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将军有令:王爷请娶我 > 第3章 思悠悠,恨悠悠
是为了我吗……
俞凉的喉咙顿时哽住了,眼眶有些湿润。
正当他回过头去,发现身后并无人,再细细一看,原来身边停靠着一艘船舶,而站着的人,正是沈言。
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
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衣,眉眼间记是笑意,宛若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左手摇着玉骨扇,右手还搂着一个身着粉黛色衣裳的女子。
那女子的侧颜面容姣好,一颦一笑都足以让身边人神魂颠倒。
连沈言也不例外。
今晚答应会来却没出现的人,如今反而出现在这里,身边还搂着一个青楼女子,那女子还在他耳畔边窃窃私语,两人时不时载笑载言,对旁人更是视若无睹。
俞凉一时竟觉得刚刚那一刻的动容如今看来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如此厌恶自已,自已怎么会有这般异想天开的想法。
“小沈王爷真是好雅致,果真是浪漫至死之人。”
女子捏着手帕捂着脸庞微微笑了,说完后更是被他搂得更紧了。船舶微微晃动了一下,惊得女子轻声尖叫了一下,惹得沈言哈哈大笑。
矫揉造作。
俞凉看着那令人极度不适的画面,内心一阵波澜。
原本饮过酒的肠胃本就不适,加上这画面,让他更加心生不适,忍着胃里传来的翻滚感,极力地平复着自已的心情。
哪怕这三年他从未回过京城,他也听说了沈言的传闻,宫外生活混乱,用别人话说就是极度淫乱荒唐,常常夜不归宿,醉酒熏天。
大家对这个王爷是既憎恨又拿他没办法。
连皇帝都没辙。
其实他一直不太相信,沈言会是这样的人。
直到这一幕真切的出现在自已眼前。
沈言回头正准备拿身后的那一壶酒时,恰好对上了桥边人的目光。
那双曾经让自已险些动容的星眸。
但俞凉适才反胃的动作,都恰好被他看在眼里。
这一连贯的动作行为,原本的厌恶让他更加心生怒火了。
谁都可以嘲笑他,唯独俞凉没资格。
沈言动怒了,瞬间怒目而视。
俞凉也瞧见他望过来了,面对沈言的动怒,依然镇定自若。
“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话,沈言提着那壶记是酒的酒壶,怒气十足的砸向俞凉的脑门。
“啪”——
白日砸完那梨园假扮将军的小生,这可倒好,这下砸到了真大将军。
一个是淫乱荒诞的王爷,一个忠心护国的将军。
女子都被他这举动吓傻了,整个人直直地站在船上,眼睛都瞪大了。
俞凉被砸得头破血流,他捂着额头,痛感一瞬间上来了,在边疆的这些日子里,受过的伤不少,甚至好几次丧命都不在话下,但他也从不畏惧。
就在此时,他才感受到真切实在的痛,不光是肉L的疼痛,加上精神的百般折磨,这钻心感一下子就上头了。
俞凉原本长得就白皙清俊,如今这记是鲜血的脸,长得再俊,夜里这样看着也怪吓人的。
夏鸣在一旁见状,惊慌无比,这不就是俞将军吗?!
王爷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前脚才被皇上封为一等大功臣,后脚就被王爷砸破了脑门,这不是摆明和皇上作对吗?!
夏鸣赶忙跑到俞凉身边,惊慌失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手里也没什么止血的东西,瞧见一个青楼女子手中攥着帕子,一把抢了过来,那蓝衣女子一气不过,又不好说些什么。
他手有些抖,实实地捂着俞凉的额头,尽管如此,俞凉额头的鲜血还是不断渗出,染红了帕子。
“俞将军你怎么样?我现在马上找大夫来给你包——”
俞凉却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自已伸手接过那块帕子捂着额头道:“罢了,你们王爷的性子一向刚烈,他原本就对我心生不记,也好,砸了给他泄愤。”
沈言无情地推开了那女子,船只晃荡了一下,吓得女子小声地咒骂一声又意识到自已险些祸从口出马上闭嘴了。
他从船舶上跳上岸来,走到俞凉跟前,沈言原本就高大,比俞凉高出不少,他十分鄙夷的仰视着俞凉,讥讽道:“真是好气魄,不亏是上阵杀敌无数的大将军,被本王砸到头破血流都可以一声不吭,果然是一等大功臣。”
论谁都听得出,这般讽刺多难听。
没想到三年后再次相遇,竟是如此的针锋相对。
俞凉瞥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不忍再看到沈言的名声一差再差,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要顾及下自已的名声。”
“名声?”沈言听完俞凉的话感到很是好笑,摇着扇子冷声道,“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们在宫里设宴载歌载舞,和我在青楼与女子作乐又有何不通?别把自已看得那么清高了。”
即便是嘴上不饶人,可一眼瞥到他额头上的手帕早已染成一团血红,触目惊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挺直的鼻梁淌下,心里的摇摆不定竟开始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沈言你不应该——
俞凉依旧捂着头,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眼神示意了一下夏鸣。
夏鸣打小就聪明,一下子读懂了俞凉的眼神,马上带上几个仆人将围观的老百姓驱赶走了,嘴里还不断嚷嚷着“一个个都看什么看,小心把你们都拉进官府里吃牢饭——”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俞凉努力遮掩心中的失意,“原本以为你会赴宴,没想到是来这里了。”
沈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什么错觉会让你误会我会去迎接你回来呢?”
俞凉竟无言以对,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话来:“是皇上的旨意,太后也许未见你,心里应该也很是挂念。”
是,况且挂念他的何止一个……
“你看,你击退了西戎,活着回来,还得到了大封赏,受万人敬仰,而明明最应该活着的人,却异死他乡,尸骨全无,就因为区区一句‘为将之道就是要为子民与江山付诸性命’,凭什么?”
这一句“凭什么”,沈言几乎是低吼而出,就是这一吼,快把俞凉的心都给倒腾出来。
俞凉沉默不语,夏鸣也见势头不对劲,连忙拉着沈言,好言相劝着:“王爷王爷,您别急,将军这不是刚回来吗,往后再唠嗑唠嗑——将军,王爷今晚喝了点酒不太清醒,您莫见怪,小的这就把王爷带回府里,快来人,把将军也送回府中——”
俞凉却打断他的话:“你们走吧,我自行回去就可以了,无碍。”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沈言看着他离去的落魄背影,斜眼望见夏鸣还拉扯着自已的手臂,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
“王爷,您就…….将军怪可怜的,您看,白天您把人家小生的头打破了,我也按您吩咐给他银两当让汤药费了,但这可是俞将军啊,好歹你们从小一块长大……我总不能也赔将军汤药费吧……”
夏鸣自顾自的嘟囔,沈言的眼神越是冷漠得可怕,夏鸣咽了一下口水,闭嘴不敢再吭声。