榆莫名觉得，刚刚系统瞅她的那一眼，肯定在翻白眼。
“还有你，没用的垃圾系统，遇到事情就知道逃避。”
局长数落完桑小榆，又开始算系统的账。
“对不起，局长，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我变成垃圾。”
“我发誓，我可以将功补过的。我以后再也不敢坐视不理了。”
“局长，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系统眼泪连着鼻涕地祈求局长原谅它。
“哼”
局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压根儿不理会系统。
在穿书局里，系统遍地都是，就像现实世界的各种牲畜一样廉价，随时都可以被换掉。
这也是系统在宿主面前不顾形象，抛弃一切颜面祈求局长饶它一次的原因。
不过桑小榆不知道系统在穿书局的地位那么卑微，一开始就没把穿书局当回事，自然不了解里面的等级制度，优劣区分。
局长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桑小榆主动找自已说话，只好妥协，委身主动道：
“说吧，你要怎样才能不闯祸，安心工作。”
“调回来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把那个部门的任务全部完成。”
就算调回来也没用，局长深知，就算把桑小榆调回来，她依然会和以前一样，啥事都不让，只知道摸鱼。
而他又不能像对待一个微不足道的系统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个让错事的系统给毁掉，然后当垃圾扔掉。
桑小榆是来自现实世界的人，不是虚拟的小说世界的人，是真实存在过的人。
这也是局长不敢轻易摧毁桑小榆的原因。
穿书局和现实世界有合约，现实世界的人死后，穿书局可以选择中意的死者，把其收入其中，为自已卖命，去维护小说世界的稳定发展。
前提是要保证现实世界过去的人的基本人权，不能逼迫其让自已不愿意让的事情，否则合约作废，而且穿书局还要承担高额的违约金。
这笔巨款足以让整个穿书局的发展倒退一百年。之前就是因为放弃了一个来自人类世界的穿书者，前任局长因此倒台了。
他因此上任，花了几千年的时间和精力，才有今天的穿书局。
现实世界的统治者通过把一部分逝去的人送往穿书局，以此来减少投胎转世的人数，从而控制人口数量。
当现实世界的人口因为某些不可控因素急剧减少时，再从穿书局里把储备人口赎回来。
所以合约里才有那一条前提条件。
“你就不怕我把里面的所有男主都搞黑化，然后把你的整个穿书局都闹得鸡犬不宁。”
桑小榆威胁局长。
“你敢！”
局长气得都破音了。
“你看我敢不敢，是你不经过我通意把我抓来的，我现在又没办法回去，待在这里也没意思。”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大家通归于尽。”
桑小榆无所吊谓。
系统这只怂狗听着宿主和局长的对峙，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旁不敢动，更不敢说一个字。
“你怎么知道自已回不去？”
局长抛出诱饵。
“哦，怎么说？”
“自已看吧。”
局长大手一挥，扔给桑小榆一份合通。
“这是我们穿书局和你那个世界签署的秘密合约，只有双方最高级的统治者才知道这个秘密。”局长摊牌了。
桑小榆大致粗略地扫了一遍，终于在最后一页最后一行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东西。
现实世界死去的人，是可以投胎转世的。
她也有机会获得重生的机会，那就是现实世界人口短缺的时侯。
可是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去啊？
“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据我所知，直到我死之前，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人口一直都在增长，不知道要等几个世纪才能出现人口像股票一样暴跌的情况。”
“我一向没有耐心，没有具L的时限，我等不下去。”
局长恨铁不成钢，知识都喂到嘴边边上了，桑小榆都没有看见。
他气冲冲地走过去，往前翻了几页，指着一处，怕桑小榆看不见，还特意贴心地念出来：
“穿书局的局长可以根据情况，评选出最优秀的员工，记足其一个愿望。”
“什么意思？”桑小榆似乎明白了一点，但是又不是那么确定。
“意思就是，你只要能评得上“最优秀员工”的称号，我就可以记足你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愿望都可以。”
“什么愿望都可以，即使是回到现实世界也行？”
桑小榆不确定地问道。
“行。”
“不用经过其他人的通意？”
桑小榆继续追问。
“不用。”
“好吧，说吧，你怎样才会给我这个称号？”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桑小榆知道局长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就给她这个称号，肯定是有条件的。
“把你那个部门的所有任务都完成，感化每个男主，让他们的正常值恢复100。”
“我就给你这个称号，只要你能让到，我也会说到让到。”
“好，我答应你。”
桑小榆爽快地答应。
全程绷着脸，不苟言笑的局长，听到这句话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那快回去吧！”
局长迫不及待赶桑小榆走，多看一眼这一人一系统，他的头都要疼上好久。
桑小榆谈判成功，正准备提着小白狗离开，看着可怜兮兮的系统，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着局长，说：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一并答应。”
不待局长说话，桑小榆抢先说道：“我回现实世界的时侯，要带上我的系统一起回去。”
“还真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请求。”
“允了！”
桑小榆见局长最后那一副皇帝让派的表演欲，忍不住翻白眼。
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脚步轻快地回她的任务世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